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抬进来,柳青渝沐浴后坐在床上,今日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些书,这会儿显得有些无聊。
看到帐中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和一摞奏折,柳青渝走过去,发现都是兵法,柳青渝不想看,收回手时不小心将奏折碰倒。
炎冽从帐外进来,见柳青渝手中正拿着一本奏折。
柳青渝忙将奏折放下,“臣妾不小心将奏折碰倒,正在整理奏折,没有看。”
炎冽满不在乎,“看就看了,孤说过,允许爱妃看。”
就知道他会误会,柳青渝再次解释,“我真的是没有看!”
卫公公端了两碗醒酒汤进来,头垂的低低的,“陛下,醒酒汤来了。”
柳青渝借此赶紧从桌子前离开,远离是非之地。
喝下醒酒汤,卫公公又亲自提了几桶热水进来,“陛下,热水已备好。”
“嗯。”炎冽起身走向浴桶。
这大帐内没有隔断,浴桶也只是用屏风和床榻隔开,方才炎冽没有回来,自己在这大帐内洗澡没什么,现在炎冽回来了要洗澡,自己待在这里就不合适了。
柳青渝忙站起身,“臣妾现下不困,先出去转转。”
炎冽眼睛眯起,不悦的气息散开,“爱妃这身装扮出去,是命不想要了?”
柳青渝忘了,自己刚沐浴完,穿的是宽松长袍,头发未束披在身后,这放在现代没什么,但在古代显然是衣衫不整的姿态,但此刻炎冽在帐内,当着他的面也不好换衣裳。
“那臣妾先休息。”柳青渝爬上床,面朝里背对着屏风的方向躺在床上。
炎冽看眼蜷缩在床上的柳青渝,抬步往屏风后去。
不一会儿,帐内传来水声,柳青渝脑海中想着的都是让人欲血喷张的胸肌和腹肌。
炎冽习武,这两样一定是有的,要是能摸一摸也不错。
柳青渝想的入神,水声什么时候停了都没注意到,等反应过来时,就是身后有热源靠近。
眼睛本能往后看去,炎冽正巧俯身,这让柳青渝大饱眼福,刚才脑海中想的内容有了真实的画面。
心里默念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柳青渝收回目光,看一眼就够了,这可是暴君,看多了是要命的。
炎冽见叶宁心眼睛睁的浑圆,目光发直地盯着一处虚空,像只出神的小猫,觉得有趣,逗弄的心思又起来。
“爱妃睡不着?”
柳青渝立刻闭上眼睛,“臣妾睡得着。”
炎冽将手在柳青渝的肩膀上,“爱妃若是说不着,不如我们来做件事。”
眼睛猛地睁开,柳青渝警惕道:“什么事?”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爱妃说能是什么事。”
眼前的人胸肌半露,头发微湿,诱惑力十足,加上酒精上头,柳青渝确实是有些意动,但还是及时止住这些念头。
柳青渝坐起身,“陛下,不若让卫公公帮您找个有经验的?”
话刚落下,柳青渝就后悔这话,军营里的女子,现下除了她和清儿就是那些军妓,炎冽必然不会让那些军营来,难道让清儿来?
不行,她不能害了清儿!
柳青渝轻咳了声,“其实这事不一定要女子来,男子也是可以的。”
迟迟等不到炎冽发话,柳青渝抬头,便见炎冽目光犀利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
“爱妃以为孤要爱妃做什么?”竟还打算将他推给其他女子,甚至是男子?他就不该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抱有期待。
咽咽口水,柳青渝道:“臣妾不知。”知道了也不能说。
炎冽圈住柳青渝的腰,将她从床榻上抱下来,“去把奏折拿过。”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茬了,柳青渝扶着床沿站好,转身去拿奏折。
柳青渝抱着一摞奏折站到床边,炎冽拿起一本打开,“这本上奏的是如何处置那些随着长中侯谋逆的人,爱妃认为当如何处置?”
“臣妾不知。”柳青渝垂着眉眼。
炎冽瞧她一眼,又道:“这里面有郑燕民,当初爱妃绑架便是他找的人。”
柳青渝抬起头,郑燕民怎么样她不关心,不过郑美人倒是可以问下,“那郑美人陛下会如何处置?”
“自古谋逆者都是诛九族,她是郑家人,自然不能逃脱。”
果然是冷血无情啊,到底也是做过他的妃子,怎么能这么平淡地说出这番话,要是他知道自己是他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只怕自己的下场就是被挫骨扬灰。。
一摞奏折的分量也是不轻,柳青渝抱了一会儿就手臂酸,想将奏折放在床榻上,但炎冽靠坐在床榻上,将床沿挡个严实。
“陛下,你往里挪挪。”
炎冽不动。
柳青渝俯身,想越过炎冽的身子将奏折放在床榻里面,谁知炎冽突然将腿屈起,柳青渝身子不稳倒在炎冽身上。
奏折散落了一床榻,而自己趴在炎冽腹部。
柳青渝慌乱中支起胳膊起身,没有意识到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等站起身来,发现炎冽目光深沉幽深,像是蕴藏着不知名的力量。
察觉到危险,柳青渝从床尾爬上床,将奏折快速收好,堆放在炎冽手边,“陛下,夜已深,奏折明日再看也不迟。”然后迅速躺好捡起毯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眼睛闭的也紧紧的。
炎冽瞥眼叶宁心,目光转到微微跳跃的烛火处。
翌日,柳青渝醒来,炎冽不在营帐内,将手中抓着的头发放下来,心里啡唔了句怎么和炎冽睡在一起就总是会抓着自己的头发。
清儿端着水进来,“美人,你醒了!小盛子方才来说,陛下让美人用过早膳后先行回郡邑山庄。”
“好。”柳青渝是迫不及待想离开,昨晚的情况她不想再上演。
清儿走到床榻前,看着上面的奏折,好奇道:“美人,这奏折怎么跑到床榻上了?”
柳青渝随口胡诌,“陛下宵衣旰食,这不是昨晚熬夜批阅奏折。”
清儿颇为自豪,“陛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明君,不过美人也要劝劝陛下注意身体,不可太老劳累。”
她可劝不了,再说炎冽可不是明君,不过清儿对炎冽一向有滤镜,柳青渝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