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冽收回手,“既然分清了,那就准备回宫。”
“回宫?”柳青渝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
炎冽斜眼柳青渝,“怎么?爱妃不想回去?”
“怎么会?”柳青渝赶紧收起脸上的不情愿,“陛下,不是要晌午过后才回宫吗,这还没到晌午呢。”
她找人代抄的八万字佛经还没有去取呢,若是现在就回去,那不是赔了银子又丢了佛经。
看着外头高升的日头,能睡到这个时候也是本事,炎冽道:“爱妃可是还有事没办完?”
柳青渝点头,“臣妾还想再逛逛街市。”
炎冽嘴角微弯,“那孤就陪爱妃一起去逛逛。”
柳青渝连忙推辞,“街市多吵闹,怕惊扰陛下,不如让虞姐姐陪着陛下在宅院等候,臣妾回来给···给陛下带礼物,一定会让陛下惊喜。”
为了不让炎冽随自己一起去,柳青渝话都不过大脑,说完就后悔了。
“哦?”可炎冽显然来了兴趣,“既然如此,那孤就期待爱妃的礼物。”
柳青渝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
柳青渝带着清儿出了虞宅就直奔顾文晏的代写小摊,一路上都在担心她提前来,不知道八万字佛经有没有抄写完。
代写小摊今日生意依旧不错,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正在耐心听一位妇人诉说家书内容。
顾文晏感受到柳青渝的目光,顺着目光看了过来,见到是柳青渝,便微微点头示意。
柳青渝就站在一旁等待,见他给妇人写完家书,才走上前,道:“不知我的佛经抄写多少,不过不管多少,我要立刻都取走。”
确实是自己提前来取,柳青渝也不计较写了多少,有多少字就算多少字,也不会让他退银子。
顾文晏从桌下的竹篓中拿出一沓的纸,“八万字佛经我已写完,姑娘瞧一瞧。”
柳青渝惊讶,“这么快?
孤文晏道:“姑娘之前说这佛经自己按期写不完,在下猜测这佛经姑娘应该近日就要用到,便早些写完,以防变数。”
接过大致翻看,和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柳青渝觉得这十两银子花的太值了。
“佛经这事多谢,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这么有职业操守的人,一定得知道他的名字,万一下次炎冽再让她抄佛经,她还找他。
顾文晏起身躬身行一礼:“在下顾文晏,姑娘客气,我也是拿钱办事。”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柳青渝对顾文晏的好感又增加不少,这样人不做朋友可惜,可想到自己是要回家的,柳青渝就断了交朋友的念想,“顾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顾文晏抱拳,“后会有期。”
佛经已取到,柳青渝开始头疼暴君的礼物。
当时只顾着安抚暴君,让他不要和自己一起出来,说要给他带个有惊喜的礼物,可炎冽身为一国之主,什么样的礼物他没见过,能有什么惊喜。
一展莫愁之际,街上孩童吵闹着要糖人的声音吸引了柳青渝的注意。
炎冽自小生活在皇宫,这种平民又同心的东西他肯定没见过,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身家富贵的公子哥,就喜欢这种贫民的东西。
柳青渝到糖人小摊前。
做糖人的老板是个年纪见长的老者,老气横秋地问,“姑娘想要什么形状的糖人?”
柳青渝看眼木架上摆放的糖人,有动物有花朵,转头悄声问清儿,“清儿,暴···陛下是什么属相?”
清儿道:“回主子,是虎相。”
柳青渝道:“那就做个虎的形状。”
“马上好,姑娘稍等片刻。”老者动作娴熟,一个虎的形状很快做好。
柳青渝看着栩栩如生的老虎,心动道:“我再要个兔子的形状。”说完又问清儿什么属相。
清儿道:“奴婢属猴。”
柳青渝对老者道:“再做个猴子。”
清儿左手举着老虎形状的糖人,右手看着自己属相的猴子糖人,一脸开心,不舍得吃。
柳青渝则是看眼可爱的兔子,先是咬掉兔子的一只耳朵,再咬掉另一只耳朵。
吃完糖人,柳青渝见清儿还是不舍得吃,就道:“这糖人放时间长是会化掉的。”
清儿这才依依不舍舔了口,“小时候奴婢家里穷,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买糖人,后来奴婢进宫做了宫女,有了月银,宫里却没有糖人。”
柳青渝伸手摸摸清儿的脸蛋,“日子是越过越好的。”
“嗯!”清儿重重点头。
范云儿从医馆出来,瞧见柳青渝,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看发现没有看错人,欣喜上前,“柳美人。”
柳青渝侧身,看到带着面纱的范云儿朝自己走来,“夫人。”
范云儿走近,屈膝行礼,眼神中依旧带着崇拜,“云儿见过柳美人。”
看到范云儿贴身婢女子桃手中提着药,柳青渝问道,“夫人是身体不舒服?”
范云儿下意识摸了摸脸,摇摇头,“我没事,就是调理下身子。”
子桃面上带着心疼,“怎么会没事,夫人挨了侯爷的打,还将夫人禁足在院子里,还不准府里的大夫给夫人看伤,直到今日,夫人才能出府看大夫。”
这个长信侯还是个家暴男?柳青渝顿时觉得下头。
“子桃!”范云儿轻呵了一声,才对柳青渝道:“不知云儿有没有荣幸请柳美人喝杯茶。”
柳青渝看看天色,心里到底是同情范云儿的,便同意,“不过只能有两刻钟的时间。”
别说两刻钟,一盏茶的时间范云儿也高兴。
随着范云儿到了一处茶楼,到了二楼包间,柳青渝才发现楼下有说书。
范云儿给柳青渝倒杯茶,“这里说书先生的故事也很有趣,我无事的时候也回来这里听书。”
柳青渝听了一耳朵,发现说书人正在说宝藏的事情。
“这宝藏具体是什么无人知晓,不过据说是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冶炼坚不可摧兵器的方法。”
楼下有人问,“那要如何找到这宝藏?”
说书人一展折扇,道:“这就是这宝藏最神秘之处,极少有人知道这宝藏在何处,该如何去找。”
听众一阵唏嘘,“那说不定就没有这宝藏,是别人编来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