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南易闻言，立刻追问：“三大爷，您三位大爷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个嘛，说起来复杂。
    以前主要是为了防范敌特，特别是对附近的陌生人和住户中的异常行为有所警惕。
    “阎埠贵解释道，“但近几年也没什么敌特了，我们更多的是调解邻里间的纠纷。
    “不过有时候全院大会的作用挺大的，比如之前给贾家送粮，还有贾东旭去世后为他们捐款的事情。
    “送粮那次成功了，但捐款却被柱子搅黄了。
    “如果柱子没开口，那岂不是又成了？”南易猜测道。
    “易中海想利用你对付何雨柱？”阎埠贵疑惑地问。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之前并不清楚。
    “南易回答，“许大茂夫妇请我吃饭，我本想了解一下院子的情况，结果许大茂没明说，反而问我怎么进来的。
    从他那里我才明白，食堂主任马峰为什么会跟易中海熟识，并帮他安排房子。
    “按理说他们俩不应该认识，就算认识，也应该是没有交集的。
    “南易继续分析。
    “最后许大茂告诉我，马峰和何师傅有矛盾，我才恍然大悟，他们之间可能有着共同的敌人。
    “南易的思路越发清晰。
    阎埠贵眼睛一亮，似乎对这个发现很感兴趣。
    随后，阎埠贵询问了几句，南易简单概述了情况。
    两人边喝边聊，话题转回了院子里的事务，直到酒宴结束，阎埠贵才摇晃着离开。
    南易则陷入了沉思，心情抑郁，连桌子都没收拾，径直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思索。
    易中海找人养老本无大碍，但听阎埠贵这么一说，那人品似乎有问题，何雨柱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
    正当南易烦恼之际，易中海来到聋老太太家，打算征询她的意见，是否接纳南易作为养老对象。
    “老太太……”易中海进门打招呼。
    “中海，你怎么来了？”老太太笑眯眯地问道。
    “新来的南易您见过吗？”易中海问道。
    “没见过，他才来了一个星期左右吧？”聋老太太摇头表示不知。
    “他倒是去过后院，但只是去许大茂家吃饭喝酒。
    “这样啊！”易中海接着说：“他条件不错，挺适合养老的。
    我想找个机会让他为您做顿好饭，看看他的人品如何。
    “你都已经决定了，还问 ** 什么？”老太太深知易中海的作风，“不过，他愿不愿意，那就难说了！”
    “你呀，想得太多，总是想要别人唯命是从。
    否则，柱子才是最佳人选，可惜了。
    “ 易中海面色一沉，对老妇人说：“老太太，如果不听话，将来怎么指望你养老？”
    “怎么会不可能呢？” 聋老太太回答道：“我死后，这房子归你，再加上我自己的房产，加起来可是两座大宅。
    只要你紧紧抓住，定有人愿意帮你养老。
    “那样生活能舒心吗？” 易中海摇头道：“必须要真心孝顺才行。
    “唉~” 老太太叹了口气，易中海对养老之事太过执念，她能帮助的有限，毕竟她也只是个老妇人。
    “你自己决定吧，但我这把年纪，也看不到你们的未来了。
    “关键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易中海心情烦闷，轻轻点头：“好吧，老太太，你休息吧！”
    转身离去，他听见许大茂家传来阵阵笑声，回头一看，许家大门敞开。
    透过门帘，他看到许大茂娶了寡妇后多了四个孩子，最小的两个随他姓，现在一家人过得似乎不错。
    这让易中海内心感到烦躁。
    回到前院，何雨柱家也充满了欢声笑语，易中海心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
    何雨柱在家逗弄着儿子，和妻子、妹妹闲聊，也能听到许大茂在后院的动静。
    他感到惊讶，许大茂真的改过自新了吗？
    但在《四合院》这部剧中，许大茂更像是被命运眷顾之人，只是他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一团糟。
    改革前，他 ** 倜傥，俘获了多少女人的心？工作也相当不错，衣食无忧。
    改革后，投身商海，他也赚了一些钱，但最终因贪婪和利益冲突，原本做得不错，却落得流落街头的下场。
    如果他能把握住机会，凭许大茂的聪明才智，本可以成为一代富豪。
    “弟弟，新搬来的南易怎么样？” 何雨水突然问道。
    “还不错，但他也有不少麻烦。
    易中海看上了他，可能想让他给自己养老，还想利用他对付我。
    “ 何雨柱随意说道。
    “对付你？” 文丽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削弱了他的威信嘛。
    “ 何雨柱笑道：“但他拿我没辙，厂子里也是这样，只想找个厨师来替代我做私房菜。
    “现在的人，不就是图个好吃吗？”
    “不论谁进厂，都想吃得好，但大多数人不懂厨艺，只是空想罢了。
    何雨水一听就明白了，笑道：“易中海真是想得天真，谁的厨艺能比得上哥哥呢？”
    “能比得上的，也就那些高级酒店的大厨，谁会来钢铁厂掌勺做饭呢？”
    “再说，川菜是最经济实惠的，不挑剔食材。
    “嗯，不愧是厨子女，说到点子上了。
    那男人家传的是宫廷菜，还会鲁菜。
    “ 何雨柱接着说：“但宫廷菜做起来困难重重，就连国宴也只做过一次。
    “还不是一样是宫廷菜！”
    “至于鲁菜，南易的水平还差些火候，要赶上我，可不是那么容易。
    文丽则问道：“南易能否真正照顾易中海养老？”
    “很难！”何雨柱摇头道：“我之前不是已经提过吗？”
    “易中海找的不仅仅是一个养老的人，更是需要唯命是从，他这是在寻求一个父亲的角色！”
    “南易那个人可不会乖乖听话，他也很固执。
    “但也不能一概而论！”何雨柱话锋一转：“南易的房子确实太小，即使我帮他设计，还是嫌不够大。
    “如果易中海真心相待，将来他自己的房子，还有那位耳聋的老太太的房子都给南易，也不是没可能。
    “关键还是看易中海本人的态度。
    文丽点头同意：“确实，关系如何发展还得看相处，但易中海的想法确实难以理解，许大茂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
    “虽然压力骤增，但许大茂能养得起，易中海也一样。
    “不清楚，他这个人难以捉摸，以后可能还会惹事，我们家就别管他了，有什么事我来处理。
    “何雨柱摇头道：“现在没法买卖房产，否则我们搬出去会更好。
    “目前还是得住在这里，明年年底回来过年，等你有了第二个孩子再回父母家。
    文丽并未反对，毕竟长期不住这里也不行。
    “对了，你说我爸妈家需要整理一下吗？”
    对于这个问题，何雨柱之前并未深思，毕竟文家的房子足够居住。
    接着文丽说道：“这些年我也存了一些钱，拿出来改善一下环境，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想法挺好，你不说我都没想到。
    这段时间我们在你家，大姐、二姐他们都不能常住。
    “何雨柱赞同道：“但现在时机不对，等明年年底我们回来后再做打算。
    “我就是这么想的，到时候把东厢房也收拾出来，用前屋做厨房，把父母房间隔开，这样雨水也有地方避。
    “文丽说道：“费用我来承担。
    “行，这事你说了算。
    “何雨柱没有争执。
    文丽坚持要出资，看来她真的长大了，一直以来都被家人呵护得很好，嫁过来后，何雨柱并未过多说教，而是以潜移默化的方式，依旧宠爱着她。
    然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文丽身上的一些小缺点有所改善，但也有一些始终未变，比如她热爱看电影。
    看电影总得买点零食，但这对何雨柱来说不成问题！他的空间里就有花生、瓜子等小食，炒出来的味道绝对美味，出门看电影不过是电影票和汽水罢了。
    何雨柱也爱看电影，尤其是挑选那些前世未曾欣赏的老片，这些经典影片质量上乘，在电影院观看也是一种享受。
    可惜的是，一场风暴让许多优秀的电影人受挫。
    国产电影的黄金时期就此中断！
    ......
    第二天上班，易中海来到南易面前：“南易，你现在情况稳定了，找个时间去后院见见老太太，她是咱们院里的长辈。
    南易看到易中海来访，心中虽有疙瘩，但表面并未表露出来。
    “大爷，您有事尽管吩咐。
    “南易答应下来，他知道后院的聋老太太是院里最年长的长者。
    去见见也好。
    易中海并不清楚南易的心思，兴高采烈地说道：“到时候让你的大妈买些好东西，你给老太太露一手。
    “行！”南易随即应道：“那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易中海点头示意。
    南易跨上自行车，径直朝着钢铁厂的方向驶去，这时何雨柱也热闹地出门了。
    文丽先骑车送儿子回娘家，再去学校，何雨珠则打算直接骑车回大学，而何雨柱离得最近。
    尽管一家人都看到了易中海，却无人理会他。
    三人出了大门后，三辆自行车浩浩荡荡地离去。
    这自行车质量的确优良，已经接近十年，依然完好无损。
    何雨柱来到一食堂，安排完工作后，又来到几位掌勺师傅旁边，低声交谈。
    他在为南易找工作呢！尽管现在活儿不多，但人手多呀！
    特别是家里孩子多，每周末不知有多少人结婚，分出一个人来并不难。
    而且，有人想请何雨柱，一方面是因为请不起，另一方面则是何雨柱时间有限。
    他的工作繁忙，主要服务对象是领导和高收入的技术人员，这就意味着何雨柱优先考虑他们，这也是人脉关系的一种体现。
    南易的加入确实填补了一个空缺位置。
    京城人讲究面子，能请到大厨做出美味佳肴，本身就是一种面子问题。
    南易弥补了厨师们与何雨柱之间的空白，否则何雨柱不会轻易答应南易，他不会因为南易而得罪别人。
    而且，何雨柱只找了食堂一隅的人，此事不能急于求成。
    如果遍寻八个食堂，最终无法安排，也会引起不满。
    南易自己在二食堂，若处理不好与同事的关系，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就这样，暂时平静下来，食堂主任马峰也不再焦虑。
    他知道南易短期内无法取代何雨柱，此事需要慢慢等待。
    关键在于副厂长李怀德。
    这位副厂长是个美食家，对厨师极其看重。
    他是马峰的直接上司，马峰不敢轻易得罪。
    因此，目前对何雨柱束手无策。
    那么李怀德呢？他自然不会不用南易，只是宫廷菜肴所需的食材难以获取。
    如今物资供应紧张，为缓解粮食短缺，大量经济作物和家禽、牲畜的养殖都被暂停。
    数量太少，想要制作宫廷菜肴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外，这事影响也不好，他必须秘密寻找和收集。
    但在行动之前，他需要更详细地了解宫廷菜肴。
    别看他擅长品尝，但见识有限。
    毕竟没有亲身接触过，仅凭个人理解是不够的。
    南易来了有一段时间，他打算尝试南易的手艺，同时与南易深入交流。
    于是，当天下午，他打电话给马峰，让南易来他的办公室一趟。
    马峰眼睛一亮，难道副厂长又要用南易了？但他并未表露出来，毕竟之前的教训让他牢记，以免食堂主任的位置轻易失去。
    他需要揣摩领导的意图，迅速来到二食堂。
    “南师傅？”他上前询问。
    “我没事，是李副厂长找你，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你先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马上去吧！” 马峰微笑着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
    “ 南易点头答应，李副厂长对他可谓有恩，不仅调任他到轧钢厂担任炊事员，甚至炊事班长的职位也是在他的认可下才得以实现。
    虽然提议出自马峰，但没有李副厂长的同意，他根本无法获得这些机会。
    于是，南易迅速安排完工作，匆匆赶到办公楼，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外，整理了一下衣着，才轻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