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内是阴冷,鬼屋外是正常温度偏低。
太恐怖了,祁京烛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鬼屋玩了,沈未饶倒没玩够,祁京烛怕,那有时间,她要一个人体验一番!
下午比中午的温度要低,有小风飕飕的刮过身侧,沈未饶不能受冻,她一直搓手哈气,冻得上牙和下牙打架。
“冷不冷?”祁京烛关心着沈未饶,将身上的呢子大衣脱下,披到沈未饶身上,自己身上留了个衬衣。
“我不冷的,你穿的太少了,一会儿冻感冒了。”沈未饶拿掉祁京烛披到她身上的大衣,还给祁京烛。
祁京烛受宠若惊,着重点不在沈未饶还给他的衣服上,而是他的话中,“你是在关心我吗?”
“朋友之间关心不是很正常吗?”
朋友,沈未饶给他的称呼,他不想只做沈未饶的朋友,他不想陪沈未饶在谁面前演戏,装成男女朋友,他想和沈未饶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
他不在乎沈未饶的过去,也不在乎查出来的资料中的内容,他只在乎能不能和沈未饶在一起,能不能让沈未饶一直保持无忧无虑的状态。
“只能是朋友吗?”祁京烛发问。
“啊?”沈未饶懵了。
“只能做朋友吗?可以是男女朋友吗?”祁京烛又问。
沈未饶笑着探祁京烛的额头,“阿烛,你是不是发烧了,你说过的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除去在别人面前保护我时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其余时间,我们是好朋友呀。”
沈未饶清楚的明白祁京烛是什么意思,她不揭穿他,她在等他说出口。
“小饶,做好朋友是我想让你成为我女朋友的前提。”祁京烛温柔的拿下沈未饶放在他额头的手,让她攥住他的手腕,眼含秋波的说,“感受到了吗?是脉搏在跳动。”
“脉搏当然会跳动了,再不跳就要死啦。”
“脉搏跳动频率在加快,因为你在加快,小饶,我忍不住了,我想你做我女朋友。”祁京烛说出藏在心中许久的一句话,如释重负,压着心脏千斤沉的石头,也自觉消失了。
沈未饶懵懵的,突如其来的告白,很仓促,她没做好万全的准备。
“阿烛……”
“这次表白什么也没有准备,你如果拒绝我,也很正常,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仪式感,小饶,你放心,不出这周,我会给你全江北最隆重,最有仪式感的告白,我会召集五湖四海的所有人,来见证我们在一起的时刻。”
祁京烛的话没有应验。
没有人算的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那我等你哦。”这也是沈未饶最后一次真情实感的在他面前笑。
“好,到周六,盛鑫广场,等着哥给你的惊喜。”
……
这天,周六,沈未饶站在路边等红绿灯,绿灯刚亮,沈未饶正常过马路,后面突然出现辆面包车!那人开车的速度很快,像是故意往沈未饶的方向开。
祁京烛捧着一束白色桔梗花,朝沈未饶缓缓走来,他在对面,看到那辆面包车故意撞向沈未饶,车离沈未饶越来越近,祁京烛用跑的速度,在面包车要撞到沈未饶的时候,挡在了前面!
男人被车顶出很远,高高飞起,重重落地!
“祁京烛!”沈未饶见到这一幕,扯破嗓子的喊道。
为时已晚。
之间不到十秒的时间,沈未饶慌了,她没遇到过这种事,很久也反应不过来。
撞祁京烛的面包车的车主一看撞错人了,加快油门,调转方向,逃了,沈未饶无力去追车,她跌跌撞撞的走向躺在路上,满身是血的祁京烛。
不仅仅是他身上有血,他准备用来给沈未饶表白的白色桔梗花,也散了一地,染上了鲜艳的红。
周围的好心路人,帮忙打120急救电话。
“阿烛,不要睡,不要睡,我还没有答应做你女朋友。”
沈未饶在给医生争取时间,她得让祁京烛保持清醒,万一他这一睡,和哥哥一样,睡了很久很久,她又该怎么办。
她好像是个扫把星。
扫把星
“你个只会害人的扫把星。”
“沈未饶,你这种处处害人的人,该下地狱!”
“沈未饶,谁靠近你谁倒霉,你不是扫把星谁是?”
熟悉的话冲击沈未饶的脑神经,好耳熟的话啊,声音有些模糊,究竟是谁,在用力的敲击她的脑中那跟很快要崩裂的弦……
沈未饶的意识变得恍惚,眼前视线模糊不清,摇摇欲坠……
究竟是谁,对她说这些难听的话……
……
沈未饶在一个对现在的她来说很陌生,对以前的她来说很熟悉的屋檐下醒来,太阳落山了,旁边守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她以为是祁京烛,松了口气,是梦啊,祁京烛没事就好。
“阿烛,我……”
“阿烛?”沈未饶的话音未落,男人冷嘲热讽的捏住她的下巴,“叫的到挺亲密。”
“怎么会是你?!”沈未饶还没来得及高兴,男人就打破了她的梦中梦。
她就是对眼前的男人,有说不出口的怕,她的印象中,没有半点他经过的蛛丝马迹。
贺尽灼嗤笑,“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先生,我与您讲过,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
贺尽灼气红了眼,她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装不认识他!
在外面装不认识他,来到他们曾经一同居住过的家里,居然也装不认识他!
“沈未饶,你装失忆的手段,比以前要强了啊。”他的拇指用力摁压在沈未饶的下巴上。
捏的沈未饶很疼,女人挣扎着,某些零星的片段如走马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去扒男人的手,毫无用处。
沈未饶试图和男人好好谈,她说话时,满是歉意,“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没有装失忆,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我向您道歉。”
“道歉?”贺尽灼没放开沈未饶,捏住她下巴的手的力道,反而大了不少,“你做的那些事,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了?沈未饶,你一条贱命也不能一笔勾销你做过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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