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云浅月特意询问沈佑,“累不累?”
沈佑累的不想说话,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云浅月却饶有兴味的围着他打转,上下打量,活脱脱的把他当成了一个特殊的试验品。
“鬼魂都是用飘的,而且一点也不累,可你却用跑的,累得够呛,不过有一点不错,那就是没出汗。”
沈佑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这丫头就知道看他出糗,刚才在牛车上望着在后面跑的他一直在憋笑。
“咳咳。”云浅月收起上扬的嘴角,想到刚才在城里沈佑帮她做了事,就在鬼魂食物贩卖机里兑换了一份快餐给他吃,“给。”
碗里的的食物好像是米粉,上面铺了一层油汪汪的小青菜,还有一些酸竹,木耳和些许的螺蛳肉。
凑近一闻,沈佑连忙捂住鼻子,迅速远离。
“这是什么?”
“螺蛳粉。”云浅月憋着坏笑凑近他,“你别看它闻着臭,吃着可香了,可好吃了,你吃一次保证会上瘾,离这么远干什么,快过来吃呀。”
沈佑身体僵硬,觉得她的话可信度为零,“你别骗我,这真的能吃?”
“闻着像坨屎,吃着像唐僧肉。”对于喜欢的人来说,螺蛳粉不是臭,闻着是香的。
沈佑:“……”
像坨屎这个形容粗鄙但却贴切,至于后半段,他不信。
嘴角僵硬的拒绝,“不了,我不饿。”
“不是饿不饿的问题,吃了它对你身体有好处,说不定吃完你就醒了。”云浅月望着色香味俱全的螺蛳粉直流哈喇子,眼神幽怨,“卖相这么好的螺蛳粉我也想吃,可惜我闻不到味,也吃不到。”
沈佑抿了抿嘴,找了个借口,“我不吃辣。”
螺蛳粉上面飘着一层红油。
“不吃辣快乐少一半。”不过云浅月还是很贴心的在鬼魂食物贩卖机上换了一份不辣的螺蛳粉,“这回行了吧,快吃吧。”
躲不过,沈佑对上云浅月的目光,不想让她失望,深吸一口气,把螺蛳粉接了过来,挑起一根米粉放到嘴边,却下不了嘴。
几个深呼吸后,他闭上眼把东西往嘴里塞。
时间停在这一秒。
他猛地睁开眼,眼睛在发光。
云浅月脸凑过来,“怎么样,好吃吧?”
“好吃!”沈佑细细品味,“吃起来一点也不臭,味道非常好。”
说完,便大块大垛起来,活脱脱的就跟没吃过饭一样。
“我就说吧。”见他吃得香,云浅月砸吧了一下嘴,她也馋了。
眼不见心不烦,她移开眼,等她在望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
云浅月:……
走就走呗,也不打个招呼。
……
“元白,今天你有一个战友往家里打了电话。”
“战友?”在医院照顾了沈佑一晚上,莫元白没休息好,刚回到家,边走边活动着脖子走进家门,听到莫母的话惊讶道。
“她说是你战友的妹妹,询问了天佑的情况。”莫母见儿子回来,把锅里温着的包子和小米粥端出来。
沈佑有个小名叫天佑,上天保佑的意思。
莫元白一头雾水,“什么战友,除了天佑之外,没人知道我们家的电话,而且跟我交好的几个战友里面就只有一个有妹妹的,人家才几岁。”
“听声音那丫头估计有十几岁,但还没成年,不是你战友的妹妹,那她是谁?”
“我找人调查一些电话是从哪打过来的。”莫元白总觉得事情很奇怪。
查到之后,发现是从一个贫穷省份一个不起眼的城镇里打过来的。
莫元白左思右想,没想到一个跟这个城镇有关系的战友,有些纳闷,“这人是谁,她咋知道天佑,还询问关于他的情况?”
莫母道:“会不会是天佑认识的人,她知道天佑家里的情况也不好直接点电话过去,就打到了咱这。”
“不可能。”莫元白相当肯定。
十二岁相识,到现在十八岁,认识了六年,天佑人际关系简单,他们认识的人基本上都重合,不可能出现有他不认识的人。
“娘,她叫什么名字?”
“她没说,我问的时候她直说是你战友的妹妹。”
还挺谨慎,莫元白想不明白,“娘,如果下次她再打电话过来,你一定问清楚她的名字。”
“知道了。”莫母望着莫元白的胡茬,一脸心疼,“这些日子累坏了吧,我今天有空替你去照顾天佑吧,你在家好好歇息。”
“不用了娘,男女有别,还是我照顾比较方便,再说了还有眉男子在呢。”狼吐虎咽吃完饭,莫元白上楼休息,走到一半站在楼梯上对莫母说:“娘,我休息一会儿,到点你叫我。”
“行,你快睡吧。”
对于儿子衣不解带的照顾沈佑,莫母一点怨言都没有,而且时不时的过去看望。
沈佑这孩子人品好,也护犊子,在部队里,有好几次的救了元白的命。
在她心里,天佑就跟她亲儿子一样。
这次沈佑受伤,听说里面有猫腻,她二话没说直接去田家和沈家大闹了一番。
一个个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却不敢多少一句话。
毕竟她丈夫的职位在他们纸上,碍于他的面子,都不敢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莫母装上炖了一下午鸡汤跟着莫元白去了医院。
刚进门就看到田秋然坐在病床上削苹果,旁边还站着她的一对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