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扯过头顶,柳青渝缩成一团。
炎冽摩挲着手指,回忆着方才指下的柔软滑腻,道:“孤又没有把你怎么样,你若觉得舒服,下次孤就来真的。”
柳青渝将自己缩着更紧,心里祈求炎冽赶紧走,这人不仅疯批冷血,还没皮没脸。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柳青渝偷偷掀开一条缝,没看到炎冽,以为他走了,刚把被子掀开,就被抱了起来。
柳青渝:“······啊!她只想来个事后独享时间,怎么就这么难。
把人抱紧怀里,炎冽难得哄人,“害羞什么,你以往看孤的身子,孤也没有像你这般。”
那能一样吗?她看的时候有像他那样如此过分地动手动脚?顶多擦个背而已!
抚顺她的头发,炎冽将手转到她的脸上,“催情药就要纾解出来,否则对你身体有害。”
想起这手指方才做的事以及到达过的地方,柳青渝便无法直视,撇过脸躲开。
难得见到她这般害羞,也看到她脸上的疲惫,炎冽不再逗弄柳青渝,“你先休息会儿,明日随孤离开。”
提起正事,柳青渝将恼羞放在一旁,急忙问:“是去川城?”
和炎冽幽深的目光对上,柳青渝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目光微闪。
“你想去川城?”炎冽语气里尽是肯定。
“没有,我只是前几日听说你攻破了川城,猜测这次是去川城。”
没有拆穿她,炎冽道:“临近新春,先随孤回雍京。”
柳青渝淡声道:“我就不回了,陛下先回去,我去川城便可。”她总觉得炎冽似乎察觉了什么,还是尽早找到梦回楼比较稳妥。
炎冽眼睛一眯,捏住她的耳垂,“川城有什么,让你这么着急去?”
心里一紧,柳青渝赶紧道:“回雍京路途遥远,我只是不想赶路劳累。”怕这句话没有说服力,又补了一句,“要不然,我留在云州也好。”
房间静默了片刻,炎冽出声:“孤明日回雍京,你若改变主意了,明日就随孤一起回去。”
炎冽离开屋子,柳青渝独自待了会儿,才出了屋门,便见小盛子和清儿跪在门外。
“你们怎么跪着,快起来!”
小盛子和清儿不为所动。
卫公公在一旁道:“柳姑娘去楚馆,他们身为奴才竟然没有规劝,陛下罚他们跪在此处十二个时辰。”
柳青渝怒看向卫公公,“是我要去的,关他们什么事?”
卫公公微微躬身:“身为奴婢,在主子行错事之前就该规劝。”
“呵!”柳青渝讽刺一笑,转身去找炎冽。
见到炎冽,柳青渝开门见山道:“楚馆是我要去的,陛下罚清儿和小盛子做什么,若说他们身为奴才没有行规劝之责,那我现在宣布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就没必要对我规劝。”
炎冽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既然你不是他们的主子,那我罚他们关你何事?”
柳青渝一噎,“那你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起来?”
炎冽:“有错就要罚,等他们跪够十二时辰,自然可以起来。”
看来炎冽轻易是不肯绕了清儿和小盛子,柳青渝极不情愿道:“那我随你回雍京,你让他们起来。”
两个奴才都能让她改变主意回雍京,这认知让炎冽极为不爽。
“晚了!”
柳青渝:“?”什么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不要我一起回雍京?”柳青渝眼中怀着希冀,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不等炎冽说话,柳青渝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清儿和小盛子是不是也可以起来了。”
她都已经说了愿意随他回雍京,条件已经提好,是他自己说晚了,但作为交换的条件,他还得兑现。
炎冽冷笑一声,觉得柳青渝除了长的不错,想的还挺美,“孤说晚了,是先前让你自己选择要不要随孤回去,现在你没有选择,你必须随孤回去。”
“怎么晚了?你这话明明是半个时辰前才说的。”柳青渝瞪着眼睛,这人怎么惯会在她这里耍赖!
“你如果不让清儿和小盛子起来,我就不回去。”
“威胁孤?”炎冽起身走到柳青渝身前,俯身靠近柳青渝,“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威胁孤。”
鼻尖相隔两寸,柳青渝眼睛盯着他高挺的鼻子,脑中在想自己今日第一次威胁他是什么时候。
还没等想明白,炎冽抬起柳青渝的下巴,“看什么呢,都成斗鸡眼了。”
动动眼珠子,柳青渝退后几步,“我不管,清儿和小盛子今天一定要起来!”
炎冽没搭理她,坐了回去执笔写信。
在屋子内站了会儿,炎冽也没说让清儿和小盛子起来,柳青渝轻步挪到了屋外,“陛下说了,让你们起来。”
卫公公眼皮一跳,清儿和小盛子跪在院中,他可一直守在门外,没听到陛下说让他们起来。
这柳姑娘竟敢假传圣意!
倾耳听屋内的动静,静悄悄的,卫公公就知道陛下这是默认了柳姑娘的行为,便没有拦人,让柳青渝带着清儿和小盛子离开。
奉茶进去,只听主子道:“假传孤的旨意何罪?”
“罪同谋反,诛九族。”卫公公说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炎冽的命令,躬身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柳青渝让清儿和小盛子下去休息,清儿执意要不肯下去,柳青渝就随她。
小盛子一离开,清儿焦急问:“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柳青渝往软榻上一躺,心不在焉,“挺好,就是有点累。”
“初承恩宠确实累人,那你好好休息,奴婢让厨房炖些补气血的汤来。”
柳青渝猛的坐起身来,她想起来今日第一次是何时‘威胁’炎冽了。
彼时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她脑袋昏昏沉沉,但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小腹处抵着火热,软弱无力说出‘炎冽要是敢来真的,她就阉了他’,随即便是她胸前一痛。
清儿一愣,眨着眼睛,“姑娘,你怎么了?”
柳青渝扯起薄毯盖住脸,羞耻感又上来了。
汤熬了一个时辰,和晚膳一起端上来,柳青渝看到里面的药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