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在看到林有为夫妇时也惊到了。
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冲林溪递了个眼神。
林溪了然地颔首后,两人便笑吟吟地来到了林有为夫妇面前。
傅母就像是不知道林有为夫妇和林溪的关系一样,给林溪介绍道:“溪溪,这是林叔林婶,也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和老四有过婚约的人家,有为,你和弟妹来吃饭怎么也不把薇薇一并带来?”
“薇薇还在单位上班,我和美兰也是在听旁人说今天是淮川大喜的日子后特意赶过来的,这位就是淮川的媳妇?”
面对林有为和钟美兰望过来的视线,林溪就像是不认识他们般客气礼貌地招呼道:“林叔林婶好,我是傅淮川的媳妇林溪,很高兴认识你们也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和傅淮川的婚宴,里面请——”
“林溪,你这是在装作不认识我们吗?”林有为还没说完,钟美兰就先开口了。
她瞪着林溪一脸不满道:“我说你这些天……”
“闭嘴!”
林有为忽然打断钟美兰的碎碎念。
被训斥的钟美兰愣怔了下,回过神后当即便对林有为露出不满的神色。
然后就听见林有为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胡咧咧些什么?”
闻言,林溪站出来打圆场道:“林叔,没关系的,不过林婶,你认识我?”
林有为:???
“你不认识我们?”
林溪:“刚认识算认识吗?”
“我儿媳妇因为失血过多脑子受损导致她为什么对来陵城以后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
不等林有为夫妻追问,傅母便将话头接了过去。
周围的亲朋好友们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母叹气道:“你们不知道我儿媳妇命苦呀,这丫头本来是南城人,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陵城了,只记得她好像有门婚约,也不知道那家人是不想认她还是怎么着,这丫头竟然想不开割腕自杀了……”
“什么?”
“割腕自杀?”
“难怪她和淮川领证手上白纱带。”
“然后呢?你又是怎么给他们小两口牵红线的?”
……
不等林有为夫妇说话,周围的亲朋好友纷纷开始追问后面的剧情。
“我是在去医院照顾我们家老头子时捡到的这丫头,当时这丫头浑身是血不说,还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我刚把她送到医院她就被推到了手术室急救,之后又昏迷了好几天才醒来,结果醒来后就发现她没了陵城这边记忆还闹着要自杀……”
“我没办法呀,只好哄骗她说我还有个儿子没结婚,但他有三个孩子,她要不嫌弃可以嫁给我儿子……”
这年头被婆家抛弃的女人是没有活路的,所以傅母的这番话非常的有说服力,同时,林溪也适时地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原本我这就是一个缓兵之计,哪知道这丫头住了那么久的院竟然没一个人去医院找过她,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丫头还真和老四看对了眼,两人瞒着我一声不吭地就把结婚证领了,还去买了喜糖,我也是在那天供销社门口遇见他们才知道……”
后面的事周围的街坊邻居也就都知道了。
“等着我们家老头病情好转以后一些后,老四就要带溪溪回她老家见父母了。”
“你前段时间往邮局里寄的那一大包东西难不成是给你亲家他们寄的?”
老二傅柏岩没结婚之前傅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寄一些家里这边的特产和她给傅柏岩做的衣服鞋子过去,自从傅柏岩和胡琼结婚以后,傅母就很少再给他们寄东西。
既然胡琼不领,傅母也没打算热脸贴她冷屁股。
这才有了周围邻居好奇地这一问。
“就你们精明!”傅母嗔骂了一句后解释道:“那包东西确实是寄给我亲家他们的,谁让他们给我养了这么好一个儿媳妇呢,不过,有为,你们怎么会认识溪溪?”
林有为原本以为之前的事已经翻篇了,但他没想到傅母会把再次扯回来。
同时,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看向林有为和钟美兰,眼里满是对他们的打量和猜测。
如果没有傅母先前说的那番话,林有为可能还会承认他和钟美兰才是林溪的亲生父母或是远房亲戚。
但被傅母那么一说后,他不想背上冷血无情的名号,自然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他们和林溪有关系。
于是,他道:“我和溪溪是在我回陵城的火车上认识的,她到陵城的那一晚还是住的我们家。”
“原来如此。”傅母恍然大悟道。
“你们都姓林,我还以为溪溪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远房之女呢!”
林有为忙否认道:“不是不是。”
“自从你跟我说你已经淮川定好亲事以后,我就给我家亲戚退了信,我那侄女从头到尾就没来过陵城。”
钟美兰:“我们一家都是土生土长的陵城人,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从南城来的姑娘?”
“哦对了,淮川呢?”林有为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忙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道。
傅母笑吟吟道:“淮川开车去接他大姐呢,晚点才能回来,你们先进屋坐,我们马上就开饭了。”
“我们还得回去上班呢,所以饭我们就不吃了,但还是要祝溪溪和淮川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周围人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哪里让林有为待得下去,他将手里提着的红糖递给林溪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走出好远都还能感受好事者们投来的打量目光。
“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嘴,都还没摸清楚什么情况就敢当着众人的面训斥林溪?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成为过街老鼠吗?早知道溪溪的情况那么严重,我就不该听你的,我应该去医院看她的,而不是对她生死不闻不问,现在好了,我们再想认她也不能认了……”林有为将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钟美兰身上。
钟美兰不以为然道:“不认就不认呗,多大点事,何况她是不是真失忆都难说,说不定这只是她不想认我们编的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