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饶感到自己像是在梦中游荡,时而被强烈的恐惧所笼罩,时而又被安全感包围着。
季宪诏突然打破了沈未饶的沉默:“到了。”
沈未饶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心有防备的环顾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毕竟季宪诏给她带来过莫大的伤害与极其严重的阴影。
季宪诏注意到了沈未饶的顾虑,“现在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沈未饶点了点头,但她仍感觉不安。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听从季宪诏的安排,否则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季宪诏似乎能感受到沈未饶的担忧,他重新安慰道:“你可以放心,我只是想帮你。”
沈未饶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让她感到有些恐惧。
季宪诏察觉到了沈未饶的状况,也知道她不愿逗留在这种地方太久。
季宪诏转身离去,沈未饶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心中依旧笼罩着迷雾。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她已经决定,不能再让季宪诏插足自己的生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待季宪诏离开后,沈未饶趁机四处寻找出口。她迅速地跑到厂房的门口,试图打开门,但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沈未饶感到十分恐慌,她开始四处寻找别的出路。她发现窗户看起来很有可能是一条出路,但最高的窗户已经超过她的手臂伸展范围。她不停的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把梯子。
她决定试试看,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擅长爬梯子这个技能。
她努力爬上梯子,但当她快要到达最高点时,梯子却因为年久失修而扭曲变形,让她非常难以保持平衡。
沈未饶不敢耽搁,她加快了步伐,终于到达了最高点。此时她已经感觉非常的虚弱,但她必须坚持。
她打开窗户,终于得以从这个陌生的地方逃离。当她逃出这个废弃的厂房后,她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非常轻松,她感叹自己终于走出了这个噩梦。
逃出去的过程虽然艰难,但总比季宪诏不知道哪天突然抽风,把她送去阎王爷那里好。
……
而此刻,殷珞渝也在寻找着沈未饶的下落,她们刚分别了没多久,她就联系不上沈未饶了,这让她非常担心,她开始四处打探消息,试图找到沈未饶的踪迹。
最终,殷珞渝得到了线索,发现了沈未饶被带走的地方所在的废弃厂房。她飞快地赶往那里,发现季宪诏已经离开,而沈未饶不知所踪。
殷珞渝开始寻找,终于在窗户处找到了沈未饶。
“沈未饶,你没事吧?“殷珞渝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沈未饶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呼吸着,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惊骇。
“是季宪诏带你来这里的吗?他又想做什么坏事?“殷珞渝厉声质问道。
沈未饶摇了摇头,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又看了看厂房的周边,判断着能否找到一条出路。
“我还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是在回家的路上有人跟踪我,还好是他。。“沈未饶说道。
殷珞渝面色一沉,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怎么会这么说?他可是一直在伤害你,这次为什么会改变态度呢?“
沈未饶听着殷珞渝的质问,不由得心生思忖。她想了想,回忆起季宪诏的举动,这个曾经让她深受伤害的人,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帮她呢?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轻信季宪诏。毕竟,这个曾经让她身心受到伤害的人,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我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是我要保护自己。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他再次欺骗我。”沈未饶决定道。
殷珞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她明白沈未饶心中的恐惧和不信任,但她也知道,沈未饶需要找到自己的勇气,重新面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两个女孩默默伫立在废弃厂房门口,深夜的寂静中,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沈未饶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打开眼睛,正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要离开这里。”她决定道。
殷珞渝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两人开始长途跋涉,穿越城市的大街小巷,经过一片片的灯火辉煌,最终到达了沈未饶的家门口。
沈未饶轻轻推开家门,走进了她的房间。她静静地坐在床上,想起了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事情,心中仍有些许不安。
“你要相信自己。”殷珞渝走了进来,坐到了她的身边。
“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沈未饶低声道。
“相信你的勇气,相信你的智慧,相信你的人格。”殷珞渝带着鼓励的语气道。
沈未饶心中有些感动,她明白,自己需要重新选择人生的道路,需要勇敢地面对每一个未知的挑战。
而季宪诏,他曾经伤害过她,但她需要找到自己的勇气,重新面对这个人,并决定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
季宪诏离开后随即去了贺尽灼那里,他没给贺尽灼联系,便开车直接去往了北桐安港。
到了的时候,北桐安港的大门紧闭,给贺尽灼打电话,也没人接。
季宪诏心想,这个时间,贺尽灼不会在工作,又会去哪里……
季宪诏反复给贺尽灼打了七八次,也没人接,他干脆放弃了,正打算打转方向盘另择他日来玩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掏出刚放进口袋的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季二少是我,符昼”电话那端的人在季宪诏接通电话后,急忙说道,“四爷让我给您回个电话,他现在正在医院里。”
“医院?”季宪诏皱了下眉头,“贺尽灼病了?”
“不是四爷,是初瑶小姐坐的飞机出了事故,肾脏受到损伤,现在正在救护室全力抢救中,之前好心人捐的那颗肾,也已破损,不及时治疗,怕是……”符昼停下了要说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