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荒唐的念头,转瞬便从心中挥去。
此时,她要做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李牧二人一开始的来意,赶忙开口道,
“公子,奴家,奴家知道农家那些人被关在哪里!”
李牧正一脸关切的盯着许豆豆,听到轻纱女子的话,目光顿时一凝,转头看去,表情却是一僵。
只见女子侧身瘫坐,双臂环胸,看向李牧的目光凄楚可怜,满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尤物。
“咕咚~”李牧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那樱咲香并非毒药,所以他那所谓的百毒不侵之体,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李牧之所以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不因别的,单纯因为他公里数够高。
由于青莲化生诀的缘由,李牧实际上,随时随地都保持着中有烈性春药的状态。
双修所产生的戾气,只能由双修化解。
这本就是个死循环。
换句话说,天下没有那种媚药,能胜得过李牧自身的心魔。
轻纱女子似是察觉到李牧的眼神,虽然羞赧,但不知为何,还是会有一丝丝得意。
方才面对许豆豆时,李牧可不是这个样子。
这样说来,她若是能将李牧掌控在手中,岂不更好?
然而,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她施展魅术最主要的樱咲香对李牧完全不起作用。
那想要掌控李牧,岂不是只能真的要自己……
不行,绝对不行!
轻纱女子用力的摇了摇头。
作为苍井一族的女子,虽然从小就是被培养来迷惑男人的。
但正是因为这样,她对男子就更厌恶。
然而可笑的是,她苍井一族明明修的是魅术,却只能以处子之身施展。
破身便是破功,除非有那八尺镜。
可据她所知,八尺镜被苍鹤带走,原本是为了迷惑兴朝皇帝。
但眼下的情报,苍鹤似乎将八尺镜用在了燕王那纨绔世子的身上。
苍织心中愤慨,族中竟然将八尺镜交给了苍鹤。
倘若八尺镜在她手中。
眼前男子俊美异常且实力非凡,若能成为她裙下之臣,定能受到宗主重用。
再怎样,也好过整日守在这半死不活的姜王身边要好。
李牧自是不会想到,面前女子在心中打着“白给”的念头,见她说完知晓农家之人下落后便不再言语。
还当她准备讨价还价,眉头微蹙,沉声道,
“你若乖乖配合,我不会为难你!”
闻言,苍织回神,赶忙点头应是。
说一千道一万,她都无法掌控眼前男子。
如今首要大事,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思索间,苍织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将李牧二人引到宗主那里。
农家之人本就是被宗主所擒,她只要诚心配合,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责任追究到她头上。
虽然李牧实力高深莫测,但苍织却不认为李牧是她皇岚宗宗主的对手。
最关键的是,李牧这么年轻,长得还这么好看……
实力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但万一呢?夏人百家历史悠久,她不能掉以轻心。
身为左右逢源的高手,绝不能将自己陷入险地。
也就是说,眼下对待李牧,不可耍丝毫的小心思。
全当是被这风姿绰约的翩翩佳公子迷住了即可。
至于宗主那边,她只要将许豆豆引去,有那宝物托底,凭她的翘舌,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想到此处,苍织的眼中,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对强者的爱慕,微微低头,羞怯道,
“奴家能不能先披件衣服。”
“给她也找一件。”李牧颔首,虽然训蒙中存放了许多女子衣物,但那都是葛沛凝的。
许豆豆穿上……怕是紧了点。
闻言,苍织心中一喜,踉跄起身,没有丝毫避着李牧的意思,将妖娆身段在李牧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显然已经完全融入了她为自己设计的角色。
虽也伴着羞怯,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等一下。”这时,李牧再次开口。
苍织不知李牧要做什么,却也不敢违逆,只是战战兢兢的看着李牧。
见李牧朝她走来,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低下头,小声低喃道,
“公,公子?”
李牧没有理会苍织怎么想,手臂抬起间,一颗褐色丹丸已经出现在指尖。
十分粗鲁的将手指探入苍织的口中,硬生生的将丹丸按到了她舌根深处。
“咕咚。”
苍织咽下丹丸,用力的咳了两声,目光幽怨的看向李牧问道,
“公子给奴家吃了什么?”
“毒药,你不乖…就会死。”李牧没多解释。
给苍织吃的,自然是凝儿姐秘调,凝气散。
虽然他不认为苍织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但许豆豆的实力确实有些弱,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闻言,苍织还未开口,肩膀上原本用真气封住的伤口,再次开始冒血。
身体一软,便朝着李牧倒去。
李牧眉头一皱,暗道自己貌似多此一举了。
没了真气庇护,苍织此时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公子,奴家,奴家会乖的,求公子……”
苍织柔弱开口,然而话才说到一半,便闭上了眼睛。
李牧只觉头疼不已。
他这才想到,之前他向睡镰中注入了灵气,如今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没想到只是一击,就磨灭了苍织几乎半数生机。
一旁,原本不发一言的许豆豆,眼中也有些慌乱。
她一直不说话,一来是怕之前假装中毒的事被李牧拆穿,再来,便是她很清楚,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
能潜入这府中,生擒这女子,都是李牧的功劳。
虽然苍织说她知晓农家之人被关押的地方,但那地方一定也是危机重重。
去不去冒险,还要李牧定夺才行。
李牧微微叹了口,一缕生机度入苍织体内。
折腾了半天,感觉有点得不偿失。
最终还是要使用自身生机,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卜一卦来的方便。
感受到浑厚生机在体内扩散,苍织悠悠转醒,目光惊愕的看向李牧。
李牧挑了挑眉毛,在她的腰间摸了一把,全当是利息了,口中没好气道,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父皇!父皇!”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男子的呼喊声。
“二皇子,你不能进去!”
“你们敢拦我!滚开!”
李牧听到屋外的对话,不由一愣,目光看向床榻上的姜王。
这才想起,如今他已经不是姜王了,而是昭国的天守皇帝。
只听‘砰’的一声,外屋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随即数个脚步声匆匆进入了屋子。
“儿臣求见父皇!有关皇宫建造一事,儿臣要与父皇禀告!”
听着屋外传来的声音,李牧挑了挑眉毛,目光看向怀中的苍织。
见状,苍织清了清嗓子,厉声呵道,
“二皇子,陛下已经休息,你还不退下!”
旋即,屋外的宋淳显然愣了一下,语气古怪道,
“母后也在?儿臣有要事禀告,还请母后恕罪,儿臣这就进来了。”
“公子……”闻言,苍织求助的看向李牧,眼中的惊慌明显不是装的。
李牧面色古怪,扫了眼怀中赤条条的佳人,暗道自己终究是对皇帝的后宫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