李婉柔这句看似什么都没说的话,却给了祝双无限的遐想。
对啊,人不在了,她才能跟陆在商有多余的相处机会。
他身边没了别人,她就能取代那个人的位置,成为陆在商身边最特别的女人!
廖艳明显不满意李婉柔刚刚说的话。
祝双能让贝青柠消失,可她没办法让祝双消失,李婉柔刚刚的提示对她来说一点卵用都没有。
她的眉头皱了皱,又开始在旁边暗戳戳的开口,“贝青柠出国的时候,你平时都是怎么跟陆少相处的?既然陆少和陆总是一家人,他们的喜好估计也差不多吧,婉柔你既然是双双的朋友,肯定也想让双双跟你成为一家人吧?”
廖艳一句话就把李婉柔架了起来,有祝双在,她就不信李婉柔不吐点实话出来。
李婉柔也明显察觉到了廖艳的敌意,脸色微微变了变,“那是自然,双双要是跟我成为一家人,我高兴都来不及,只是这种事情我肯定要单独跟双双说,毕竟陆总这么优秀,喜欢他的人说不定有哪些,万一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
她后面的话故意没说完,视线却始终盯着廖艳。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婉柔是什么意思,廖艳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李婉柔在内涵她?
她急忙看着祝双解释道:“双双,我没这个意思,陆总只能是你的人,我怎么敢肖想?”
祝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视线在廖艳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哼!就算是你想肖想,你也没那个本事。”
廖艳当然是立刻连连点头,“那是当然,咱们陆总肯定只喜欢双双你这种门当户对的豪门贵女嘛!”
李婉柔见廖艳三言两语就把祝双打发了,自然也不好继续拉廖艳下水。
但让祝双跟陆在商在一起,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祝家在上京圈虽然没法跟陆家比,但相比较贝家来说,祝家可是高了他们家不止一点点。
祝双要是真跟陆在商结婚了,有了祝家这么个助力,最受影响的肯定是陆瑾。
所以李婉柔怎么可能让两个人在一起呢?
不过这话当着祝双的面,她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她现在还需要祝双跟贝青柠两人互相争斗,以陆在商现在对贝青柠的喜爱,肯定会彻底得罪祝家。
到时候她再让陆瑾从中给祝家卖个好,祝家最后只会成为陆瑾的助力。
李婉柔这么想着,对上祝双的眼睛也多了几分真诚,“双双,我觉得凭你们家跟陆家的关系,陆总不应该对你这么冷淡,肯定是因为青柠跟他说了什么,而且你知道的……青柠现在就住在陆总家,她想说什么,咱们也阻拦不了……”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一旁的廖艳忍不住翻白眼。
偏偏祝双还就吃这一套,她的拳头握了握愤愤的咬了咬牙,“难道就没什么办法把这个女人从陆在商那赶走吗?”
她瞥了李婉柔一眼,“你爸就不管管吗?”
李婉柔苦笑了一下,“我也想让爸爸管她,但……她是贝家的亲生女儿,我只不过是我妈妈带过去的继女而已,我们之间根本没法相比。”
祝双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可你现在是陆瑾的未婚妻了,你爸爸也不在意吗?”
李婉柔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对于这件事情她也觉得很意外。
她一直都知道贝志华对贝青柠跟对她不一样。
所以贝志华能松口让她跟陆瑾订婚,就已经让她很意外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从订婚到现在,贝志华竟然没找她去求陆瑾谈公司合作的问题。
她不管是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都知道贝氏集团对贝志华来说有多重要。
以她的了解,她现在已经是陆瑾的未婚妻了,贝志华肯定会借着这个身份,让她找陆瑾帮忙。
但是他没有……
李婉柔甚至想好了各种拒绝的借口,可一个都没用上。
她这下是真的觉得尴尬了,“我爸爸他……他可能觉得我只是个未婚妻,还没结婚……”
这话别说祝双和廖艳了,就连李婉柔本人都觉得有点离谱。
陆氏集团官微对外公开的未婚妻,当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贝志华不过是个小小贝氏集团的总裁,不可能不在乎李婉柔这个一只脚跨到陆家的女儿。
所以祝双也觉得李婉柔是在敷衍她。
廖艳在旁边见状,就更是阴阳怪气了,“有些人啊,嘴上说着帮双双,实际上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也是……毕竟咱们双双的情敌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偏心也正常……”
“不是,双双!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婉柔愤愤的瞪了廖艳一眼,急忙向着祝双解释。
祝双也没了耐心,“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婉柔在心底咬了咬牙,“我爸之前亲自去过陆总那,但是不知道青柠说了什么,我爸爸被陆总训了回来……哪怕是瑾哥哥也……也因为这事被陆总训斥过……”
她原本不打算说这事,她担心祝双会因此打退堂鼓。
但现在话都说到这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没想到祝双不但没有退缩,反倒更加斗志昂扬了,“哼!我才不管贝青柠那个狐狸精在陆在商那说了什么,不过是个小小的贝家,上京圈算个什么东西?!等她意识到她跟我之间的差距,就明白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李婉柔心下一颤,小心翼翼的问道:“双双,得罪你的人是贝青柠,你应该不会为难我爸爸吧?”
她现在还没嫁到陆家去,在外也要靠贝家小姐的名号。
贝家在上京圈虽然不算什么大门大户,但是身份还是有的。
如果祝家真的要对贝家下手,她将来在陆家想要站稳脚跟就更难了。
祝双瞥了李婉柔一眼,眼底满是嘲讽,“你要是真担心你爸爸,就劝劝贝青柠,让她早点离开陆在商,也许我还能让爷爷留你们贝家一口气,哼!”
李婉柔的脸色顿时有点苍白,这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