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不要……”
斯耐安几乎哭成了泪人,被无数风雨所清洗,又被自己的泪水打湿一切,所有人都不容易,所有人都被未知所蒙蔽。
人们只知道一味的拉扯与扶持,却不懂得自我努力,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应该顺从一个故事一样。
世界并非一顺而顺,而是波澜起伏,在风雨中成长,在风雨中逆风成神。
斯耐安在安逸生活中迎来了自己最痛苦的事件,这或许会改变她的一生,又或许会加速某件事情……
“姐姐。”
手指触动那早已冰冷的尸体,无数血液与泪水交错混杂,血大于情,而水融血。
它们想要告诉你什么呢?
这是你应该的道路吗?
这不就是你所谓的道路吗?
无数的声音在起源脑中无限回荡,这个世界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面纱,而这个世界,终将会以另一个形态重生,这已经是一个转折点,是开始的转折点……
“为什么……”
起源的手触碰到被粉色粘液填满的口子,伤口通过粘液塑造成她的肉体,奇迹般的将那道口子复合了,可这又能怎样呢,尸体永远活不回来,就好像死马当活马医一样。
已经死了……还怎么能救呢?
起源痛苦于自己的能力短缺,为什么自己的权在此刻发不出任何能力,而自己身旁的斯耐安头发却是可以转变成绿红色……
这种假想状态已经被起源证实了,自己的权并非无故消失,而是屏蔽了自己的力量,将自己的力量隐蔽起来,不让自己使用,自己也无法使用自己的权。
就像是残疾人一样,你失去了味觉,舌头却可以动……你失去了视觉,而眼珠却可以动……
起源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在针对自己,所谓的故事线也终究不过是可怕的命运。
当一个人的命运被定格了,当一个主角被操纵了……那么这个世界也终究不会是真实的世界,而是被虚构的世界。
起源彻底领悟了,懂了这一切又能怎么办呢?
手中拖着的尸体早已没有生机,何来所谓的领悟呢?难道人的死亡会让一个人彻底更换其他的人格吗?
“不,弗兰纳很坚挺……”
“姐姐……起源求求你回溯吧!!管他什么规矩呢!你也不会讨厌姐姐回来吧!!求你了!!”
起源的身体受到了无数剧烈晃动,面对任何人的推波助澜,自己都感觉不到任何力量了,好似身体的一切统统化为虚无……
(你从来没有真正觉醒过,安逸的生活只是时间的历史,你所走的这一切是时间的安排,而并非我的安排。)
“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弗兰纳已经死了!你害的!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吗!!你杀了她!!”
起源捏紧拳头,对待眼前的白字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暴打一顿。
(我是故事的管理者,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更好的让你成长,你不是主角,你是活在主角之下的配角,你应该清楚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
“我不懂,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要弗兰纳活着!”
(这个世界已经被定格了,(xxx)定格了一切,我们只是在原有的故事线上不断坚强生活,我们改变不了这一切,包括我也改变不了,世界线被定格了,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改变呢!!”
(时间的补缺被填补完过,任何的缺点都不能进行改变,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并非无所事事,我尝试过的,(xxx)制止了,并剥夺了我改变世界的能力,这是他的审核,他只要说不过审,我就不能发布,这是一个道理。)
“可你是故事的创造者,你为什么要创造出这样的故事!!真的是因为一时起意吗!!”
(我创造了故事,现在我后悔,我觉得这样的故事不应该……可现在没人能改变故事,没有人——能改变故事,定格的世界已经成为真实,所谓的改变也只不过是黄粱一梦,无可是非罢了。
就好比现在的你……)
起源怒不可遏的眸子忽然间转去,看向了与自己跪在一旁的故友。
当现实冲昏了头脑,他的肢体动作早已是饥渴难耐。
用尽自己肉体凡胎的全部力量,死死抓住故友的脖子,他就像是有了抬起万斤重的铁块般举起故友。
砰——
强大的力道把故友按在墙面上,手臂力量死死发力,而那个故友也做出了顽强抵抗,不断用力试图撇开起源的手臂,他也就像是人一样害怕了。
“为什么要做出这一切?!!是觉得所有人死去还不够吗?!!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要做创造这个世界!!你真的以为你很厉害嘛!!觉得你创造出来的故事会有人看吗!!
你个混蛋!!在这无声无息的世界中突然之间多出那么多的眼线!!非要搞个屏幕让这个世界遭到窥探!!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真的以为你自顾自的演说能让那些所谓的读者进来吗?
它们来了吗?你确定有几个人会看到你这本自言自语的小说!!你知道你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坚持的……是我所热爱的!我可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我知道……呃……”
起源的手勒的更紧了些,甚至还把故友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见到他痛苦的表情起源也开始痛苦,他并不觉得这很爽,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没人会觉得自己身处故事中还能反杀书写者,这书写者是脑门有病才会让自己底下的人所反杀呢?
“我很想杀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我……我在这个世界忍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要不是因为你能说一些有用的信息,我才不会留着你呢!!你别以为主角就没法反攻!!
别忘了,我是起源!!是六级文明!!我能做到的这一切都可以造反!!我还可以把你杀了!!”
手掌再次竭尽全力,用力程度之大,都能听到故友的脖子出现咔咔的声音。
而故友就像是在死死挣扎,不断拍击着起源坚挺的手臂,当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故友微微一笑,随即开口。
“别忘了……你掐的人是谁?”
轰轰——
数道惊雷降下,所发出来的惨白瞬间一下子让起源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