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忠黎回到宿舍，把六六带出来溜达了一会儿，又回到宿舍里补觉。这一阵的夜班，真是有些熬人。
    骨科病房里岁数稍微大一点的大夫，都不值夜班，真的是熬不动了。
    陆海城和林晓芸晚上去了新开的夜市。
    两人边走边吃。林晓芸觉着两人像是出来玩的游客。
    路边有一处卖的摊位。
    两人买了两串。付过账之后，林晓芸才想起来，这个卖的人，是在省里遇到了那位。
    “怎么了？”陆海城看着林晓芸回头看了一眼。
    “以前在那个人那里买过。”
    两人找了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坐下。
    林晓芸说起上个月，看烟花的时候，卖的小贩，赊账的事情。
    “听说了，不止是一个商贩，大型晚会的时候，都有屏蔽器，大家的支付方式只能改成现金了。”陆海城把吃完。
    两人正聊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到了对面。“你好，咱们可以对首诗，可以吗？”
    “好！”没等到林晓芸和陆海城回答。
    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抢答。
    “那好，这位小朋友开始吧！”女子开始说诗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小女孩答道。
    后面的诗，大部分都是小学课本的诗句，小女孩很高兴。
    随着难度的提高，小女孩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但是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答上来。
    对诗结束，女子给小女孩一把折扇。
    林晓芸看着女子又看过来，赶紧拽着陆海城去了另一边。
    女子的对诗，一直都是在现场直播，林晓芸和陆海城都不想上镜。
    快到夜市的尽头，一个拾荒老人正在路边吃饭。他的旁边还趴着一条狗，是条白色的大狗。
    看着林晓芸和陆海城经过，那条大狗直接站起来，朝着两人使劲地摇着尾巴。
    陆海城把林晓芸拽到另一侧，准备往回走。
    “你坐下，人家不想要你。”拾荒老人按着狗头。
    那狗子，趴下，但是还是盯着陆海城两人。
    陆海城和林晓芸已经走进人群里，很快两人来到停车场。
    狗叫声让两人停下了脚步。还是那条白色的狗，就蹲在陆海城的车子前面。
    林晓芸后退了两步。
    陆海城用遥控器给车子解锁。狗子很自觉站起来，给车子让路。
    看着林晓芸和陆海城都上了车，狗子重新站在车子的前面。
    车子和狗子就这么僵持着。
    “是不是这条狗认识咱们的车，不会是认错了吧！”林晓芸觉着，这条狗子的意图是想上车，又没那个胆量。
    “我想想，问下尤忠黎，没准他能弄明白。”陆海城给尤忠黎打了视频电话。
    尤忠黎正在医院外面遛狗。
    陆海城把摄像头对准了外面的狗子。此时白色的狗子，已经乖乖地蹲在地上，守着陆海城的车子。
    经尤忠黎的仔细确认，感觉这条狗是邻居丢失的那条。
    陆海城和林晓芸在车里等着，半小后，狗主人来了，接走了大白狗。
    大白狗临走之前，还在陆海城的车子周围转了两圈，才被主人带走。
    终于可以回家了。
    “你的车上是不是以前带过别的狗子？”林晓芸看着那条狗那个执着的劲头问道。
    “带过啊！我去后备箱看看。”陆海城想起了什么。
    翻了后备箱，看到了六六留下的玩具。这个狗鼻子还是很灵敏的。都能闻出六六的味道，就是脑子不太好，不会记住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