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厉害？
自己也能和这些词有关系吗？
程厉突然觉得肺部的灼烧，转移到了心口，还有自己的眼睛上。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和别人组队的经历。
总是主动去寻找别人，求别人能收下自己。只是大多数一听技能内容就开始不耐烦，开始赶自己。
她奔波于大厅和荒野，总是寻找能依附的人。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受自己，可是却总是说自己游手好闲，说自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有的还说自己就是人型蓝瓶。
可是，异能是天生的，如果可以，她也想好好的去杀怪啊，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有用点就好……
连积分都不敢要求过多，有时候，只能别人给多少自己拿多少。
那些人的样貌已经记不清，可是她还记得那些嫌弃又鄙视的眼神，还记得他们的嘴巴开合说到：蠢货，废物，快滚，不需要，就你也想要那么多积分，配吗？
但，今天……她抱着会失败的预期，来找传说中的001，可是对方一点都不高傲，不仅接纳了自己，还说自己帮到了她很多。
原来一直被嫌弃的自己，也可以被看重，被尊重。
原来左休言最开始说的话不是为了哄自己，而是真这么认为的。
程厉吸了下鼻子，觉得嗓子有点紧：“那，我是挺厉害的呢。”
她不敢再继续沉浸在这个情绪中，生怕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于是赶快装出一副得意的样子，看向远处，撇开话题：“身为王牌的我，准备在这等你，毕竟出去了，也没有事情做。还不如等你弄完一起走。”
“既然要留，那这个借你用。”
程厉低头，发现左休言将她那把银色匕首递了过来。
上面的绳子早已被卸下，想必是考虑到那样自己不太好操作。
“我等会要继续用技能清怪，匕首用不上，你刚好先拿着防身，我顾不上你。”
程厉呼吸慢了几分。
这种时候还想着照顾别人呢，明明两人只是陌生人……
她这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就算左休言从没说过价格，自己也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她就这么轻易的借给自己了。
这是信任自己的人品。
而且拿着这个匕首，下午自己也能去杀怪，攒一些积分了。
对左休言来算是小事，可是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帮助。
她这人，怎么……
就是想惹我哭呢。
“好了，快拿上，我时间紧。”左休言抓过程厉的手腕，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继续吃起了东西。
程厉赶紧将一旁的包拽了过来，放到身边，再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放到了包上，随后赶紧埋头吃起了饭，好让自己分心。
左休言很快吃完，站起身来向怪物海走去：“我先走了，你有事可以喊我。”
“嗯。”程厉闷闷地应了一声。
看着左休言的背影远去。
其实，厉害的是你啊。
没有你，光是我的辅助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
左休言早已经在休息之前用完了装备的精神力，所以匕首借给程厉暂时用用也不会影响自己。
更何况，对方对自己的帮助也极大，这也算是自己的感谢。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环，现在自己的精神量级已经到了500多。
左休言勾起了嘴角：“还以为自己会花10天，但现在看来，不用这么久。”
这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原本她预估自己300精神力击杀6000左右。
但没想到因为昨天击杀恐惧本源，让自己对这股情绪的感受更加清晰了。
融合体内有各种情绪，自然也包含了恐惧，虽然含量不多，但是，足够让水母破碎的速度可以更快了。
而且因为精神量级的提升，对水母的精神量级碾压更加明显，消耗再次降低。
所以，因为以上原因，在程厉的增幅下，自己能用多出来的300多能量，击杀了两万只。
但这不是自己的完美状态。
她还可以更多！
因为，技能范围越大，对精神力的消耗也越多，额外的损耗也会变多。
就有点像，如果你要给花盆里注射1毫升的水就行，你慢慢一点一点的推下针管，控制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但是量很标准。
而范围变大，就像直接推下去，1毫升肯定能有，但是很容易多出来。
多出来的那些能量，其实也浪费掉了。
更简单的理解，就是这地摊上有一堆东西，每个东西花1块钱就能买下来，仔仔细细数清楚，有60个，那就花60块钱就能买下来。
可是不想数，直接砸下去100块全部打包带走。
毕竟增幅有时间限制，如果没有限制，左休言肯定会用最合适的方式来把那些能量精打细算的用完。
所以，现在开始，她重新缩回了一米的范围。
不再像刚刚大开大合了。
左休言沉下心来，开始认真又细致的清理起怪物。感受能量的流动，让自己的操控更加精细，消耗在最适合的程度。
……
“她真是一天一个样，今天这操作真是给我开了眼界了。”风扬小队里聊起来，“她刚刚那么一顿猛冲，这能量怎么看都应该消耗完了，怎么还能整？”
“我都搞不懂到底是技能消耗太少，还是她精神力太多。”
“应该多不到哪吧，初始觉醒者的精神力都才几十而已，加上她这几天增长的，估计也就刚两百七八十，比我们也高不了多少。”
“那她这几天估计能到三百，也很厉害了，一周不到就达到转正的标准之一了。”
“我估计她这技能，应该是个a级。”
“小了，格局小了吧，绝对能到s级，这技能不到s我让你揍一顿。”
队友咧了下嘴：“她到不到s级，我随时都能揍你。”
“啧，我们在这累死累活，还要随时注意走位，躲着怪。她直接横冲直撞，啥都不用管，我真特么羡慕了……”
要考虑技能打出的范围，还有距离，还得算一下怪物包围的速度，还得注意队友的配合。
“我怎么看她像在散步呢。”有人挠了挠头，“感觉她比昨天还轻松的样子？”
所有人看向左休言，她正常行走着，没有停顿，不急不缓，两眼目视前方，表情平静。
好像不是在怪物海，而是穿梭在开满花的小路，身边的空处，就像因为她经过花草倒向两边而形成的。
“好像还真是？”
“别说了，好酸，有点嫉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