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开始下霜。
云浅月这些日子也没出去,就在家里织毛衣做棉衣,加班加点,争取在下雪之前把冬日御寒的毛衣都赶制出来。
甩了一下酸痛的手,她一抬头就看到门外正在砍大白菜的云伯渠和‘搬运工’小光。
“爷爷,为什么冬天没有其他蔬菜,只有大白菜?”
“有,土豆和萝卜,还有山药。”
“那为什么不种山药?”
“这里不适合种山药。”
“为什么冬天树叶都黄了?”
“植物的正常代谢。”
“爷爷……”
云晨光小嘴叭叭个不停,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云伯渠就算知识再渊博也不能给出他全部的回答。
大概觉得聒噪,云伯渠烦躁的掏了掏耳朵,指着老黄牛和几头猪,“去给它们喂食。”
谁曾想,云晨光边喂边问,惹得云伯渠直翻白眼。
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一切都好奇,什么都问,一刻都不能安宁,吵的他脑壳疼。
把大白菜都砍完放在墙根,用干草盖上。
之后他就拎着半袋子玉米和两斤麦子去磨面了。
云晨光:“爷爷,你去哪?”
“磨面。”
“我也去!”
“你给我在家待着!”云伯渠心里烦得不得了。
云晨光委屈,“爷爷,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云伯渠:“……”
当然是烦,可碍于他年纪小,怕他伤自尊没说。
“没有。”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云晨光脸上一喜,夺过两斤麦子抱在怀里,兴高采烈的往前走,发现爷爷没跟上,回头道:“快走啊爷爷。”
云伯渠唇抿成一条直线,抬脚往前走。
云晨光还在继续,“爷爷,磨面是用磨面机吗?”
“不是。”
“那用什么,驴,还是牛?”
“你。”
“啥?”
“在说话,等会你来磨面。”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云浅月听着二人的对话,笑得不行。
以前爷爷的口头禅都是,爷爷的乖孙啊。
喜欢的不对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抱在怀里,小光小要什么都会满足,从不会拒绝他,可现在小光到了人见狗嫌的年纪,变成了话痨,一个问题能重复问好几遍,嘴叭叭个不停,再也不把乖孙放在嘴边了,甚至对他展露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情绪,暴躁。
外面雾蒙蒙的一片,瞧这天气,估计这几天就会下雪。
下雪后在上山就难了,进城也难了,云浅月准备去山上逛一圈,看看能不能猎到一些野物回来,顺道去山洞里采一些金钗石斛,那些金钗石斛已经长的很完美了,采了之后新的才能再长出来,迎接新的一茬。
之前钱主任求她,让她帮忙采金钗石斛或者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不管多少他都收,以他个人的名义收,好像家里有一个重病的病人需要这些药。
钱主任对她不错,上次李红吃瘪后,她再去收购站买东西却被她针对,他挺身而出直接给李红一个处分,甚至把她调走,听说现在李红已经被辞职了。
金钗石斛有一整个山洞,她最是不缺,既然他真想要,卖给他一些也无妨。
这时候磨面的人很多,爷爷和小光一时半会回不来,云浅月把门关上,把钥匙藏在门口的石槽下面,这是他们家藏钥匙指定的唯一地方。
山上很静,也很冷,比山下冷多了。
为了不突出,云浅月把新衣服上都故意缝了补丁,把衣服往丑了做,只有一件让外人看出是新衣服,其余的全都故意做旧。
今天穿了一件假加棉的灰色棉衣,里面的棉花都是今年的棉花,蓬松且暖和。
但在山里,云浅月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默默的把衣服紧了紧。
一路朝里,直通最里面。
野鸡和野兔遇到不少,山里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了遮挡物,抓起来就简单多了,再加上她准头很好,基本上她看到的猎物都没逃跑掉。
六只野鸡,两只野兔和一只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