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川挂断高志远的电话。
    乱咬人？
    呵呵。
    到了我手里，他别说咬人，张嘴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张子豪还是张怀远，秦川是扫黑来的，又不是当纪委书记来的。
    高志远电话里的意思，秦川很明白。
    张龙既然能托到关系，找到高志远，那就说明他在县里肯定有人。
    而且张龙的工程公司能做这么大，要说没人给他撑腰，秦川第1个就不信。
    另外对方涉黑涉恶，肯定是有人给他承担保护伞的。
    扫黑除恶，既抓犯罪人更抓保护伞。
    但是有的时候也要看情况。
    张子豪这个人，秦川现在是可能动的。
    先不说他在张龙的事情里有多少参与，就是真的背后黑手就是他，秦川现在也不会动。
    张怀远不是他的目标，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张龙得罪平安县一把手。
    更何况根据高志远所说，张子龙玩的是政府的钱，搞的是当官手里的钱，人家正儿八经的开技术咨询服务公司。
    跟扫黑有什么关系。
    甚至，就他这种，你说贪污什么的都谈不上。
    至于乱咬人，那也要看有没有人听。
    罪恶之眼。
    张龙，罪恶值289，参与领导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一共。分公司为遮掩通过非法暴力手段揽取工程，涉嫌暴力拆迁，涉嫌三年前张家庄杀人案，涉嫌是两起暴力拆迁致人死亡案件，涉嫌十二起强奸轮奸案件。
    罪大恶极！
    青春为什么敢肯定，即便这一次放了张龙之后，他也能够把对方随时抓起来。
    别的不说，三年前张家庄命案，有三名目击证人。
    一查一个准。
    审讯室里，张龙昂着脑袋，表情不屑。
    要不是因为牙齿被秦川打掉了，脸上有血渍，还以为他是来旅游的呢。
    “张队，这点小事你们至于吗？”
    “我就是跟那个小姑娘开个玩笑，有什么事啊，啥事都没有。”
    “昨天咱们不都已经见过面了吗？我背后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抓我有什么意义啊？等会你们局长的电话就打来了。”
    “咱们都省点时间，我也不给你们找麻烦，张队你放心，今天出去之后那个小姑娘我再也不碰她！”
    “再说了，秦局长下手是不是也太狠了？我招他惹他了，打了我三颗牙，这个事儿怎么办？”
    张龙嘴上如此说，但是心里下狠了。
    等再出去，他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孙蓓蓓弄了。
    秦川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干掉三颗牙，自己是拿姓秦的，没办法，人家是公安局副局长。
    可是那个女的呢？
    警察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吧？
    他妈的，因为她一个婊子，让自己两次进来。
    关键是，这次进来估计又要花钱。
    这些警察是不是故意的？
    真觉得自己的钱好赚？
    张军是认识张龙的。
    以前他也犯过事。
    他的公司搞拆迁的时候出过人命，当时他参与过案件的侦办。
    只不过，当时因为案件证据不足，张龙本人甚至都不在场，加上那个是的领导发话，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张龙，我劝你放老实点。”
    张军敲了敲桌子：“这里是刑警大队，不是你们家！”
    “你先后两次试图强奸孙蓓蓓，都被警察抓了个正着，你还想出去？”
    “赶紧交代你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张龙撇撇嘴，根本不理张军那一套。
    “张队，你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吧，咱们就等着瞧，你们就等电话吧。”
    另一间审讯室。
    老三面对的是秦川的亲自审讯。
    他昨天就已经知道对方就是刑警大队队长，还是县公安局副局长，所以老实点很。
    “赵国辉，你跟着张龙有七八年了吧？”
    老三的原名，赵国辉。
    赵国辉点点头：“报告秦局，您说的真准，他开公司我就跟着他打天下。”
    秦川点点头，这个绰号老三的赵国辉是张龙的幸福啊，干的所有坏事基本上都带着他。
    三年前的那场命案，赵国辉就是目击证人之一。
    秦川点点头：“这么长时间，不容易，张龙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你也是功不可没啊。”
    赵国辉点头如捣蒜：“微末之力，嘿嘿，微末之力。”
    罪恶之眼。
    赵国辉，罪恶值185，以张龙为首的涉黑涉恶犯罪团伙核心成员之一，参与多起故意伤害、非法拘禁，强奸轮奸案件，两起强拆致人死亡的主要参与者。
    张龙这些年做生意，赵国辉不知道在里边贡献了多少，但是违法乱纪，杀人越货的事情，赵国辉是一件都没落下。
    “两年前，建设路棚户区改造，拆迁工程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赵国辉微微一愣，怎么还问上这个了。
    秦川看着对方，手指有规律的敲击在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有一个老太太，叫陈淑桦……你有印象吗？”
    轰！
    秦川的话像一柄重锤，轰击在赵国辉心坎。
    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