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应付围上来的记者，好不容易将人都打发走，她瞅准时机，准备开溜，想要找地方躲清净去。
“姜黎。”
结果还没走几步，被一道女人的声音从背后叫住。
姜黎瞬间便猜到是谁，她转过头来，看着郑琦芳，声音淡淡，“有事儿？”
郑琦芳现在心情很复杂。
自从姜黎之前两次提起，说苏月意不是她的女儿，也不是苏耀为的女儿。
苏耀为对这话不当回事儿，甚至还说是姜黎胡说八道。
可一直认为苏月意不像自己的郑琦芳，却听进心里。
今天她和苏耀为来参加发布会，是因为苏家一直也在做电子产品方面的生意。
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开什么探讨会，遇到姜黎。
在刚刚发布会结束后，苏耀为看到跟时黎科技合作的大好机会。
若是能拿到跟时黎科技的合作订单，对苏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儿。
他之前对姜黎没什么好脸色，自知得罪人，便让郑琦芳来姜黎面前刷刷好感。
郑琦芳来找姜黎，却有别的问题想问。
她走到姜黎跟前，目光灼灼，“苏月意若不是我的女儿，那我的亲生女儿在哪？你知道吗？”
姜黎皱眉，“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郑琦芳神色悲伤，“其实从苏月意小的时候，我就跟她不亲，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点血脉相连的感觉，我一度怀疑是不是医院报错了，可家里人都说我是产后抑郁，这些年倒也慢慢养出来些感情，可心底一直是有点怀疑的，
你两次笃定说苏月意不是我的女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亲生女儿在哪吗？”
姜黎告诉她这些，只是不想让苏月意好过，但她可没有要认亲的打算。
“我不知道你亲生女儿在哪，我只知道，苏耀为在外面养的女人，当年跟你同时怀孕，同时生下女儿，
苏耀为为了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好好成长，将两个女儿调换，把外面那个女人生的抱回来给你养，而你亲生的，送去给那个女人养。”
关于苏耀为在外面还养个女人的事情，郑琦芳是知道的，以前她也闹过，可什么用都没有。
现在的苏家是苏耀为把控，又跟郑家有合作，两人的商业联姻离不掉。
现在两人基本上貌合神离，不过维持着表面婚姻。
这些年郑琦芳查过那个女人，是苏耀为的初恋，但从未听说对方有个女儿啊。
“我调查过对方，她身边好像没有孩子。”
姜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怜悯，“当年苏耀为将你的女儿抱给她养，那个女人不想养苏耀为和你的孩子，没过几天便背着苏耀为给扔掉了，那还是个冬天的寒夜，或许……”
姜黎没有再说下去，她看到郑琦芳的眼中闪着泪花。
其实郑琦芳早就相信姜黎的话，要不然也不会再次来问姜黎。
郑琦芳声音哽咽，“那你为什么说苏月意也不是苏耀为的女儿？”
姜黎告诉他们这些，单纯的就是苏月意对她下手，她便毁掉苏月意得意的生活。
此时，姜黎认为自己不再单纯的只是为了报复，看着眼前可怜的女人，她想她应该知道真相。
“你猜那个女人当年为什么明知道苏耀为结婚，还要纠缠苏耀为，难道只是因为喜欢吗？既然喜欢，当年两人为什么分手，后面才让你有机会和苏耀为在一起？”
郑琦芳震惊，“不会是……不会是……”
姜黎点头，“没错，给孩子上户口而已，有谁会比逐渐发家，且深爱着她的苏耀为更合适呢？”
狗血吧，在原着中，全文的狗血事件都发生在苏家。
郑琦芳张大嘴巴，一直没缓过神来，显然这些事情给她的冲击太大。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随即又觉得十分好笑，甚至心中生出无比的畅快。
苏耀为不惜偷梁换柱，将外面女人生的女儿带回来如珠如宝的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不是自己亲生的，反倒自己的亲生女儿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扔在雪地里，很可能早已冻死。
若是苏耀为知道真相，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他会不会也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从哪知道这些隐秘的？”
“无可奉告，该告诉你的，我都说完了，至于信不信随你，我希望你们家的人，以后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泼硫酸和威亚事件，我可都记着呢。”
郑琦芳此时莫名有些慌乱，“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前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女儿要是长大，肯定很像你。”
姜黎退后两步，“你可别来沾边，你知不知道，可不可怜，跟你想作恶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这些，也不过是想你们家鸡犬不宁而已，出发点就是报复你们，
所以，还是那句话，我刚才说的话，信不信随你，但是你家的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至于生意上的事情，更不用想，不会跟你们合作。”
姜黎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开。
在远处一直观察事态发展的苏耀为，见姜黎离开，来到郑琦芳身边，“你们聊的怎么样？”
郑琦芳现在看苏耀为的眼神，恨不得喷火烧死他，“姜黎说了，不会跟我们合作。”
苏耀为急眼，声音都忍不住提高几分，“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谈的？”
郑琦芳嗤笑，“你忘记苏月意指使人谋杀姜黎的事儿了？你不会以为你帮忙处理的干净，人家就一点都不会察觉吧，
你忘记苏月意在家里是怎么吐槽姜黎的？还是忘记上次在拍卖会上，你对姜黎是什么态度，
这些你能忘记，姜黎不会忘记，你当人是傻子吗？还想要人家跟你合作，你以为自己的脸有多大啊，
还有，下次想合作，自己去问啊，干嘛让我去，都到这个年纪了，还在靠女人，打算一辈子靠女人吗？”
郑琦芳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气，但是姜黎刚才给她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说。
她这么明晃晃的质问，苏耀为肯定不承认，甚至还会打草惊蛇。
她要慢慢调查，最好利用这件事儿，一次按死这对狗男女，拿回苏家产业。
她生活半辈子的家庭，到头来一无所有，女儿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产业不是她的，想想真是可笑呢。
她的亲生女儿到底活着没有，她要找，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