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不知道他的太晚了指的是什么。
他在看到那身警服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已经有定论了。
事实上,在看到这一路上李洋的表现,他就有所猜测了。
“宴总。”警察冲着宴亦安打招呼。
宴亦安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宴辞身边。
介绍道:“季队。这是家弟。”
宴辞惊讶的张了张嘴,他没想到宴亦安会这样介绍自己。
惊讶之余,他配合着点了点头。
把李洋往前推了一步:“季队,他好像d瘾发作了。”
季警官肃着一张脸,抬手招呼人过来:“把人带回去,先做个血检。”
教练目瞪口呆:“这……李洋……这…他…”
宴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李洋可能吸d。”
季警官:“就算没有吸d,他也有私藏d品。”
“现在他的宿舍已经被封了,这就是推荐他进入你们基地的人。”
季警官这话是对宴辞说的。
宴辞点了点头:“嗯,李洋的资料都在这里。”
宴辞递过去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袋。
季队点头:“感谢你的配合,这个人也需要跟我们回局里进行调查。”
“没问题。”
宴辞对教练说:“我对先暂停你的职务,俱乐部内部也会相应的进行自查。”
“调查结束后,如果没有问题再行复职位。”
教练眉头紧锁,他抗议道:“最近都有比赛,我还要制定战术。”
【制定完了就通知隔壁对手的那种制定吗?】
宴先觉翻了个白眼。
他觉得宴辞让教练停职这个决定好极了。
【二哥终于机智了一回!】
【就要停职就要停职就要停职。】
魔性的循环播放瞬间霸凌了宴家人的耳朵。
他们每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戴上了痛苦面具。
宴辞有些伤感的情绪被冲散的如同大海里的一粒沙。
他现在只想让宴先觉停下来。
*
在季警官看来,就是这一家人都不能接受有人在自己的地盘私藏d品。
并对此深恶痛绝。
他对宴家人的感观瞬间提高了一层。
他拍了拍宴辞的肩膀,安慰道:“你是老板也管不了每一个员工的私生活。”然后又冲着宴亦安熟稔的眨了下眼睛:“这里,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友情提醒,我建议你们战队明天都去警局做一个血检。”
宴辞惊讶:“这是为什么?”
“为了你们接下来的公关。”
【确实有这个必要,无论再怎么公关,李洋吸d是不争的事实。】
【而俱乐部做出了严肃的自查,表现出零容忍的态度可以大幅度挽回口碑。】
【这个警官真的好懂哦。】
【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宴亦安没当回事儿,他之所以会推荐季恒给宴辞。
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
宴亦安解释道:“季恒处理过很多起娱乐圈内人士吸d的案件。”
换句话说,有着丰富的和公众人物打交道的经验。
李洋和教练都被带走后。
季警官的态度明显松懈下来,仿佛从警官的身份里出来了。
他轻佻的耸了下肩膀:“曾经还有经纪人试图给我塞红包贿赂。”
*
宴父和宴母把这种场合完全交给两个儿子处理。
他们则是带着宴先觉旁观。
看到两个儿子配合默契,事件解决的也很完美。
满意的点了点头。
因此在季恒提到他家老爷子的生日宴的时候。
宴父宴母爽快的应了下来。
季家上一代虽然不着调了点。
但看季恒这一代还是不错的。
宴亦安看上去和季恒有些交情。
宴父宴母也不介意维持一下这段交情。
“那我就先走了。”季恒听到同事在身后叫他的名字,礼貌的点头告别。
“大哥,你跟他认识?”季恒刚一上车,宴先觉就探头探脑的询问起来。
他总觉得这个人真的很眼熟。
宴辞嫌弃的横了他一眼:“是季家老爷子最小的儿子。”
他一开始也没认出来。
还是在他提起季家老爷子生日宴,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宴父这会儿也想起来,感叹道:“原来是他,他很多年没有以季家的身份露面了。”
“我刚才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亦安,你和他有交情?我还以为他是季家的第三代。”
宴亦安:“只是在工作上接触过几次。”
“算不上什么交情。”
“爸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参与到季家那些事里面去的。”
“季恒他自己都不想掺和,要不也不会选择去当警察。”
宴父点点头。
对宴亦安的能力和分寸他是相信的。
宴先觉插话:“我饿了!”
“我们就不能边吃边说吗?”
“行行行,”宴辞没好气道,“我把位置发给你,你们先去。”
“我还要去一趟宿舍。”他还要去跟宿舍里的人说一声不要讨论这事。
更不要发到网上。
“公关部做好准备了吗?”宴亦安问。
宴辞点点头:“嗯。”
【什么时候准备的?】
【难道二哥早就知道他吸d提前做了准备?】
【可恶,二哥竟然不早说,害我担心半天。】
宴家人:“……”
不,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你忘了吗?关于你是怎么看热闹,嘲笑你二哥脑子有问题的。
宴辞十分无语。
他是担心了,担心的十句里面有八句都是在埋汰他。
有点担心,但不多。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打发他赶紧走。
等会儿又要气的他半死。
【二哥他看起来……】
要褪色三个字还没说完,就看到宴辞默默加快了脚步。
【切。】
*
宴母无奈的看着不停在心里耍宝的儿子。
“我也有点饿了,先觉,你知道那家私房菜在哪里吗?”
宴先觉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大声回答:“我知道!”
“是二哥一个好朋友开的。”
他想了想:“就是二哥初中的那个,胖乎乎的朋友。”
他用手比划出一个十分夸张的大小。
很形象。
宴父宴母同时想起来那个胖乎乎、虎头虎脑的小孩。
他们一度十分不理解,宴辞看着那么精明那么多心眼,怎么会交这种有点憨的朋友。
昨天和今天,他们被宴先觉的洗脑,竟然也开始觉得宴辞的精明只是在表面的。
他内里就是个憨的!
*
【我去!】
宴母一只脚刚迈进私房菜门口。
就听见宴先觉大呼小叫。
其他人神色自若。
只有宴亦安和宴父熟练的令人心疼,一左一右自然的搀扶起她。
宴父还不忘小声关心:“小心点。”
宴母同样小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气音:“还不怪你儿子!”
他要是不总是一惊一乍的,我能吓到吗?
【这不是沈方梨和她那个喜欢给豪门拉皮条的二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