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卿予上套,李皓宇这厮眼睛发亮,嘴边掩不住一抹风流笑意。
卿予只知道自己有了难得欺负回去的机会,也瞬间蹦哒的老高。
“小娘子,给爷笑一个。”
她朝他勾勾手,手指抬起他下颌,故作放荡。
而此时,李皓宇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只觉得有些头痛。
他生平喜欢的人,居然是个奇女子。
这天下传颂的林府,教养出来的小姐。说好的端庄持重的太子妃。
此时,调皮起来,也是万分跳脱。
李皓宇忍不住抚摸着心口,安抚着自己受惊又受伤的心。
“快,给爷乐一个!”
作为恩客的卿予,提高了声音,厉声威胁。面皮上还浮现出一抹惟妙惟肖的狞笑,重重在花魁脸上拧了一下。
瞬间,太子爷那白嫩的面皮上留下她的两个指印。
卿予想起和他演对手戏的这段时日来,他随时在她脸上揉捏。
又在他脸上狠狠捏了两把。
“好的很!”
花魁娘子一边骂,一边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恩客放倒了,狠狠欺负一场。看她还怎么嚣张。
“再给爷唱个曲儿。”
恩客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又得寸进尺,高兴的撸起袖子,又在花魁手上摸了一把。
于是红烛高燃,花魁弹琴,恩客挑逗。
然后,卿予逼着这位小娘子给她说了很多情话。
而作为花魁的太子爷哪里肯乖乖依从,却 不知道恩客一肚子墨水,写下了前人留下的诗句。
李皓宇只得照本宣科,读着酸酸的情话,一边在心里骂那些文人墨客大情种。
最后不忘总结了一句,诗歌虽好,不能拿来当饭吃。
一瞬间出戏,什么风月的气氛都被他破坏殆尽。
卿予气不过,在故事的结尾,作了一番好大修改。
她化身的恩客,做了负心汉,中状元,娶公主,抛人而去。
于是,花魁娘子最后一场戏,是只能流泪。凄凄惨惨控诉。
卿予促狭一笑,“你哭惨些,没准爷还会回来爱你。”
李皓宇今日可算见识了爱妻骨子里顽劣的一面,依稀仿佛又回到少时,她在林府顽皮。
他气绝,准备罢演。“爷还没死,可哭不出来。”
这算什么花魁呀?卿予继续调*教。
“小娘子呀,你要说,长夜寂永,还请恩人怜悯。”
“长夜寂永,还请恩人怜悯。”
骄矜的太子爷,几乎将牙咬碎了,才说出这句话来。
“我的好姑娘,我已备下好马,带你流浪天涯。
你快为小爷生十个八个儿子。
我们舍下富贵荣华,从此四海为家。”
卿予趋前一步,隔着衣服,在李皓宇肚皮上摸了一把,仿佛里面给她揣着十个八个儿子一般。
眼见娇娇爱妻真是越说越离谱,冷面郎君瞪着她,就想出手抓她过来打几下。
而卿予也不得不讪然一笑,意识到自己太入戏了。
“现在换你来演花魁。”
李皓宇冷冷的说,眼睛里却闪动兴奋和促狭的光,如只狡黠的狐狸。
“不好。”卿予果断拒绝。
“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他出手飞速,将这想要脚底抹油的小妖精拽了回来。
既然逃无可逃,卿予赶紧谄媚一笑。
“好吧,奴先给爷乐一个。”
月夜下,莹莹美人,巧笑倩兮。但也赶紧露出小白兔一般的无辜眼神,向大野狼强调道,——
“不过,恩人呀,奴家是清官,卖艺不卖身。”
由得她吗?
李皓宇笑着拥她入怀里,不要脸的说。“还望姑娘成全,唯有姑娘以身相许,才能解我的毒。请美人救命。”
卿予一面推他,一面与他周旋,“不知道公子身中何毒?”
“我一瞧见姑娘,就相思入骨,中毒颇深。”
他厚颜去剥花魁的衣服,“娘子,从了夫君吧。”
一场戏罢,太子爷还上了瘾,缠着卿予几乎闹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