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里酝酿了一下正要说话，就被小傻智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给弄的一口唾沫呛着了。小智这个名字，真的不是随便就可以取的啊！
    “额~~不好意思客人，小店愿意承担今晚两位在这里的所有消费。”
    小傻智都懵逼了，这他么是重点吗？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啊！求助似的看向了林里，早知道刚才就不插嘴了。这事儿闹的。自己下不来台了。
    林里接到小傻智求助的信号，脸上带着笑容，和颜悦色的，让老板娘放松了警惕，最起码现在看来，不是来找茬儿讹钱的。
    “哎！”
    “老板娘站着干什么？坐呀！服务员，这边再来三杯扎啤。”
    老板娘被林里拉着胳膊就拽到了靠里面的位置，一张桌子上，总算是多了一个人。
    “客人，你想要什么，小店都满足。”
    不愧是居酒屋的老板娘，陪酒又不是没有陪过，经历的事情多着呢！更别说现在有林里这么个帅小伙了。
    那杯有苍蝇的扎啤被老板娘端起来咕嘟咕嘟两口就进去了，把小傻智看的差点儿站起来看人家的喉咙有多么的宽广，这是正常人类能达到的境地吗？
    “老板娘女中豪杰，实不相瞒，我这位兄弟是个雏儿，没经历过什么大的阵仗。”
    见老板娘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就知道人家也是个正经人，现在只是为生计所迫，才出来招揽客人过活，开居酒屋的，一尘不染可没有生意做。林里怕人家误会急忙说道。
    “所以他就是想让你多亲自上几次菜，没有别的想法。”
    额~~林里说到这里，老板娘倒是先红脸了。这也是她和客人建立联系的一种手段，毕竟一点小便宜什么的不至于上纲上线，但也能起到很好的润滑和客人之间关系的作用，还没有多大的损失，不算对不起丈夫。
    看着一脸淡然的林里，脑袋快塞到裤裆里面的小傻智，老板娘莞尔一笑，还是个未成年啊！自己也不亏呀！
    “两位客人稍坐，我这就把菜拿回去重新热一下。”
    上菜当然是要有菜，啤酒也行。只是这顿饭林里他们肯定是不用付账了，老板娘也想给自己家省点儿，自己出钱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啊！
    “咳咳，里太郎，这就成了吗？”
    “不然呢！你以为要多大的难度啊！在你眼里要死要活的事情，也许只是人家的日常呢？”
    “可是她公公和丈夫都在这边啊！她做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怕导致家庭矛盾吗？”
    林里给自己点了根烟，缓解了一下心情才说道。
    “有空多去风俗街走走，也许能碰到丈夫拉客给妻子冲业绩的呢！”
    “噗呲~~咳咳~~”
    小傻智这个家伙，竟然喷酒了。心脏还是小的很。见识少啦！
    “菜来啦！”
    老板娘端着热好的菜，花蝴蝶似的走了过来，干脆没往空隙的地方站，而是直接压在了小傻智的背上，这家伙，还真是个放得开的，大气啊。
    “客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来两串烤鱿鱼吧！要辣一点的。”
    “稍等，马上就来。”
    “小傻智，差不多行了啊！没有你这样的，小心弄成脑梗了。”
    “呸，你才脑梗呢！”
    小傻智刚才估计是尴尬的厉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腰杆子硬的不像话，端的是挺的厉害，没有辜负林里刚才的叮嘱。
    “赶紧吃吧！这里的食客开始有离开的了。估计是有下半场的活动。”
    “嗯嗯。”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去澡堂子里面搞调研，小傻智的心愿也完成了，再留在这里就有些不合适，主要是怕当厨师的老板拎着菜刀冲出来，自然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两人酒足饭饱，还没用花钱，心里头挺爽的。那只苍蝇是恶心了点儿，但那么多人都喝了，心里头也没有那么大的负担。
    跟着前面几个搭伴儿走的食客，很快就来到了一家有些陈旧的澡堂，服务是街坊邻居级别的，消费也是家门口的，来往的都是熟人，里面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服务，众人进去也没有多少可遮掩的。对于林里和小傻智这两个陌生人，其他人也都不在意，就当是辍学开始上班的年轻人来解乏了，他们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小傻智自己一个人不敢进去，非得让林里陪着，多花了一份钱。这事儿闹的，林里也不想和陌生的同性坦诚相见啊！熟悉的也不可以。
    “就陪我一次嘛！我永远记着你的好。”
    “呸！恶心。去就去吧！谁让我肩负着你妈妈的殷切嘱托呢！为了你小子的幸福，我也算是豁出去了。”
    有和大师兄去澡堂子的经历，林里现在反而是那个带头人。带着小傻智换衣服，拿手牌，穿着 拖鞋去公共浴室。一切行云流水，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实在是围着浴巾也改变不了裸着身子的现状！大家都不好意思交谈。
    进入到雾气缭绕的里面，林里忍不住拽了小傻智一把，这家伙，老是盯着人家看，不合适啊！同性这么看，更加让人尴尬。而且直勾勾的看人很容易被发现，偷窥不是这么干的啊！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到小凳子上，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就用类似马桶刷的刷子擦起了后背，别说，这么来两下，有一种抓痒痒后的爽感。
    “喂，你看那个。”
    “嗯？怎么了？”
    “屁股上有道胎记，黑乎乎的。”
    “滚，我带你来这里是看这个的吗？”
    “那你倒是把浴巾撤掉啊！”
    “撤掉就撤掉，谁怕谁啊！”
    “嘶~~我擦~~”
    小傻智无语了，扭头就转到了外面，林里给他的冲击太大了，脑子有点儿晕乎乎的，现在得休息一下才行。
    “喂，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烦人。”
    一阵烦人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小傻智刚才转身面向了门口，然后又立马转了回来，还是对着林里这边。就挺奇怪的。
    “怎么是他呀！”
    “我他么哪里知道？”
    来人是在便利店里干副业的大木，另一个是奈奈子所在超市里兼职想要追她的那个家伙，两个人竟然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两人之间的交情，大木竟然还是被恭维的一方，有所求啊！
    “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是求大木给他点儿货，好拿去卖了赚钱啊！”
    “谁知道呢！都不是好东西。”
    估计是了，打工哪有发财的啊！还是得做生意。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利润率低不了，低了别人也不愿意作奸犯科啊！
    小傻智怕被大木认出来，给自己身上脑袋上打了厚厚的沐浴液，整个人看起来白花花一片，像是泡在了阿三家污染的河流里面一样，就挺抽象的。
    “你不用怕，这人穿着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个模样，熟人站在跟前不看脸都认不出来。”
    小傻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里，发现人家说的还挺对的。这会儿就是看脸，也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
    “喂，你看那位，是不是平均值啊！”
    “不知道，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信息。”
    小傻智都要崩溃了，你大你有理是不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喂，你的浴巾还脱不脱了？好多人都看怪物似的看着你呢！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装扮是有多么的另类奇葩，就像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穿衣服一样。”
    “靠！脱就脱，谁怕谁啊！”
    完了，小傻智可以去和我孙子真牛结伴去报拉丁舞的兴趣班了，搞不好还有个第二人报名半价的优惠活动呢！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见过见过。”
    林里能说啥呀！再说下去都要绝交了。
    “额~~我觉着怎么有点儿冷啊！走着，咱俩泡泡去。”
    小傻智顺势把浴巾又给围回去了，天知道他是想去泡澡还是只想着围浴巾啊！
    火山地震多的地方，也有它独特美好的地方，比如这温泉就弄的到处都是，开澡堂子的，热水都不用自己烧，也怪不得水资源属于矿产资源了。
    “哇~~泡澡好舒服啊！我现在晕乎乎的，有一种想要把昨天晚上缺了的觉补回来的想法。”
    “可以呀！我一个人抱不动你，到时候你掉进水里，可以让这里的职员来帮忙，在场的客人们也都是热心肠的人，一定会过来帮忙的。”
    练习了一下提肛动作的小傻智立马就不困了，他不想被别人抬起来走，这里是澡堂子，太羞耻了。
    在大池子里面泡有个好处，那就是光线跨介质的折射会模糊人的视野，而且在里面有失重的感觉，在浮力的作用下晕乎乎的，自然也就少了被人偷窥的几率。
    小傻智有了这层天然的伪装，竟然成为了现场唯一的偷窥达人，注视着各种同性走光的场景，林里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下，总觉得和他在一起会拉低自己对美的欣赏水平。
    时间渐渐流逝，就在林里也被泡的手脚皱皮的时候，小傻智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样子，一言不发就往外面走。林里自然也跟了上去，人教人一百遍不会，事教人马上就会。和他说多少次正确的选择他不一定听，但是你只要让他经历一次，他立马就服从了。
    “接下来干嘛？”
    “去做夜间手术。”
    “夜间手术？晚上的手术一般不都是大手术吗？”
    “嗯！大手术，变大的手术。”
    “喂，你真的要这么晚了去做手术？预约好了？”
    “有私人医生在，还需要预约？你忘记上次那家伙对我的暗示了。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让他有了给我推荐这个手术的想法。天杀的，他是不是直接联系的我妈妈啊！”
    要真是和小傻智妈妈直接联系，这里面的事儿可就大了，林里脑袋上都会绿油油的。
    “走，现在就走，我的车随时为你服务。”
    小傻智也是气呼呼的，两人目标一致，去医院的路上，竟然罕见的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场景，一言不发的在蓄力。
    到了医院，果然如同小傻智说的那样，为金钱服务，永远让服务人员充满了奋斗的激情，刚到连号都没挂，竟然就联络到了当值的医生，据护士小姐介绍，那竟然还是一位专科医生，从业至今噶了超过一万人小弟的业界大牛。
    小傻智虽然岁数还小，但备皮还是必须要的。林里可不想看见这种场景，而且备皮的都是女护士，林里就更不愿意去了。
    “里太郎，你进来陪着我好不好？我现在心里头慌的一逼啊！”
    “没事，人家这是顶上工夫，肯定不会出差错的。你把她们当成理发师就好了。”
    “这位先生说的对，我们都是专业的，技术肯定差不了。”
    一把消过毒的剃刀就这么放到了冰冷的搪瓷长条盘子上，金属之间的碰撞声把小傻智吓的一个激灵。躺在行床上，有一种要上路的感觉。
    “里太郎，我怕！”
    “哦哦~不怕不怕，小弟弟，很快就结束了的。”
    小傻智被医用手套一安抚，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这要是稍微动一下撞到了刀刃上，绝对是他不想见到的结果。
    林里在走廊里面打着哈切，太困了。安静的走廊偶尔还有风声吹过，林里有一种在恐怖片场的感觉。
    高跟鞋碰撞地板的声音出现在走廊的尾端，空旷却不怎么黑暗的医院立马升起了一种林里听了都觉得心里头发毛的感觉。直到一道倩影出现在灯光下的时候，林里才静下了心。
    咦~~来人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啊！不过小日子这边，他认识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除了奈奈子的同事茉莉子，其他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丑的啊！这位靓女又是谁呢！
    来人看到林里，也是一愣，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与林里擦肩而过的时候，林里还在回忆这是哪位。但终究没有从脑海中翻阅到和这位相似的故人，最后干脆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