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剪秋关上门,宜修深吸了口气,想平复一下内心的情绪。
却猝不及防的吸到一口奇特的香味。
“.......”
特喵的一个太监,你身上弄这么香干什么!
宜修顿时又感觉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了。
沉声道:
“还不快放开本宫!”
珞瑶一愣。
“哦,好。”
说着她直接松手,松的太快让宜修身子晃了晃。
差点没直接撞在椅子上。
于是珞瑶就又收到一个满含杀意的眼神。
这回她是真觉得无辜了,是她自己说让放开的!
女人真是麻烦.....
屋内又安静了一会儿。
珞瑶在等宜修说话,但宜修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忽觉得脸上有些湿润,泪水已经不自觉滑落眼眶。
要说宜修也是个可怜人,她的恶是在别人针对她之后才产生的。
若是没有纯元,她未必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怀胎时被自己姐姐偷家,让自己从小宜变成小姨。
而且姐姐还直接夺了她的福晋之位。
夺走了她夫君对她的宠爱。
甚至后面还夺走了她孩子的生命。
这搁谁谁不疯啊!
本身还没出嫁的时候,她在府内就成日里被打压挤兑。
姐姐是明珠,她就是那旁边不起眼的沙烁。
本以为嫁入王府,夫君也承诺她生下孩子后就请旨为她册封为福晋。
可惜,因为纯元,这一切都变了。
是纯元与雍正先对不起她的,她确实可以报复回来。
珞瑶看她哭的这么伤心的样子。
发现其实皇后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咳。【图片】
她心里暗骂自己,这个时候干嘛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于是珞瑶默默上前,拿出不知道谁送的手绢给她擦了擦眼泪。
宜修被她这举动惊的一个后仰。
“你干什么!”
这声音有点大,站在门外的剪秋又听见了。
只是这次她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摸下巴思索jpg。
想着应该不用进去吧。
苏培盛不过是一个太监,又能做什么......呢?
“娘娘何必如此,斯人已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屋内,珞瑶出声安慰。
当然这话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劝人的话不就这几种嘛。
她一边说着,眼睛已经开始在她这屋子里打量起来。
寻思着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一会儿顺手带走。
宜修沉默着没说话。
手中捏着刚从珞瑶手中抢走的帕子,力气之大都把帕子扯变形了。
“其实娘娘一直这么下去,被折磨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哐当哐当....”
“窸窸窣窣....”
宜修正等着他再说点什么呢,就听到一些杂音在身后响起。
一转头,就见那家伙抱着个青花瓷的瓶子,正在往里面放东西。
他手里拿着的,似乎是她用来装饰的金盏。
“!!!”
“苏培盛!”
珞瑶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脸上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娘娘别生气,不过是些无用的金银之物罢了。”
被她这么一搞,宜修原本悲伤的情绪都酝酿不下去了。
她冷哼一声,“你可以走了。”
对方是皇上身边的人,拿些东西就拿吧。
到时候让他十倍还回来!
珞瑶哦了一声,抱着瓶子朝外面走去。
路过宜修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下。
宜修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
抬头却见他伸手,把另一个青花瓷的瓶子也抱在了怀里。
“那个,凑一对嘛,一对比较好看。”
珞瑶见她朝自己看来,嘴上哈哈笑了一声。
随即抱着瓶子就往外跑,速度那叫一个快啊!
剪秋听见身后有动静,刚转过头去,就见到一个人影夺门而出。
手里还抱着两个大瓶子,贼兮兮的样子好像是那土匪进城了一样。
她连忙进了屋,见到自家娘娘还好好坐在那,这才松了口气。
“娘娘.....”
见她脸上似乎有泪痕,剪秋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想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宜修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站起身,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
“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将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
“将这东西扔远点。”
“是!”
剪秋连忙应下,捡起那帕子就朝外走去。
眼看她就要走到门口了,宜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等等!”
“算了,找个盒子装起来吧。”
她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转身去了里间。
剪秋拿着帕子站在门口,闻言疑惑的打量着手里的东西。
帕子的材料很是寻常,只是上面绣了一支开的灿烂的桃花。
桃花?
什么意思,这是谁的帕子?
...........................................
勤政殿。
雍正正在批折子。
只是旁边一直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他。
让他浑身不自在。
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旁边苏培盛那热切的眼神。
他眼里只有两个字:赏赐。
距离传旨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雍正确实还没找到比绿头佛还好的料子。
所以这个赏赐嘛,也就迟迟没有发。
“......苏培盛。”
沉默了下,雍正还是开口了。
“奴才在!”
珞瑶立马站了出来,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雍正咳嗽一声,避开她的视线,眼神看向了别处。
“朕觉得你最近太过劳累了些,不如给你放几天假吧?”
珞瑶一愣,还有这好事?
“可是皇上......”
你的赏赐什么时候给?
雍正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了。
连忙道:
“十天假。”
“奴才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