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艺术展览中心。
戴都刚和魏衿音聊两句,魏衿音就被下属叫走。
她跟着工作人员往里面走去。
哪知,走到半路的拐角处,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你还敢出来?”
周边安静得反常,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带她过来的工作人员,也不见了,明显是故意带她走这条路。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离那人远一点,又悄悄摸着手机,按了几下电源键。
池随嘴角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蝼蚁的看法?”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桀骜不驯。
戴都仿佛在他身上当初沈珩的影子。
“你在这里堵我,是想做什么?”她抬头看着面前的高个子男人,“报复回来?”
“不然,找你叙旧?”想起之前被戴都折磨的画面,池随就恨不得把这女人剥皮抽筋,“不把那些招数在你身上用回来,难消我心头之恨!”
居然折在一个女人手里,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眼看他就要伸手拽她,戴都闪身躲过,打了个响指,招呼保镖出来后,拿起手机,明目张胆告状,“沈珩,那个叫池随的猥琐男又来找我了,还想摸我的手。”
【发定位给我,开免提。】
“好。”
戴都乖乖照做,下一秒,手机里就传出沈珩冰冷的声音。
【池随,你敢碰她一下,我废了你。】
听到这声音,池随心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他对沈珩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将心底的惧怕和恨意,转移到戴都身上,恨不得杀了戴都,让沈珩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沈珩,你护不了她一辈子的,总有一天,我会当着你的面,折磨死她。”
【不敢找我,就迁怒无辜,无能。】
见池随崩溃,想要发疯,戴都赶紧关了免提,语气娇滴滴的,“沈珩,他的表情好恐怖,我害怕,你快来。”
他可不想再听这人又说恶心的话。
【别怕,站在你的保镖后面,我马上到。】
见戴都这矫揉造作的模样,池随脸上厌恶的表情更明显。
做作又恶毒,连秋姐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也不知道沈珩看上她什么。
果然,臭味相投。
看到这人的眼神这么嫌弃,戴都知道,这人肯定又在心里骂她和沈珩。
敢给她脸色看,她可不惯着!
“不敢找沈珩单挑,就欺负无辜的女孩子泄愤,孬|种。”戴都不屑地挑挑眉,“还有啊,我和沈珩是男女朋友,你那什么秋姐姐,明知道沈珩有对象了,还凑上来当小三,故意带着孩子来,破坏我和沈珩的约会,不要脸。”
“你闭嘴!”听到“小三”这个词,池随彻底怒了,“那是沈珩欠他们母子的,你有什么资格诋毁她!”
“当小三还有理了?整天说沈珩欠她的,早些年干嘛去了?怎么不叫沈珩娶了她,给她儿子当便宜爸爸?
该不会是不敢吧?生怕她喜欢沈珩的事暴露,被人知道她对自己的老公不忠。
既想要名声,又想要男人,又当又立,现在,沈珩有喜欢的人,就一天天不要脸地往上凑,还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样子。
你能不能睁一下你那被狗屎蒙住的眼睛,看清楚,我才是那个她对不起的人!”
戴都语速很快,义愤填膺,完全不给池随打断和反驳的机会。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
姓秋的当理直气壮当第三者已经够逆天了,这疯子更逆天,居然要她这个正宫退位,给小三腾位置,良心被狗吃了。
池随没想到,戴都这么能说。
都是强词夺理!
“秋姐姐和沈珩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不想死,就乖乖离开沈珩,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听到这奇葩的话,戴都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你也和秋伊人认识这么久了,怎么不和她在一起?该不会人家是瞧不上你吧?也是,无脑的舔|狗而已,谁会在意。”
要她说啊,这两人,一个缺心眼舔|狗,一个做作白莲花,绝配。
最好锁死,不要祸害别人。
要不是这疯子的人一直堵着她,她早就走了,都不屑于和他说这么多。
池随说不过戴都,不想再听她骂人,招呼手下动手。
双手的保镖打起来。
戴都没想到,对方的人身手这么好。
不像保镖,更像训练有素的杀手。
她想趁乱离开,被池随一把拽了回来。
那大手,像铜墙铁壁一般,她撼动不了分毫。
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反抗的话只会让自己受伤,她索性不动了,“沈珩马上就来了,再不放开我,我让他废了你。”
“你除了叫他帮忙,还会干什么?”池随眼里带着讥讽,“这回,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救你。”
“不服气的话,你也去找个男朋友呀!不过,像你这样的白斩鸡,肯定找不到像沈珩这么优质的男朋友。”
戴都从鼻腔里冷哼一声,贬低某人的同时,还不忘夸夸沈珩。
语气里满是不屑。
池随再次被气炸,将戴都困在墙角里,“闭嘴!”
近距离地看着他眼里的血丝,戴都担心这人又要发疯,安静地不说话了。
动不动就发怒,怪不得会被秋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见池随没有下一步动作,她默默松了口气。
可惜,她那口气都还没松完,面前的这张脸不断凑近!
死变态,又想亲她!
戴都瞪大眼睛,刚想侧过脸,身上的禁锢突然没了,池随被扔到了一边。
她一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俊脸后,笑得扑了上去,“沈珩,你来了!”
怪不得那变态男人突然这么反常,凑过来想要亲她,原来是看沈珩来了,想让沈珩误会。
有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沈珩有意思,想让沈珩吃醋呢!
沈珩握着她的肩膀,见她没有受伤,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站在这里等我。”
转身看向池随时,眼里染上冰霜,“把我的话当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