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看完日落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到底明天还要出去录综艺,也不能整天光出去玩,还是要陪陪家人的。
关键是,宴先觉兴高采烈的想,我二姐回来了诶,不知道又会给他带什么小玩具。
然而等他推开家门,迎接他的是一家人围着一幅长达两米的巨幅画作欣赏。
每个人的目光都那么认真而专注,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开门进来。
他怎么不知道他家人有这么喜欢欣赏画作。
直到他走到附近,宴珊才抬起头:“回来了?”
语气冷淡的不像是在问自己弟弟,而是在问一个陌生人。
但宴先觉知道这已经是很亲近的信号了,因为真的是陌生人的话,二姐只会用那种看猴子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他是金丝猴,也没比其他猴子好多少。
但至少,别的猴子是实验室的实验体,他可是个珍稀保护动物诶。
“嗯,这是看什么呢。”
说着他的余光扫到上面的一个名字。
“宴……长生?”
宴先觉眉头蹙起:“我还有个没见过的小叔叔?”
宴家人:“……”
他试图推理并得出结论:“还是名画家?”
宴家人:“可以了,住嘴吧。”
这辈子没听到过这么离谱的推理。
宴琬心想,还好他们这个世界不是一本侦探小说。
不然就宴先觉这个水平,怕不是世界倒数第一侦探吧。
宴亦安同样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长生,是爷爷的字。”
这回轮到宴先觉沉默了。
他破罐破摔道:“这我怎么知道,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啊……”
说到一半,他突然僵住了。
“所以那本长生记是?”
宴亦安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是爷爷的随笔。”
但是被宴先觉当成某些养生书丢到一边看都没看一眼。
宴先觉:“……”
宴先觉捂住了脸:“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哈哈哈,”宴辞大笑出声,“宴先觉你逃避也没用。”
“哈哈哈你竟然把爷爷当成小叔叔,我要用这件事嘲笑你两个月。”
宴先觉:“……”
“妈!你看他!”
宴母温温柔柔的笑起来:“好了好了,别闹了,先觉工作辛苦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吧。”
“宴辞你也是,别总欺负先觉啊。”
宴辞无语:“妈,你公平一点,我什么时候能欺负的了他。”
“而且他明明上午去收账下午出去玩了,哪里辛苦!”
“好好好,都是你爸的错。”
宴父:“……”
宴父手里捏着放大镜继续欣赏他爹的大作,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有他微微颤抖的手表现出他此刻的心情到底多么难以平静。
但俩儿子都满意了,家庭战争也平息了。
宴先觉上楼换衣服,宴辞则留下继续看画。
可他实在没有艺术细胞:“说起来,要不要给宴先觉看看?”
“说不定他知道什么呢?”
“他小时候爷爷经常抱着他写写画画的。”
主要是宴先觉小时候长的小,四五岁了还能抱着到处走。
相比之下宴辞这种身体健康的,就吃了大亏了。
他三岁的时候爷爷就抱不动他了。
宴琬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没提出反对意见。
然而还没等宴先觉下楼。
他们就先听到了他一惊一乍的声音。
【等会儿,宴长生,宴长生,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
宴先觉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不是一本玄学文的男主的名字吗?】
宴先觉瞳孔地震。
【怎么的,我们这个反派之家,该不会还有主角血脉吧?】
宴先觉充分怀疑这只是个巧合。
【哈哈。】
他尬笑了两声。
【怎么会呢,这个世界可科学了,再说同名的人也有很多啊。】
楼下的宴家人:“……”
听着他在那自欺欺人,宴家人有点想冲上去告诉他,不,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科学啊!
就算不知道他们能听到他的心声,想想他自己知道的那些剧情,也该知道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科学搭边吧。
宴珊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宴亦安:“神秘的东方力量。”
宴亦安:“……嗯,神秘的东方力量。”
宴辞疑惑:“大哥二姐,你们这是对什么暗号呢?”
宴亦安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至少这下我们是真的有研究方向了不是吗?”
之前还说宴琬接受能力不行的宴母此时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
宴父也有点绷不住,但他比宴母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只是回想他爹到底有没有干过跟玄学相关的事。
但是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他家真的一直非常推崇科学,他爹当年还留过洋呢。
要不是后面得继承家业,或许会成为一名核物理专家呢。
他记得他上学那会儿,他爹真的对大蘑菇相当感兴趣。
而且当时他爹还明确的说了宴家后辈不能从事宗教行业。
但是要说玄学相关,除了他家这个宅子,是他爹请了风水大师……
等等,风水大师。
他家请的风水大师是谁来着?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啊!
该不会这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就是他爹自己吧???
宴亦安看到宴父脸色骤变:“爸,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宴父看着可靠的大儿子:“……你说,你爷爷是风水师的可能性是多少?”
宴亦安:“……”
说实话,就他爷爷那不着调的性格,别说风水师,说他是个神棍,宴亦安都敢信。
宴亦安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于是宴父也沉默了。
宴母接过宴琬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缓了缓才开口:“爸他不让亦安进二房族谱,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宴家人一愣。
户口上宴父宴母名下确实五个孩子,但是众所周知,玄学这玩意儿看的是族谱而不是户口。
如果按这个来看,宴家确实是四个孩子没错。
因为宴亦安在族谱上论的话,是宴家长房长孙,而宴先觉才是二房幼子。
宴亦安也愣住了:“爷爷,当初是这个意思吗?”
所以说,差的那个孩子不是宴先觉,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