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怎么看?”
“爷爷,说不准还真被她给猜对了,真的会下雨,而且二十几天。”云浅月看向曹奎,“对吧,曹爷爷?”
“从种种迹象表明,可能性很大。”曹奎比较谨慎。
云伯渠扶额,“我是说李老真的给陈美玲托梦,你觉得可信吗?”
“信啊!”有一个人自愿挡枪,云浅月格外舒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话音一转,像是在开玩笑,“说不定我也能看见鬼。”
“姐,世间本无鬼!”被曹奎灌输了一些思想过后,云晨光崇尚科学。
曹奎也只是笑笑。
只有云伯渠当真了,他扫了一眼牛棚里的两只老黄牛,又联想到她经常跟空气对话,眼神微深,却没有说什么。
只要没有危险,就好。
只要是她,就要。
别的他不在乎!
“爷爷,你信吗?”云浅月与云伯渠对视。
目光交汇,云伯渠突然笑道:“诶,都快五点了,沈佑怎么还没来?”
“你忘了,过几天他都不来。”
云伯渠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
他站起来朝厨房走,“时间不早了,做饭吧。”
云浅月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第二天傍晚,一辆自行车以飞一般的速度骑行进了红叶村,直奔后山。
“砰砰砰。”
“谁啊?”睡梦中被惊醒,云浅月眉头紧皱,不耐烦的穿好鞋子,打开门后,发现是沈佑,愣了一下,“这个点,你怎么来了?”
“钟含秀肚子疼,医生要要生了!”在接到电话后,沈佑就急忙赶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外面披了件长大衣。
“提前了?”恐怕是心脏病影响导致生产提前。
救人要紧,云浅月抓起衣服三下两下套在身上,就坐上自行车后座,“走。”
“抱紧我!”
土路凹凸不平,再加上是晚上,沈佑又赶时间,骑得飞快,幸亏紧紧搂住了沈佑的腰,云浅月觉得自己会被弹起来,摔在地上,屁股摔成八半。
怕他瞧不见路,她还贴心的拿手电筒给他指路。
这样的姿势使得云浅月几乎贴在沈佑身上。
后背又软又暖,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沈佑身体不自然的紧绷,一瞬间的失神。
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小小一只,个子小,脸小,瘦小,嘴角,什么都小,可现在他觉得她好像是个姑娘······
下一秒,腰部被勒的很紧,让他差点没窒息。
“唔!”
“你骑的太快了,差点把我甩出去。”云浅月松了一些。
“······”
半夜出来上厕所的陈美玲正蹲坑,发现外面有动静,就掀开厕所的破布门帘子往外看。
有月光在,隐隐约约能看清外面的景象。
远远看去,是一辆自行车。
车上坐着两个人,骑车的是个男人,很大一坨,腿特别长,后面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人,看不清脸,有着长头发,应该是个女的。
后面那人晃动一下,手上的手电筒的光隐隐把她的脸照亮。
当看清那人的脸后,陈美玲瞪大眼睛。
云浅月!
居然是云浅月!
光亮一闪而过,她只顾看后面的人,只看到了前面人的侧脸,优越的下颚线格外吸睛。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她在哪里见过一般。
肯定不是村里人,也不是公社里的。
难不成是前世见过的人?
甭管他是谁,现在她最关心的是云浅月大半夜被人带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