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就在办公室里，顾清然想想，翻出陆远微信。
    “谢谢！”
    没有再说别的。
    “？”
    陆远发过来一句问话。
    “赵梓琪的事。”
    “你要谢谢我的事，很多。”
    “谢谢你。”
    顾清然被陆远的话逗笑，没见过别人追着让人道谢的。
    陆远在忙着看把出国期间需要签字的文件。
    突然看到一份关于陆氏新珠宝设计，采用曹晋宁的设计画稿的合同。
    陆远捏着笔的手在一直用力。
    “叫法务部过来。”
    陆远给秘书处打内线。
    然后才翻开合同，陆运仔细看了下条款，两幅画稿陆氏给曹晋宁一次性支付20万。
    正式上市后，再给支付尾款10万，陆氏将一直保留这两个作品的曹晋宁设计冠名。
    “没有分红？就30万？”
    陆远如果不是看到合同，确实不敢相信。
    随便找个业内的设计师也不至于这点钱。
    甚至还有一些条款，明显是对设计师不利的。
    陆远开始想不通，最后唯一能想通的就是因为顾清然。
    曹晋宁之所以分红都没要，是因为顾清然吧？
    只要是基础费用，法务部是有权利直接签字的，如果想要分红，要当时就有陆远签字。
    陆远勾唇，没想到曹晋宁会因为顾清然，做到这个地步。
    敲门声响起，陆远让进来。
    法务部负责曹晋宁合作案签字的律师推门而入。
    “陆总。”
    陆远示意对方坐下：“这份合同是你拟定的？”
    律师看到桌上的合同。
    “是的。”
    “当时是什么情况？”
    “新品设计师卢一迪和李氏的人勾结，共用一套设计方案，被顾清然查出来，报警。
    顾小姐着急压热搜，并稳定局面，签了曹晋宁先生的两部作品。”
    “曹晋宁没有要分红？或者说其他要求？”
    “没有，当时就确认签字了！”
    陆远点头，表示知道了。
    律师也就起身离开陆远办公室。
    “进来！”
    陆远给顾清然发消息。
    顾清然看到陆远发消息，让去他办公室？
    “陆总！”
    “你和那私生子，很厉害，不经过你俩就签合同？”
    陆远把合同扔在桌上，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顾清然。
    “当时你在国外，而且，你不是说，设计案我来全权负责吗？”
    顾清然没想到陆远后返劲，现在马上拍摄了，他要干嘛？
    “我让你全权负责设计案，我没让你和曹晋宁签合同！”
    陆远眸子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灼烧着顾清然。
    “曹晋宁怎么了？
    他的设计不行？
    你不是也想找囚爱的设计师吗？”
    顾清然甚至越说声音越大，陆远怎么这样双标，以前喜欢曹晋宁的作品，说要找设计师。
    知道是曹晋宁的作品，却反倒不同意用。
    顾清然因为喊声越来越大，还有心底的不满，导致她说完之后还在气喘吁吁。
    “他是一般人吗？
    他是我爸爸的另外一个儿子，你这是在搬起别人的石头，砸我的脸。”
    陆远没想到顾清然这样固执，曹晋宁是陆家私生子的事情，是开过记者招待会，陆远自己说出来的。
    如今陆氏设计案遇到问题，要用那个私生子的作品，这不是在打陆远的脸吗？
    “我是在挽回陆氏的脸面。”
    顾清然说完，眼里噙着泪花，她强压着哭声，喉咙生疼，痛的她不能呼吸。
    顾清然转身就要出门，因为再不出去，下一秒她的眼泪就会流出来，她控制不住。
    顾清然出了陆远办公室，回到工位，拿上手机和包，直接上了陆氏的天台。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能在总裁办待着。
    天台上，顾清然吹着秋风，仿佛脑子没有刚才那么乱。
    “顾小姐，你在天台看风景？”
    顾清然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白钰？
    顾清然四处看看，没有看到白钰的身影，他怎么知道我在陆氏天台？
    “白先生，你？”
    “有人在看风景，我在看，看风景的人。”
    白钰回复。
    顾清然猜测白钰是在对面的大楼上。
    不然附近没有这么高的楼，对面是宣城电视台，也就是说白钰在电视台。
    “你在电视台？”
    “对，中午才能忙完。”
    “看来是采访白先生！”
    “采访我？
    我看是追问我，为什么三十岁还没结婚，或者说还没有女朋友。”
    “噗。”
    顾清然被白钰这句话逗笑了。
    任何形式的采访，都离不开八卦。
    “八卦之心，我也有。”
    顾清然笑意满满，白钰总能逗人笑，不像楼下那个，就会惹人生气。
    一想到陆远，顾清然就头疼。
    曹晋宁那么好的作品，陆远当初很欣赏，没想到，知道作者之后，陆远就直接翻脸。
    顾清然在天台依旧和李晓定下拍摄日期。
    反正合同签了，也陆氏发公告了，不能换。
    顾清然暗自下决心要把曹晋宁的设计推广好。
    “林雅，你帮我想想，怎么才能把陆氏的新品推广的更好。”
    “那是婚戒，自然是要结婚的人去戴会更好，不然你让陆氏的女员工人手一只？ ”
    林雅随意一说，顾清然是想到一个好主意。
    陆远不是整天送赵敏清首饰?
    对，回头拿个样品，让陆远送赵敏清。
    然后让赵敏清给记者说，是陆远送的。
    怎么才能让陆远送赵敏清呢？
    赵敏清肯定是愿意在记者面前炫耀。
    关键是陆远那边。
    顾清然给赵清明打过去语音。
    “我记得你妹妹喜欢珠宝吧？
    刚好陆氏推广的新珠宝，还剩下一个样品，我下午送到陆总办公室。”
    “陆远就会送给我妹妹？”
    赵清明虽然不知道顾清然什么意思，但是陆远绝对不会送敏清，因为那是婚戒。
    “他不会送，但你妹妹真不要？
    而且，白愉婉小姐也非常喜欢这个样品，还留了一份的。”
    顾清然专门提醒下赵清明，白愉婉也留了样品。
    “我哪知道！”
    赵清明挂了电话，想想又给赵敏清发了个消息。
    赵敏清接到赵清明的消息，就在想怎么跟陆远去要样品。
    不然，陆远买给自己也行。
    对了，顾清然是这次新品推广负责人，她肯定知道样品在哪里！
    顾清然此时也下楼，敲门进入陆远办公室，从包里掏出样品，放在陆远办公桌，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