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玛丽乔亚。
此刻硝烟四起,整个圣地笼罩在无尽的混乱与恐惧之中。
恢弘的建筑在爆炸声中摇摇欲坠,昔日的威严与荣耀化作漫天飞舞的灰烬。
走廊间,广场上,哭喊声、怒骂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像是永无止境的噩梦在无数天龙人心头缠绕。
“救命!救命啊!你们这些杂种,快去挡住他们!”
一位身穿华贵长袍的天龙人满脸惊恐地向身边的护卫狂吼,但护卫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慌失措。
面对那些手持利刃的海贼,护卫们节节败退,根本无法守住防线。
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比战斗的轰鸣还要响亮。
“恶徒!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放肆!啊啊啊!”
另一位天龙人还想用往日的威势来威吓,却被冲来的海贼一刀劈翻在地。
鲜血从地毯上蔓延开来,将那华贵的绣纹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更多的天龙人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他们惯于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如今却如蝼蚁般惶惶不安,仿佛随时可能被卷入毁灭的风暴之中。
相比之前那个神秘人带来的恐惧,这一天的恐怖更为深重,宛如地狱降临。
天龙人昔日的权威和荣耀此刻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庇护,那层厚厚的“神圣”面纱已被残忍地撕裂开来,露出了他们惊恐万状的真实面孔。
那些凶残的海贼则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无情地席卷而过,每一个转角、每一个走廊都充斥着无情的杀意。
金狮子手持双剑,狞笑着大开大合地挥舞,风刃将墙壁切割得四分五裂;夏洛特玲玲仰天长笑,披散的金发如同狂舞的烈焰,手中的大刀劈碎了一切挡在她面前的阻碍。
“桀哈哈哈……这些所谓的‘神’还真是脆弱得像纸一样!”
金狮子的狂笑声响彻整个圣地,那张沾满鲜血的面孔显得无比狰狞。
天龙人原本高贵的身份此刻不过是众海贼眼中的猎物,他们不再畏惧,不再躲闪,甚至享受着这种将“神”拉下神坛的快感。
而在混乱的另一端,盘古城的宫墙上,有几位天龙人瑟缩在角落中,颤抖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亲眼目睹了一位同伴被砍下头颅,那双失神的眼睛还未闭合,滚落在地时甚至带着些许残存的惊恐。
这样的场景深深刺痛了每一个天龙人的神经,让他们陷入更深的恐慌。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人在喃喃自语,声音因颤抖而破碎。
然而,无人能回答,也无人在乎他们此刻的挣扎与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那是他们从未曾想象过的惨烈。
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天龙人终于感受到了他们所最恐惧的事情——自己的权力、地位、甚至性命,皆不再被神圣光环所保护。
那些曾经对他们俯首称臣的凡人,如今化作复仇的幽魂,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们带入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
五老星穿梭在圣地玛丽乔亚的废墟之间,他们的身影迅疾如风,所过之处似乎都带着风雷之声。
可是纵然他们力量无穷,此时此刻却也显得疲于奔命。
每一次挥手、每一次出拳都伴随着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强大的气势如巨浪般席卷四方,将靠近的敌人瞬间碾碎。
然而,即使如此,海贼们依旧如同潮水般涌来,连绵不绝。
“混账东西!”伊赞巴隆·v·纳斯寿郎圣怒吼着挥剑,一道巨大的剑气划破长空,将数名冲上来的海贼轰得粉碎。
可还不等他喘口气,更多的敌人便从空中降临,一船接着一船,如同群魔乱舞般纷至沓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悬浮的海贼船竟然排成了长长的阵列,一艘接一艘从天而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这些疯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
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低声咆哮,额上的青筋凸显,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麻木与无力。
他们无法理解,为何这些海贼敢如此大肆进犯,甚至毫不顾忌地在圣地玛丽乔亚这片“神之领土”上掀起如此动乱。
那一艘艘从天而降的海贼船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讽刺他们那被无限膨胀的“神圣”光环。
“这些家伙……都疯了吗?”
玛卡斯·玛兹圣心头震动,眼神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们已经习惯了俯瞰众生的姿态,习惯了所有人对世界政府的畏惧。
然而,今天的这些海贼没有丝毫的顾忌,他们如同绝望的野兽般撕咬着圣地的一切,一种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混乱正在无情蔓延。
五老星们在四处救火,他们的每一次施法和攻击都仿佛用尽了全力,然而前方燃烧的战场却是无穷无尽。
一群海贼倒下,更多的又接踵而至,每一秒都有新的敌人加入战局。
每一位天龙人的惊恐尖叫和死亡都刺痛着他们的耳膜,也在一点点瓦解他们心中自信的堡垒。
“简直是一群无法无天的疯子!”
托普曼·沃丘利圣咬牙切齿,手中的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燃尽。
然而,看着那不断坠落的海贼船,甚至还有海贼从空中纵身跳下,迎着子弹和刀剑冲向他们的方向,他的愤怒不禁掺杂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寒意。
他们在战斗,他们在拼命镇压,但这并非简单的“镇压”。
五老星们曾认为,只要展现出绝对的力量,世间的混乱就会如同海浪拍打岩石般被粉碎。
可现在的他们却清楚地感受到,这场浩劫远超以往,甚至是他们所能想象的极限。
那些从天而降的海贼就像决死的亡魂,没有一丝恐惧,只有疯狂的战意和不顾一切的冲锋。
“不可能的……这些海贼怎么敢……”
五老星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份混乱似乎有着更深层的目的。
而他们此刻的“救火”,也不过是在勉强维系残存的秩序,甚至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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