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浅月就带着云晨光上山打猪草。
从三大爷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明天就农忙了,估计要持续个十天左右,他们都需要参加。
到时候不但要收麦子,还要照顾老黄牛和猪,现割猪草肯定来不及,储备的猪草也不够,于是她四点左右就起床去打猪草了。
天空中还有月亮,很黑。
云晨光本来很怕,但看到云浅月之后就不怕了。
路上两人啃了一块昨天剩下的玉米饼子,潦草的解决早饭。
怕遇到危险,云浅月选择了一处离家比较近的地方割猪草,等天亮了之后再去山里面。
念着云晨光还小,使镰刀太危险,云浅月索性就带了一把,她在前面割猪草放在地上,他在后面把猪草整齐的放在背篓里。
装满了,还往下压了压。
云浅月在割的时候,偷偷的往空间里装,直到装满为止,回去的时候再把猪草拿出来。
来回跑了三趟,天已经亮了。
云浅月问云晨光,“累不累?”
“不累。”云晨光喘着气,抹了把汗。
“喝口水,休息十分钟。”进屋喝水的功夫,云浅月看到了昨天自己买的布。
爷爷不会做衣服,她只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缝衣服已经是极限,让她做衣服简直就是在浪费布料。
想来想去,还是要找陆婶帮忙。
不是让陆婶帮忙直接做衣服,而是跟着她学。
以后四年,肯定有很多时候需要做衣服,就比如说冬衣,麻烦人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会惹人嫌,学会了做衣服,省的以后再麻烦她。
这一天,云浅月已经忘记上山下山多少趟了,有了空间的助力,割的猪草堆成了小山。
加上之前储存的,足够用两周。
云晨光何时干过这么多活,累得够呛,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望着房顶,肚子鼓鼓叫。
“姐,我饿~”
这一天吃的简单,早上吃了一个饼子,中午吃了一碗面疙瘩,肚子里没油水很快就消化的一干二净。
他正在长身体,能撑到现在,云浅月都觉得不可思议。
“先忍一会儿,姐这就做饭,晚上吃顿好的。”
云晨光弹坐起来,“有肉吗?”
“有!”
“太好了!”云晨光跳起来,顿时觉得再累也心甘情愿。
之前为了迎接农忙储备了一些肉,云浅月拿出一只风干的野兔,把不带骨头的部分切成小丁,准备做肉酱,留着农忙的时候就着馒头吃。
剩余的切成块,焯水后放入一些辣椒进去爆炒。
今天都累坏了,一道菜根本不够吃,于是她又炒了两道菜,一个是笋干炒狍子肉,另一个是清炒四季青。
怕明天来不及做饭,她贴了三十几个玉米饼子,一锅蒸不完,分两锅蒸。
一人两个饼子,早上和中午吃,一天就要消耗十二个,贴的饼子只够吃三天,她不敢蒸多,天气热,东西坏的快。
离老远就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走近后确认是从牛棚里传出来的味道,三大爷愣怔了好一会儿。
“天都黑了,还在劈柴呢?”他把车架子从老黄牛身上卸下来,把牛牵到牛圈。
云伯渠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手拿着斧头,一手扶着腰,“明天就要收麦子了,怕没时间劈柴,提前准备一些柴火。”
之后三大爷就没说话了,抚摸了一下老黄牛的头,就离开了。
劈的柴火还不够,可云伯渠却不在劈了,他扶着腰缓缓坐在门口的一个木桩上。
刚坐下,肩膀上就落下一双手。
云浅月给他捏了捏肩,“爷爷,我在医书上学了一套针法,等会我给你扎几针呗。”
“行。”云伯渠开始教她施针的要诀,“手要拿稳,下手要准……”
云浅月听过之后,就开始实践。
让爷爷趴在床上,掀开衣服漏出腰,云浅月熟练的拿着银针扎在穴位上扭头对云晨光说,“拿锅铲把菜翻一下。”
“哦。”云晨光丢掉手里的树枝笨拙的翻炒,头都快趴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云浅月把银针拔起,“爷爷,感觉怎么样?”
云伯渠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诧异的看向云浅月,“舒服多了。”
顺道点评了一下,“穴位都找对了,一切都刚刚好,很不错。”
“爷爷,姐姐,吃饭了!”云晨光已经等不及了。
“小馋猫。”云伯渠推了他一把,“快去洗手。”
有了调味料,饭菜更有味道。
云伯渠直接吃撑,云晨光小肚子直接鼓起来。
三道菜被吃的一干二净,就连汤水也没剩。
怕被老鼠吃,云浅月把玉米饼子放进篮子里,挂在房梁上面。
云伯渠洗着脚,“小月,以后咱们吃饭晚一点。”
“知道了。”其实刚才三大爷来的时候,云浅月就已经发现了。
之前做饭都很晚,今天早是因为明天要早去割麦子。
其实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农忙是农民最累的时候,为了有力气干活,每家每户这个时候都会割点肉,吃点有油水的东西,不然根本遭不住。
收拾好后,云浅月拉上帘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事,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耳边是爷爷和小光的呼噜声,她翻了个身,侧躺在望着窗外。
良久后,她才想起来,大妞从昨天就没回来过。
大妞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回来找她?
难道事说发现了什么?
她很担心。
大妞离开死亡的地点,根本不能飘荡太久。
睡不着觉,云浅月索性披上衣服起来,把帘子拉开,看了一眼熟睡的爷爷和小光,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来到安置大妞的地方,轻声呼唤,“大妞?”
没有回应。
她又唤了两声,只有冷风,
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到牛棚好半天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