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好大的胆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跑来算计堂主!”
外边跪着的蒙面人脑子嗡嗡响,下一秒,他就看见秋儿的威压如同雪崩般压过来。
“属下……属下冤枉啊!”
“冤枉?”秋儿的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杀意,“这么重要消息怎么可能传到望柒镇!分明有人故意散播!说!你是不是收了那人的好处!”
蒙面人连忙磕头。
“属下没有!绝对没有的!属下对堂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二心!”
“到底有没有,用刑就知道了!”
言罢,秋儿的真气幻化成数条红色的毒蛇,蜿蜒爬向蒙面人。
见到这一幕,蒙面人吓得脸色煞白,忙起身逃跑。可他哪里跑得过红蛇,很快,他的右脚脚踝被一条红蛇缠住。
咔嚓一声,那条红蛇就这样勒断了蒙面人的脚骨。
“啊!”
蒙面人痛苦嚎叫,接着一头栽倒在地。没等他缓过神来,他的四肢和脖子就被红蛇牢牢缠住。这一刻,蒙面人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而秋儿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仿佛这个人的生命对她而言一文不值。
“不必杀他了!”晓月勾起嘴角,“杀了也是无用!他还没有那个胆量跑来算计我!把他扔出去!”
“是!”
秋儿随手一挥,生出一道无形之力将蒙面人给提走。
如今,这里只剩下秋儿与晓月两个人。
秋儿道:“堂主!这消息会不会是个假消息?那人其实是听说雨神山开启,所以想把我们骗进去!”
晓月靠到椅背上,手托着脑袋,眼神中透着一股玩味。
“我相信这不是假消息!他故意将自己前往雨神山的消息放出来,就是为了引我们进雨神山再跟他斗一场!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那我们去不去雨神山?”
“去!当然要去!”晓月果断地做出决定。
然而,秋儿却隐隐感到不安。回想之前的遭遇,若当时稍有差池,恐怕万劫不复。面对这样的对手,秋儿没有什么信心。
“会不会那人又有什么诡计?”
“无论他有什么诡计,我都要去!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她站起身,“这次不同上次!我可不会再被他骗了!”
与此同时。
在一条平静的江面上,正有一条乌篷船顺着江流而下。远远望过去,那就像一片漂浮在江面上的竹叶。
清风徐来。
水波不兴。
那条乌篷船的船尾站着一个船夫,他手里拿着一根船桨,不紧不慢地划着,听到耳边熟悉的簌簌水声,不自禁感到心旷神怡。
这时候,船夫看向船头方向。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对俊男靓女。
如此美丽又浪漫的一幕,不得不说真的很养眼。然而,船夫却觉得有些遗憾。
虽然那个靓女非常的漂亮,看上去也很年轻,但她身上不自觉散发的成熟气韵,无不说明着她的岁数已经不小。
而她边上的那个俊男,尽管眉宇间透着男人独有的刚毅,但那张稍显青涩的脸庞却是出卖了他。
若他们年纪相仿,那将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船夫摇了摇头。
算啦算啦!彼此不过江湖过客,计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而此时顾岚麟不会知道船夫的想法,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忐忑。因为他把自己引诱薛万凝的事告诉了慕容婉萍。
经历了上次茶馆的遭遇,顾岚麟不打算瞒着这件事。至少,他要让慕容婉萍知道,让他的好师尊有个心理准备。
“师尊怪不怪徒儿无端招惹是非?”
“不会!”慕容婉萍摇了摇头,温柔对顾岚麟说道,“我很高兴平儿能告诉我!”
顾岚麟愣了好一会儿,他心中的愧疚愈发强烈。
“师尊真是待徒儿极好!可徒儿却带给师尊不少的烦恼!”
“不许平儿这么说!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平儿!”说到这里,慕容婉萍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寒意,“至于那个薛万凝!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平儿做的很好!若真的把她引出来,我就除掉她!”
顾岚麟暖心一笑,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责任甩到慕容婉萍身上。
“那是徒儿惹的祸!不赖别人!徒儿会想办法解决!”
“这怎么行!那是筑基修士!平儿绝不是她的对手!”
顾岚麟张口欲言,就在这时,他听见船尾的船夫喊道:“二位客官!前边要开始下雨了!”
闻言,两人同时抬头。
只见前方的天空悬挂着厚重的黑云,仿佛上边已经积蓄了海量的雨水,正打算在某一时刻全部倾泄下来。
远远望去,这黑云几乎盖过了半边天,辽阔到根本看不到边际。
顾岚麟向船夫道了谢,转头对慕容婉萍说:“师尊!雨快来了,外边湿气重,师尊先进里边休息吧!”
慕容婉萍轻轻颔首,“好!平儿也莫要在外面站太久!”
说罢,她便进了船蓬里。
顾岚麟站在船头,望着渐渐昏暗下来的江面,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薛万凝。
这个时候,前方的水面泛起一阵小小的波动。原本应该是很寻常的事,但却引起顾岚麟的警觉。
嗡嗡嗡。
他腰间的芒藏飞刀突然颤动起来。也就是说,水下潜伏着一头妖兽。
“平儿!
慕容婉萍的呼喊声从后边传来。
“怎么了?师尊?”顾岚麟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的师尊。
慕容婉萍平静道:“外边危险!”
作为筑基修士,她当然也感知到水下那头妖兽。
顾岚麟笑笑。
“徒儿知道!交给我吧!师尊!若徒儿对付不了,再由师尊料理!”
“也好!我给平儿压阵!”
“徒儿定不让师尊失望!”
说罢,他看向船尾的船夫。
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毫无一点修为。对于妖兽而言,他就跟砧板上的肉一样。
若这条江有妖兽出没,为什么他会没事?
于是,顾岚麟大声喊道:“船家!你在这条江上做了多少年的生意?”
船夫闻言嘿嘿一笑。
“至少二十来年喽!”
“来过这儿吗?”
“当然来过!以前这里来过很多人!只是近些日子因为下了几个月的大雨!所以没多少人愿意来了!”
两人谈话的时候,那水面的波动开始慢慢向着乌篷船的方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