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烛光点的太多,她竟然从炎冽身上看到了魅惑感,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片刻,柳青渝往殿内退了几步。
殿门从外面被关上,炎冽目光从上至下将柳青渝打量了遍,“爱妃今晚···”
“今晚时辰正好,陛下不如把易容术教给臣妾?”
柳青渝睁着一双渴求知识的清明大眼睛,半点没有符合当下时刻该有的娇羞和暧昧。
这人惯会装傻充愣,挑衅他时胆子大得很,现在知道怂了?
炎冽手指沿着眼前人的侧脸下滑到锁骨,在锁骨处流连忘返,“爱妃给孤送补汤,孤以为爱妃是暗示孤想侍寝了。”
“这都是误会!”柳青渝忍着鸡皮疙瘩,一脸认真地解释,“这不是陛下受伤还未完全好,又一直在赶路,所以臣妾吩咐御膳房准备些补汤,也是臣妾交代的不清楚,他们就会错了意。”
柳青渝看看四周,跑到桌前倒了杯茶又返回来,“还望陛下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臣妾在这里以茶代酒向陛下赔罪。”
这诚恳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她是真心悔过,可炎冽知道这人从头到脚没有半丝悔过,今晚不让她长长教训,往后怕是敢蹬鼻子上脸了。
“这样啊。”炎冽接过茶喝下,道“既然是误会,那孤就不计较了,不过那补汤孤已经喝了,今晚就劳爱妃劳累一下。”
喝了?喝了!
柳青渝不自觉目光往炎冽下腹看,不举的人喝了那补汤应该不会有什么用处吧,不然这不举也不会是什么疑难杂症了。
腰间被一只手揽住,耳边是炎冽的声音,“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
“等等!”眼看着要被拥着往那张能躺下五六人的床榻去,柳青渝一个跨步脱离了炎冽的怀抱。
“陛下,臣妾还不困,易容术你还未教臣妾呢,臣妾现在就想学,陛下答应了臣妾,可不能食言。”
炎冽靠近一步,伸手欲要再揽她,“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日孤再教爱妃。”
柳青渝退后一步,“可是今晚不学会臣妾睡不着。”
炎冽眼神邪魅,“我们距离睡觉还早着呢。”
柳青渝又往后退了几步,“我也没心情做别的。”
炎冽收回手,“当真想学?”
“想学!”这次眼神里的真诚十分钟真诚。
易容术学没学会柳青渝不知道,但是困是肯定的,在眼睛再次闭上之前,身体突然腾空。
“陛下?”柳青渝吓得眼睛睁开。
“爱妃既然困了,那就先歇息吧,明日再学。”
炎冽轻柔的语气,加上困顿不清晰的脑袋,让柳青渝放松了警惕,“好。”
被放到床榻上,柳青渝顺势一滚滚到最里面,抱起一个软枕就要睡,却被人拖了过去,接着就是炎冽覆了上来,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
“正事做完爱妃再睡。”
这下又清醒了,柳青渝挣扎了几下,没能将身上的人推开,眼睛一转,想着反正炎冽不能真的把她如何,就干脆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颈。
“陛下说的正事是这个吗?”说着凑近炎冽的耳朵吹了口气。
自己好歹是新世纪女性,这种时候不能露怯,要反客为主,让这人知难而退。
这样想着,柳青渝撩的更起劲了,胳膊还晃了晃。
渐渐地,炎冽瞳色幽深,柳青渝确实脸色发白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炎冽推开,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殿外的卫公公看着神情凌乱的柳青渝,又没有听到殿内的指示,遂没有拦人。
一口气跑出龙章殿很远的距离柳青渝才停下来,她没感受错吧?炎冽不是不举,难道她的十全大补汤这么管用,要是拿出去卖说不定能卖个好价格。
“美人,穿上鞋子!”清儿在后面提着鞋子匆匆追上来。
柳青渝垂头,才注意到忘记穿鞋了,白嫩的脚上尽是泥土和被石子的划破的小伤口,她说脚怎么这么疼。
清儿心疼道:“咱们殿内有药膏,奴婢回去给你涂上。”
“好。”
此时不知何处传来几声怪鸟的叫声,深夜的王宫,除了巡查的侍卫其他人不得随意活动,四周幽暗寂静,这怪鸟叫声让主仆俩齐齐打个寒蝉,相互搀扶着往风清殿回。
暗风出现在殿内,低着头,“陛下,今晚长信侯和郑大人在香语楼密会。”
“还有,深夜宫禁,柳美人出了龙章殿没有立刻回去,暗雨便装了几声怪鸟叫,柳美人现下已经回到风清殿了。”
炎冽坐在床榻边缘,双手撑在双膝上,揉着眉头,片刻后道:“备水”
暗风依旧不敢抬头,“是。”
一晚上噩梦不断,噩梦的源头依然是炎冽,只是这次的噩梦夹杂着脸红心跳。
睡醒后,身上微汗潮湿,柳青渝呼出一口气,动动脚,没什么感觉,才起身下床。
清儿进来,打湿了帕子给她擦脸,“美人,今日外面天气阴沉,你昨夜睡得晚,不如再睡会儿。”
柳青渝接过帕子自己擦,“睡不着。”怕睡着了又是噩梦。
见主子愣神,清儿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美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那般惊恐地跑出龙章殿?”
昨晚回来主子神情就不大对,晚上更是做了噩梦,现在又在愣神,清儿不免担忧。
先前怀疑炎冽不举,后来得了天行针法,柳青渝心中基本将这怀疑做实了,可昨晚的触感告诉她,炎冽不仅行,似乎还很行。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对着她有了反应,这多危险啊,以后天天在他眼皮底下,万一哪天他兽性大发,她岂不是遭殃。
“美人?”迟迟等不到主子开口,清儿伸手在柳青渝眼前晃了晃。
柳青渝回神,拍拍脸,“没事,既然今日天气阴沉,那就闭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