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不知道慕容玉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回答道,“是吧,我从认识他起就知道他叫徐风。”
刘银话落,慕容玉便知道她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从她那里也问不出她想要的答案,于是便没再多问了。
徐风在之前便知道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栀子花项链,若徐风真的是沈家的人,那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戴着的项链是谁的,那么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因为徐风认出了这条项链,才会让原本属于他的剧情走向发生偏移的。
慕容玉猜不透徐风的意思,在事情未确定之前,她不敢妄加猜测。
慕容玉将项链放回了首饰盒,并将首饰盒恢复原样,“这既然他父母留给他的,那我便不能拿。事已至此,我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还请警官同志注意哦,你们越是拖着时间,有利的越是我。”
“现在快到零点了吧,若是你们再不把我关起来,我可就真的不保证这里会不会留活口了。”
慕容玉勾唇望向监控器,观察室的众人与屏幕上的慕容玉相对视,仿佛慕容玉就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一般。
见这些招数对慕容玉都没有用,邹局只得亲自来审问。
审讯室内,邹局清空了在场的其他人,光线暗淡的审讯室顿时就只剩下慕容玉和邹局两个人。
邹局看向慕容玉,“对于你传闻我听过很多版本,有人说你是一个皮肤黝黑又粗壮的男人,也有人说你是一个妖娆多姿的异域美人,今日见了,难免有些惊讶。”
“承蒙您的关注了。”慕容玉看出了他在故意引诱她相信他就是顾楼安排在警局的眼线,既然他们想玩儿,她就陪他们演下去,“我听说顾楼在警方藏了不少人,”
慕容玉抬眸看向他,“所以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监控室内的人听着慕容玉的话,又陷入了紧张,不过他们紧张的可不是觉得邹局是顾楼的眼线,而是慕容玉自爆核实了警局确实有眼线这件事。只是如今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在关键时候出了问题,他们怕是都来不及应对。
他们谁都不是傻子,慕容玉的这三言两语自然不足以让他们怀疑一辈子都在尽心尽力的局长,对于没证据的事,都不会相信。
但如果真的就像慕容玉所说的,若是顾楼能到做到这个地步,那简直已经是只手遮天了。
邹局笑了笑,不以为意,“收了吧,你那套对我没用,也就只对周瑜和刘银有用。他们啊,跟你走的太近,才会被你钻了空子。”
“而且啊小丫头我跟你讲,你这一套呢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慕容玉只是顺着他的话,“哦?什么漏洞?”
邹局开口,“你一开始放出话说只有周瑜审你,你才会配合。可是现在周瑜又因你而停职了,那就只能换成其他人审你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监控室内的众人听见邹局的解释,也意识到他们先前竟然就这么容易就被慕容玉的话带进了坑里。
慕容玉好奇的看向他,“你既然已经知道这是我设的局,那为什么要顺着我的话把周瑜停职?”
邹局反问回去,“这话应该问你,你为什么要周瑜停职呢?”
慕容玉勾唇,“他救过我,我自然不应该让自己的救命恩人陷入危险中。做人嘛还是要讲道义的。”
邹局听出了慕容玉还是在故意引导听者,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继续设局?”
慕容玉开口,“您想多了,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慕容玉与邹局的回答有来有回的,让人抓不住把柄。
原本邹局还想让慕容玉自己松口,想办法将周瑜恢复职位,毕竟现在是特殊阶段,他们需要人手。
但没想到慕容玉始终不曾松口,他也没办法忽略事实。
邹局开口,“你越是真心,周瑜的工作就越是会因为你而丢失。你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你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眼见慕容玉闭目养神不再回答他的问题,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对慕容玉审问无果,邹局只好先把慕容玉关押了起来。
慕容玉被戴上眼罩,押送上警车,由于局里经历了爆炸已经没有可以关押的地方了,所以他们只能连夜将慕容玉送至最近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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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q一行人行驶至郊外仓库停下。
司机开口,“小姐,我们到了。”
“嗯。”q缓缓的睁开眼睛,随后跟着司机一起下了车。
“k”听见响动后也醒了,跟着一起下车,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他们正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瞬间警惕起来,出声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嘛?”
q如实回答道,“换一辆车,这辆车在市区监控系统留下了踪迹,不能再用了。”
“k”点点头表示了解了,趁现在没人注意到他,他缓缓地移动了步子假装到处闲逛,以此避开q的视线悄悄向周瑜传递信息。
黑暗中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响起,q和“k”几乎同时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三个小孩,手中拿着泡泡枪恰好经过这里,与他们迎面对视。
q向四周望去,这才发现这里竟然停了一家房车,一家人正在不远处野炊。
家长发现孩子们渐渐跑远,就立即动身起来找到了附近,“乖乖,回去了。”
在看见对面的q和“k”的时候,还不忘向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
司机已经更换好了车辆,上前一步问q,“小姐,需要解决掉他们吗?”
“k”在一旁也听见了司机的话,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如今他只有一个人,要想救下这么多人恐怕够呛,甚至还会暴露自己。
见“k”站在一旁没有说话,q竟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k,你去解决吧。”
“k”心下一紧,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依照q的话去做。如果真的是他做做其实倒是正合他意了,他便能借此想办法救下那些人。
但转念一想,k与q都是以字母代称,他们的权利应该是一样的,按理来说,q是不可能能命令k做事的。
“k”没有选择立即动身,而是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去?我可是刚刚才从警局逃出来的,身上还有伤,我可不想为了这么几个连脸都不认识的人而让我的伤口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