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言辞恳切,希望能让白泽改变主意。
“嗯?怎地,你这小小侍从竟敢对本宫的提议有意见?你家那高贵的殿下都心甘情愿来侍奉本宫了,你为何要阻拦?
再者说,只要你家殿下听从本宫的安排,就能实现其梦寐以求之事,如此两全其美之事,有何不妥之处?莫非……你并不期望你家殿下过上更好的生活不成?”
徐悦夕柳眉轻挑,美目流转间透着丝丝威严与质问。
李良猛地抬头,高声回应道:“属下岂敢对公主您有所不敬!属下一心只为殿下着想,自然是衷心盼望着殿下能诸事顺遂。然而,属下着实不忍见到殿下遭受这般奇耻大辱啊!”
“白太子,你的侍从觉得让你伺候本宫是奇耻大辱哦,你觉得呢!”
“李良,你给本殿下闭嘴,跪下。”白泽这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紧紧扣住自己的手心,指甲掐进肉里,才压下喉咙处的血腥味。
\"徐公主,实在抱歉!在下这侍从太过无礼,如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包涵。
能侍奉公主左右是在下的荣幸,在下答应您的要求。\"
“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
李良还想再劝,然而,当他接触到白泽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时,心中不禁一寒,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尽管内心十分焦急,但李良明白此时再多的言语都是徒劳。他低头默默地跪在一旁,心中暗自盘算着。
\"既然白太子如此有诚意,那今晚就来伺候本宫吧。
只是本宫瞧白太子这面色如此不佳,实在令人担忧!不如让本宫先替你把一把脉,看看你的身体如何,是否能伺候得了本宫?\"
“有劳徐公主。”
白泽说完,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了桌上。
徐悦夕在他的手上盖上一块丝帕,才将食指与中指搭在白太子手腕处,屏气凝神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片刻后,徐悦夕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忖道:“奇怪,这脉象……”
良久,徐悦夕才收起丝帕。
“白太子,你这脉象可不太好,伺候本宫的事就此作罢,医治之事也作罢,毕竟白太子这身体已命不久矣,无药可救。”
“不,不会的,我家殿下只是腿脚不便而已。圣女,奴才求您,您救救我家殿下,他还如此年轻,他还大仇未报,奴才求您了。”
羽飞听闻徐悦夕所言,瞬间心神大乱,他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想到徐悦夕是圣女,圣女有法术,一定会有办法的,便不停的磕头请求。
而跪在一旁的李良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之色——他竟然真的成功了!
然而此刻的他正低垂着脑袋,便没有察觉到上方紧盯着他的那几道视线。
“白太子,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唐柳卿感叹道。
白泽此刻面色灰白,不知是怒极,还是哀极。
而李良被喜悦冲昏了头,并没有留意到唐柳卿的话。
待白泽离开后,徐悦夕倚靠在唐柳卿的身上。
“凤卿,你说这白泽太子如此聪慧之人,怎么会过得如此狼狈?连他的贴身侍从都背叛了他。
不过有一点我还真没骗他,他确实命不久矣。就是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能不能接受得了?
还有,你说,这李良到底是那些皇子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是那些皇子的人还好,如果是皇帝的人,那对白泽来说就太残忍了。
“不论是谁的人对我们来说都是麻烦。这使臣死在我国,无论如何我们都难辞其咎!
即便是被放弃之人,但只要他们不承认,咬紧白泽是储君,向我国发难,我们就得承受。
如今之计,我们不得不保住白泽。夕儿有把握救他吗?”
“现在还不敢确定,我只把了脉,没有验其血,并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得验过才知道。”
“那我们先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和皇兄,其他的事等白泽处理完他的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