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大人,这楚团长倒是上道啊,可比城外那个团团长刘宝根强多了。”
说话的是城东富商贾成道。
李长生摇头道:
“不,刘宝根心思细,可心眼也少,可这楚天不一样,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啊。”
“怎么?这楚天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
贾成道冷笑着说。
“你以为呢,李九鹤这么嚣张的人,被他一枪崩了,整个保安团都被他带着人灭掉了,你以为他不敢灭我们?”
李长生这样说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忌惮。
此刻贾成道说道:“照你这么说,那就是一个莽夫,怕他作甚?”
“怕的就是莽夫啊····”
李长生呢喃一声,随后神色严厉看向贾成道。
“盯紧咱们的粮仓,现在保定城的粮食价格又翻了一倍,听说59军也在四处采买粮食。
咱们那些粮食,在合适的时机放出去,肯定能大赚一笔。
对了,你的护院队呢?让他们看住楚天的这支部队。
我已经派人通知李市长了,他也会带着手下的保安团支援过来。”
“不就是百十号人吗?还有一半是伤兵,能有什么威胁?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贾成道对楚天和他的部队不屑一顾。
却不知道,楚天的主力部队并不在此,胡老六早早地带着手下士兵,换上便装,混入难民之中。
“让你去就去,别这么多废话。”
李长生不耐烦地说道。
看着贾成道离开,李长生再看向保定城方向。
李靖国的部队在路上,他们今晚要除掉楚天,除掉四团的所有人!
进城之前,楚天的士兵便分成了两队。
一队大摇大摆,进入城中。
还有一队,却换上了便衣,就在城外难民之中,等着刘宝根的部队赶过来,夜幕降临便开始行动。
住处不小,是李长生名下的一处宅院,楚天带着的百十号人,倒是能住下。
抵达此处之后不久,楚天安插在外围的哨卡,就发现异常,似乎有一队人马将他们所在的宅院包围了起来。
“团座,这李长生是个笑面虎啊,话说得好听,转头就派人围了我们。”
书生一边给小结巴清理伤口,一边说道。
小结巴胸口的伤势并未减轻,那颗子弹藏在他胸口的某处位置。
楚天虽说可以在系统内购买消炎药,却没办法为小结巴购买一个外科医生。
只是这年头外科医生何其稀少,更何况是这种需要打开胸腔取子弹的大手术呢。
“团座,这些人咳咳···为····为什么这么坏?”
说话的是小结巴,他更瘦了,脸上看不到血色,只是那双黑亮的眼睛依旧黑亮,糟乱的短发依旧糟乱。
楚天道:“小结巴,你少说两句话,把药吃了。”
说着,他又掏出一盒消炎药递过去。
几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脚步声。
“团座,打听好了,粮仓就在满城西北角。
我看那里守备森严,光是看守就有上百,还有两挺机枪呢!”
说话的是邱胜。
刚入满城不多久,他就一番打听,确定了粮仓的位置。
“消息传出去了吧。”
“放心,已经传出去了。”
楚天淡然一笑道:
“你去把宁缺叫过来,我给他安排个任务。”
“是!”
很快宁缺便背着98k步枪走过来。
他眉头紧锁,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不等楚天开口,他倒是兴师问罪起来。
“团座,那个李县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您怎么还·····”
楚天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
“行啦,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今天晚上咱们行动,洗劫粮仓,”
宁缺一听这话,双目放出光芒道:
“真的啊?可上头要是查下来怎么办?毕竟这些人,也算是朝廷命官啊。”
他倒是有脑子的,知道这种事情需要承担风险。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贾成道的护院队有上百人,楚天方才只是大概观察一番,便发现周围所有的制高点,都被这群家伙占据了。
“好,团座您说就好了,要我们怎么做?”
宁缺说道。
楚天指着几个制高点说道:
“敌人都在周围盯着咱们呢,我有办法溜出去,但是一旦粮仓有枪声传来,他们肯定会攻击咱们的院子。
我需要你带着宁家村的弟兄们,守住院子,保护伤员,不让他们冲进来,有信心吗?”
楚天他们倒是有方法从院子里面出去,可是伤员却没有办法转移走。
他和刘宝根在来之前,便已经商议好,要来一次劫富济贫。
毕竟刘宝根和他的271团,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睛冒绿光,这要是再没粮食,他都打算去山里灭土匪了。
楚天和刘宝根的计划倒也不难,他们的主力部队,会换上便装,伪装成土匪,将满城那些达官显贵的粮仓劫掠一空。
只是现在驻扎城门口的还是城中保安团,所以他们的计划便是里应外合,将城门打开。
宁缺听完楚天的安排,连连点头,表示一定守住院子,不让敌人冲入。
与此同时,书生也安排号伤员,进入院子的地窖中。
夜幕降临,满城城内万籁俱寂,只有打更的梆子声偶然回荡,折返在大街小巷中。
一声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成为整个黑夜的注脚。
门外传来敲门声,李长生的管事站在院门外,脸上带着恭维的笑意。
“楚团长,宴席已经备好,请您赏个脸。”
管事莫行秋带着几分江湖气,据说之前曾是绿林好汉,后来才金盆洗手。
“好说,稍等片刻。”
说完,楚天向内里招呼一番,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便列队走出院子。
莫行秋眼中寒光隐约闪烁,又堆满笑意道:
“楚团长不愧是行伍之人,出门也要带这么多扈从。”
“这些都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也想要去逍遥快活一番。”
楚天说着,眼神中露出暧昧的目光。
莫行秋一副了然的模样,做一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窗户后方的贾成道盯着街道上的那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