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梨:“???”
沈方梨顿时瞳孔地震:“车祸?人没事吧?”
宴先觉安抚的让她坐好:“人没事,不过事故的另一方是林琅,所以有点麻烦。”
沈爸皱皱眉头:“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边就行了。”
沈方梨点头:“就是就是,我在学校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医院里,宴琬一巴掌抽在宴辞的后脑勺上,一点都没收力,打的宴辞脑瓜子嗡嗡的响。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可置信道:“大姐,我可是伤员!”
“你伤在脚不在脑袋。”宴琬冷酷无情的说。
宴亦安冷着一张脸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的是宴辞的片子。
“你是故意的?”
过来的时间已经足够宴亦安调查清楚事故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宴辞开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闯红灯的老头。
那个路段人不多,宴辞当时的位置也是可以让人可以放慢车速,不管他怎么选总之都不会出车祸。
宴辞梗着脖子没出声,宴琬抬手就又是一巴掌:“说话。”
宴辞一秒钟变身小鹌鹑:“……大姐。”
宴琬冷笑:“有意见?”
宴辞笑嘻嘻的说:“没有,担心你手疼。”
宴琬:“你再嘴贫?”
宴辞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再不说点儿什么就要从轮椅上被拖起来揍了:“没什么,我就是准备让行的时候正好看到隔壁车里坐着的是林琅而已。”
于是他选择了让行的时候,手下‘不小心’一滑,就撞上林琅的车了。
毕竟他又不是故意的,罚款赔偿什么的,他又没逃逸。
宴琬被这个弟弟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的头疼:“君子不立危墙你没学过还是家里没教过?”
宴亦安眼神里黑沉沉的:“为什么这么做。”
宴辞对宴亦安说话的时候,可比对宴琬硬气多了。
“大哥忘了……爸妈的事了吗?”
宴辞本来想说,大哥忘了爸妈在剧情里怎么死的了吗?
但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所以他说的更隐晦一点,他相信宴亦安听得懂。
“而且既然他想坑我弟弟,我不算计他一下,我能痛快?”
宴亦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知道宴先觉准备给林琅找点儿麻烦的时候,宴亦安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宴先觉不是喜欢亲自动手的人。
除非是庄越峰那种特殊情况,不然宴先觉一般会安排别人去办。
而宴辞的行动力,说实话,有时候有点过分惊人了。
宴亦安:“你不用跟我犟,等宴先觉来了,你想好怎么跟他解释就行。”
果然能克制家里小混蛋的,还得是另一个小混蛋。
宴琬没发表什么看法,只是看她转了转手腕的动作,感觉又有点手痒了。
双重威胁加持,宴辞一瞬间就蔫了:“别告诉他不就行了。”
“什么别告诉我?”宴先觉走进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宴辞:“……你不是送你女朋友上学去了?”
宴先觉‘呵呵’的带着冷嘲的笑走进来:“是啊,原本是这样。”
“可我听说有人出车祸了,可不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
宴辞不信:“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
这明显不正常。
他左右看了眼宴亦安和宴琬,怀疑是他们跟宴先觉通风报信了。
宴先觉大大咧咧的往病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接过宴亦安递给他的片子:“哦,二哥好像还不知道,家里的保镖公司现在是我在管着。”
宴辞看向宴亦安和宴琬求证。
宴亦安点点头:“嗯,你那时候正好在国外比赛。”
宴辞:“……”
宴辞嘴角抽了抽:“不是,就没有一个人想着告诉我一声吗?”
宴琬:“我太忙了,忘了。”
宴亦安:“我也是。”
宴辞扶额,早知道……早知道他肯定不选这个办法了啊。
宴先觉可不管他现在怎么想的,直接开口嘲讽道:“二哥是什么绝世大笨蛋吗,好好的路上开车还能开别人车上去。”
“你怎么不干脆骑林琅脑袋上呢。”
宴辞在心里腹诽:“那不是没有机会吗。”
宴辞试图转移话题:“别看了,没什么事儿,就是左脚踝骨折了。”
坐轮椅只是因为他觉得拄拐不怎么好看。
相比之下还是林琅比较倒霉,因为宴辞明显就是冲着后座去的。
林琅刚拆石膏的腿再次骨折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之后,林琅又要重新坐回轮椅了。
哦,他是真的必须坐轮椅,跟宴辞不是同一个情况。
宴先觉看着他冷冷一笑:“哦。”
“可是林琅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宴辞:“……”
糟糕,宴先觉好像真的生气了。
“你的这批保镖全部退回重训。”宴先觉轻飘飘的说。
宴辞顿时睁大了眼睛:“别啊,又怪不着他们。”
他绞尽脑汁,试图求情:“我又不是第一天出门不带保镖,今天也只是意外。”
宴先觉:“跟我有什么关系。”
“保护你是他们的职责,你受伤了,就是保镖的失职。”
宴辞:“你这明明是不讲道理。”
宴先觉:“对啊,我就不讲道理,你能怎么样?”
宴辞:“……”
宴辞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宴先觉却不想听了,他站起身,对宴亦安和宴琬说:“大哥大姐,一起回家?”
宴琬点点头,挽住了宴先觉的胳膊,对大哥说:“大哥我们去车上等你们。”
宴辞看着大姐毫不犹豫的就走了,看向宴亦安。
宴亦安安排人去手续,回来就对视宴辞的视线,宴亦安冷哼一声:“别看我,我可没那么大面子。”
这也就是爸妈看宴先觉心情恢复的差不多,于是出门给逍遥小学选址去了。
要不回家以后宴辞高低还得被骂一顿。
宴辞心虚的摸了摸被大姐打的发麻的后脑勺。
然后到家以后发现,爸妈虽然不在家,但是二姐在家啊。
宴珊定定的看着他被宴亦安推进门,半分钟以后缓缓开口:“需要截肢吗?”
宴辞:“???”
宴辞:“不不不,我只是很轻的骨折。”
然后他单脚从门口一路蹦到沙发的位置,充分展示了自己还活蹦乱跳着呢,不需要体验二姐那些奇奇怪怪的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