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昭阳郡记事13
作者:鸢时妃   小公主别写了!皇宫的瓜被曝完了最新章节     
    “可是记清楚了?”
    赫连玉乖乖点下巴:“师尊,你放心走吧,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的。”
    谢让尘:“……”
    眼见着日子走到五月初,众人各自奔波忙碌。
    谢让尘回了京,后事如何,赫连玉稍有耳闻,似乎是拒绝了一位姑娘的拜师请求。
    这种事太微茫,与赫连玉关系不大,她无心多关注,只听了一二便没再听后续纠缠。
    “殿下,明日便是端阳节了,京城那边送来了香料、葛纱衣以及一些进贡香米与枣子等,都是做角黍的上等材料。”
    “角黍呀。”赫连玉脑瓜子灵活转动,有了好主意,“辞冬,你唤方小姐几人过来,再挑女婢男侍中性子不错,机灵喜乐者各二十,搭作男女两组,明日端阳节开设角黍席。”
    “殿下,若您想设席,不妨在各家也挑一两个看得上眼的公子小姐,权当做赏心娱情。”辞冬适时提醒。
    毕竟来昭阳郡半月,抄封家后,各家不敢妄动,已经是够大的下马威。
    若是能在端阳节漏点恩泽,提点几个听话的家族,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法子简单,但耐不住趋利者、识时务者笑脸盈盈配合。
    赫连玉欣赏地点点头,冲辞冬招手,辞冬疑惑矮身。
    赫连玉小手拍在辞冬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在我坚持不懈的熏陶下,辞冬你越发聪明了。”
    辞冬屈着膝,闻言险些腿抽筋,嘴角抽搐,谦虚微笑:“不敌主子万分之一。”
    “没有这般夸张。”赫连玉让她站直,她趴在桌上,懒散着把玩空茶杯,“膳食的事,做得如何了?”
    “查到蝗虫爱吃芦苇、稗草、白茅、狗牙草及蒿类植物,但是……”辞冬显然一言难尽。
    赫连玉拽她坐下,倒了两杯温茶:“细说。”
    辞冬点头,道:“蝗虫过境时,一般是成堆成群出现,如一道灰黑大网,覆在半空,劫掠着吃掉过境的一切,它们甚至会吃羊身上的毛,马身上的皮革马具,至今还未在书中找到能绝对吸引蝗虫的食物。”
    “但在一本医书上,查到蝗虫间会散发一种味道,做到彼此吸引,以此成群。”
    辞冬目光灼亮,黝黑干净:“主子,若是我们捉些蝗虫,让它们散发气息,聚集到一处,应该也行?”
    赫连玉撑着下巴:“有两个问题。一是怎么确定蝗虫过境时能战胜饥饿,去追寻另一群体蝗虫的气息;二是两个月内能不能捕捉到足够多的蝗虫释放这种气息。”
    辞冬哑了声,艰难摇头:“都不能确定。虽说田间地头上不缺蝗虫,百姓们也管那地头上威胁力不足的蝗虫叫蚂蚱,可做到主子说的这两点,还是太难。”
    “难也试试。”赫连玉跳下椅子,从几米远的桌上拿了一个荷包,放到辞冬手边,“方向错误,也能提供经验,起码让后来人有了规避的弯路。里面大概有五千两的银票,足够支撑你做这些。”
    辞冬攥着荷包,想到所做之事的艰难与赫连玉的绝对支持,心猛跳眼欲热:“辞冬定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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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阳节已至,京中百姓热情洋溢,街市上的艾叶、雄黄酒、避五毒药粉、香米、糯米、枣子、五彩绳等,一应俱全。
    城郊的河上做工精良的龙舟竞相争头筹,围观百姓围拢两岸,吃着喝着玩着笑着,轻松惬意。
    端阳节的上阳楼,更是有文人骚客散千金争诗会彩头,深闺小姐们扮上男装,借着游玩的借口,与才子们论诗赋。
    楼上凭栏,韩行之着薄衣,身后两个貌美姑娘摇扇:“乔公子瞧那边的扮男装的姑娘,如何?”
    乔折随他视线眺望过去,面生得很,不禁疑惑:“你认得?”
    “不认得。”韩行之理所当然,“你不觉得她模样动人吗?”
    “如今是夏日,本公子想,她是冻不得人的。”乔折用极冷的笑话驳了韩行之。
    韩行之不在意,抚掌落在楼栏木上:“你真是无趣。瞧她衣裳的领口,刺有木兰图腾,应该是江南穆家的人。”
    “穆家人来京,不得需要皇帝调令吗?”乔折毕竟是江湖中人,一些辛秘之事,他比寻常人要更加清楚,“衣裳的图腾毫不遮掩,想来是来者不善。”
    “可惜了如此漂亮的美人。”韩行之叹道,“多少日后,又是一具森森白骨。”
    “你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乔折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腕,往包厢中拉。
    房门紧闭,再无话音。
    楼下热闹,才子佳人吟诗作对,好生快活。
    赫连嵊有几分失意,拽着赫连迟饮酒:“四弟,兄弟四人中,唯有你我情场失意。”
    赫连迟不认同他的话,讥讽反驳:“失意者只有你。”
    赫连嵊喝了不少酒,平日不与赫连迟计较,如今却计较起来:“四弟,你还未入过情场,算起来还不如我。”
    “呵。”赫连迟不敢苟同赫连嵊的想法,并且用了一把钝刀子割他,“听闻独孤姑娘被国师派去了江南,似是连同几位俊美年轻的少侠,不知此次之后,独孤姑娘……”
    闻言,赫连嵊兀的红了眼,拢着酒壶,千万分的委屈:“你走!我不要和你一起喝酒!”
    赫连迟:“……”
    若不是被拽来,他根本不会过来喝酒。
    他不大理解,为何赫连嵊一两个月仍不能走出来。
    既然长痛不如短痛,为何赫连嵊的短痛有些过‘长’。
    赫连迟起身向大厅外走,几步之后,直冲冲撞过来一人。
    赫连迟敏锐躲闪,那人直直栽倒在地。
    赫连迟睨一眼地上的人,无言,转身离开。
    反被那人拽住了小腿。
    “你刚才为什么不扶住我!”
    赫连迟拽回自己的腿,那人又在地上摔了一下,看赫连迟的眸光更加愤懑。
    “姑娘,厅内人虽多,但不至于让你看不到路,不带拐弯的往本殿怀里撞。”
    “若是想勾搭个皇子,看到那边没有,二皇子,喝醉了,你能趁机得手。”赫连迟好心提醒,“趁他没有烂醉如泥,你去勾引,他或许能上钩,等他醉得不举,你可就不能得手了。”
    卓六瞥一眼赫连嵊,同情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