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此话,方若云“唰”的一下站起身来,酥胸起伏,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再次不确定的问道:
“陈欢,张大师来自白云市张家?家主可是张军?”
陈欢一愣,不知道方若云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疑惑道:
“对啊,是这个白云张家,怎么?若云你对白云张家也有了解?”
此时轮到他错愕了,想到其方家也来自白云市,心中不由暗暗打鼓,
“难道这方若云和张家还有什么联系?”
他跟方若云也没接触过几次,只知道对方是方家人,家在白云市,是一个有些钱的小家族罢了。
他只图方若云的身子,在知道其背景是个小家族后就没有深入了解,并且,有着陈家出身的他也不屑去了解。
得到陈欢的肯定回答,方若云脸色苍白,娇躯缓缓坐下,美眸中充满着不敢置信,心中颤抖。
“张大师若是出自白云张家,那么方家之前所做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她静静的看着毫无波澜之色的张道然,后者似乎并不在意她和陈欢的对话,依旧自顾自的夹菜吃着。
但是,她相信,张道然刚才绝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其依旧面不改色,十分淡定。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张道然对张大师来自白云张家早已知晓。
想到这里,方若云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看着眼前的张道然,心中叹息不语。
原本一个落魄的家族却乌鸦变凤凰,出了这样一位大人物,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陈欢也十分精明,从方若云的表现中察觉到一丝异样,见其一直看着旁边的学生,联想到其也姓张,二人又认识,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有些不确定的向张道然问道:
“还未请教张同学家在何方,尊姓大名?”
此时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一改常态,变得小心翼翼。
正说着,只见皇后厅的大门缓缓推开,孙顶天脸上挂着诌笑,亲自带着几名旗袍侍女将热菜端了上来。
等侍女摆好后,孙顶天将自己手中最大的一盘‘松鼠桂鱼’摆在中间,然后微微调位,便恭身带人离去。
陈欢正疑惑孙顶天怎么亲自上菜时,下意识的看了眼桌上的摆盘,眼皮一跳。
只见摆在中间的‘松鼠桂鱼’的鱼头正对着张道然。
他和方若云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抹惊色。
二人都纵横商界,自然知道这鱼头的摆位很有讲究,一般来说,鱼头的位置对着的那个人,便是饭桌的主位,地位最高。
而且这鱼头还是孙顶天亲自摆的,后者作为混迹江湖的老油条,这种讲究不会不知道。
联想到三人进来后,孙顶天从头到尾的恭敬。
陈欢不由目光惊疑的看向身边的少年。
只见张道然神色平淡,拿着筷子朝着鱼头夹了一块肉,淡淡的道:
“白云张家,张道然。”
此话一出,方若云还好,她早就知道其身份,并没有什么反应。
陈欢也点了点头,目露思索之色,嘴里念叨着:
“张道然,好名字。”
他总觉的这个名字非常耳熟。
突然,陈欢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在方若云疑惑的目光中,甚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满脸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什么?你。。。你叫张道然?”
“你是张大师?”
他终于知道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耳熟了!
前不久家中族老召集陈家所有子弟回来,极为严肃的告诉他们,张大师就叫张道然,来自白云张家,大约十八岁左右,在外面千万不要惹到此人,否则直接逐出陈家。
“什么?张道然就是张大师?”
方若云听后呼吸一窒,她再也把持不住,看向张道然,愕然失色呆坐不动。
原本张大师出自白云张家已经让她震惊不已,但是现在知道张道然就是张大师后,心中就骇然了。
只见张道然将筷子缓缓放下,拿起手帕随意的擦了擦嘴,目光轻扫了下一脸恐惧的陈欢,轻哼一声:
“怎么?你觉得张某在骗你?”
还未等陈欢说话,只见皇后厅的大门再次缓缓打开,孙顶天亲自端着一壶如方尊般的酒瓶,讨好似得笑道:
“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在下自己私藏的帝王茅,存了五十多年,今晚请大家品鉴。”
说着便小步走来,给张道然面前的酒杯倒满,酒花绵密,香气扑鼻。
“咦?欢少,您这是怎么了?”孙顶天正要给陈欢倒酒,突然看到陈欢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没。。。没事!”陈欢身体打着哆嗦道。
只见张道然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神色随意,淡笑道:
“他刚问我名字,我给他说了我叫张道然,他有点不信!”
“什么?”孙顶天闻言顿时大惊,手中的酒瓶差点都端不稳了,对着陈欢无语道:
“欢少,张大师当面,你竟然敢怀疑?你。。。你,说你什么好啊!”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哆嗦了起来。
想到张道然的雷霆手段,心中直叫苦,自己这里的皇后厅今晚不会要收尸吧?
见孙顶天都如此说,陈欢现在彻底笃定了,自己一直暗讽的张同学就是张大师,自己今日从头到尾都是一步步的给自己埋雷挖坑,现在终于爆炸了。
想到张大师那杀人如喝水,睚眦必报,喜欢血洗家族的性格。
陈欢直接跪在了地上身体哆哆嗦嗦的一声不吭。
方若云此时美眸中充满着复杂之色,慌乱无措的坐在那里,死死的抓着手心。
在她眼中,张道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并且随着张家的垮掉,心中更是觉得二人以后不会再产生任何交集。
可是今日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个当时自己看不上,毅然退婚的落魄家族少爷,突然摇身一变化为天上的神龙,让整个江南省都为之颤抖的存在。
这样的转变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陈欢跪在地上,心如死灰,没想到今日让自己撞到了张大师,还把对方得罪了,顿时神情崩溃,几欲昏厥。
突然大脑中灵光一闪。
“对,对,还有彬哥,彬哥跟张大师关系还不错。”
想到这里,陈欢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声音颤抖道:
“张大师,希望您能看在族兄陈彬的份上放过我这次吧!他是陈家的核心子弟,也是我们陈家陈氏集团的总裁,你想要什么他都能给你。”
“陈彬?”孙顶天闻言暗暗摇了摇头,陈彬虽然在陈家地位很高,但远远不够看。
果然,张道然夹了口菜,神色平淡摇了摇头道:
“呵!现在什么人都能来向我求情了是吧?”
随后放下筷子,目光玩味的看向陈欢,
“你给陈彬打电话,让他来救你。”
陈欢急忙点头,此时恐惧的他已经丧失了理智,只知道谁能救他就找谁。
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彬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