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刚带兵回主城,就被士兵们一路欢呼相迎:“殿下他们回来了!”
“恭贺殿下大获全胜!”
“恭喜殿下凯旋归来!”
……
威远将军带着傅宴辞和众位副将喜笑颜开出来迎接:“恭贺殿下和诸位凯旋归来,末将已将捷报传回京城,咱们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
“这都是真是多亏太子殿下带来的秘密武器,才能这么快打败南疆大军。”王副将也是一脸喜色。
“好了,先进去吧!孤还有要事要与你们商议。”轩辕昊冷声道。
“是!”
威远将军等将领就跟着轩辕昊进入主城书房。
“殿下,您是有何要事要与我们商议?”威远将军拱手道。
又有副将问道:“殿下,那现在南疆退兵了,咱们是要班师回朝了吗?”
轩辕昊冷声道:“大夏是他们想打就打的吗?屠杀我大夏一城百姓,虽然已经让他们填了命,但还不够!”
轩辕澈点头道:“对!就这样回去,真是便宜他们了!”
轩辕霆道:“那总不能也去屠南疆一城吧?这我可做不出来。”
轩辕昊冷声道:“自然不是,我们是人,可不是畜生,想必你们也是知道,孤是要决心灭了南疆,现在南疆损兵折将,孤计划要兵分三路攻打南疆。”
“殿下,您是想让我们在座的几位将军兵分三路去攻打南疆的几座重要城池吗?”傅宴辞道。
轩辕昊点点头:“不错,想必现在他们几座重要的城池,应该也是兵力空虚,正是我们趁机攻打的好时机。”
“那殿下,您想让哪位将军参加此次攻打计划?”纪希将军问道。
轩辕昊站起身道:“明日由孤和阿澈领兵七万,从中路出发去攻打丽江城,而威远将军和傅小将军也同样领兵七万,从东路出发去攻打偏野的几座城池,而西路城池就由纪希将军和阿霆领兵七万去攻打。”
“孤也在这里重申一句,攻下南疆的城池后,不可以伤害南疆的百姓,本来两国交战,平民百姓是最为无辜,而剩下的几位副将,则带领剩余的五万大军镇守主城。”
众人都齐齐站起来,对轩辕昊拱手道:“末将领命!”
“殿下,那今晚的庆功宴还举不举办?”威远将军问道。
轩辕昊笑道:“办,我军大败南疆肯定是要办庆功宴的,但要嘱咐他们别喝太多酒,因为明日一早我们就要领军出发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威远将军等人就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出去了,轩辕昊就从胸口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再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这是仙儿临走时,送给他的。
展开一看,赫然发现纸上画着上官仙母子三人,轩辕昊唇角洋溢淡淡的笑意,也不知仙儿是用何技巧画的,竟然如此逼真。
轩辕昊伸手温柔的反复抚摸着画上面的三个可人儿,幸好有这张画做慰藉,要不然他都恨不得回京了。
随着威远将军把今晚要举办庆功宴的消息在军营传开,军营此刻都被士兵高兴的欢呼声给淹没了。
比起南境打胜仗的热闹,北境这边却不太平静。
许诗晴还没来,解药又没研制出来,北境大军除了每日应战北蛮士兵的骚扰,就是去莫老药房询问进展。
好在虽然没有解药,但莫老暂时控制住了毒的蔓延,没有再让中毒的士兵继续恶化下去。
经过前几日的试探,北蛮王也回过味儿来,每日攻城派的兵也越来越多。
经历了几番苦战,本就不多的战力也越来越弱。
顾之衡脚步匆匆的来到莫老的药房:“莫老,还要多久?现在援兵又还没到,再这样下去,不出五日城就要守不住了!”
“少将军,你也是知道,老夫对毒本就不是很拿手,就算有思路,那也要有药材才行,咱们的药材是伤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现在老夫只能保证中毒的士兵和战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莫老看着他道。
顾之衡皱了皱眉,声道里有些疲惫道:“几日前,我已飞鸽传书回京,把士兵和马体的症状都写在信里,希望晴儿知道这是何毒,也希望能来得及。”
莫老虽然在边境,但也听说过许诗晴的大名,就点头道:“许神医对毒的见解比老夫深。”
这时,又有士兵匆匆赶来:“少将军,北蛮又来攻城了,侯爷让你过去!”
顾之衡连忙转身出去。
而被他们念叨的许诗晴,现在正夜以继日的赶路,她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跟顾之衡学骑马。
这日,烈日当空,见午时将近,恰巧路过林子,便停下歇脚。
凌云递上水囊道:“世子夫人,喝口水吧。”
许诗晴接过来喝了一口水,恰巧这时有一只兔子窜出来,凌云眼疾手快地抽出身上的匕首,一匕首掷过去,立即射中兔子的脖子。
凌云快速跑过去,提起被射中的兔子笑道:“世子夫人,今日我们运气好,有只傻兔子窜出来,我们烤着吃,改善改善伙食吧!”
许诗晴把水囊放下笑道:“交给我吧!”
凌云有些诧异:“世子夫人,您还会烤这个?”
许诗晴笑着点了点头,凌云立即道:“那属下去把这只兔子处理干净。”
很快,凌云就把处理好的兔子带回来了,还顺便插了树枝。
而在凌云去处理兔子之时,许诗晴也在附近找了柴火,很快就生了起来。
许诗晴用匕首在兔肉上面细细的划了几道口子,又到马车上拿些调料,没想到她带的调料竟然在此刻用上了。
然后均匀的撒在上面,过了一会儿才放在火上烤着,很快空气中就飘散出丝丝香味,凌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这也太香了吧!
许诗晴见烤的差不多了,便用匕首划拉一只兔腿递给凌云,然后也给自己划拉一只兔腿,两人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世子夫人,您烤的兔肉好好吃啊!您这手艺是从哪里学的?”凌云边吃边问道。
许诗晴咽了一口兔肉,才笑道:“以前在乡下自己琢磨学的。”其实不是,而是她在现代的网上学的。
过了一会儿,许诗晴吃完一只兔脚就饱了,而凌云是练武之身,饭量比较大,就又把剩下的两只脚给解决了,而兔身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张油纸,就把兔身打包放回马车上。
“世子夫人,您在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就要继续赶路了,在以这样的速度,最快不过几日,我们就能到达北境了。”凌云说完,便拉着马儿去旁边吃草。
许诗晴点点头,看着北边心道:衡哥,再过几日,我便能到北境了,你们那边要坚持住!
看着大夏还有那么多马匹,而且那些马丝毫没有精神不振的样子,现在一场仗打下来,北蛮王越发怀疑。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战马就是他们北境仅有好的战马了。
回了营帐后,就发了好大一通火,见他回来,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连忙行礼。
“来人呐!去让南疆的使者滚来见本王。”北蛮王坐下大声喊道。
不多时,南疆的使者就进来,一进到大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不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北蛮的将军冷冷的看着他道:“大夏的兵马根本没有中毒。”
南疆使者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这、这不可能!”
北蛮王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可能?今日这场仗,咱们轻敌了,差点吃了大亏!”
南疆使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北蛮王,您派去下毒的人现在还有联系吗?”
北蛮王这时才想到,就摇摇头道:“没有,已经失联好几天了。”
“那你们不是说前几日他们还没多少兵马吗?怎么今日马就多了起来?”南疆使者又问道。
北蛮将军分析道:“前几天他们的战马数量的确很少,可见是有影响了,难道他们找到解药了?”
南疆使者立即道:“不可能,这药是我南疆三大密药之一,谁人能解?”
北蛮王道:“那就是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下毒就被发现了,前几日是大夏将计就计,故布疑阵给我们做出中毒的样子来迷惑我们。”
随后他又开口道:“你们可别忘了,大夏有一个神医,本王听二弟说,那女子身怀医毒双绝,医可比肩神医谷主,毒更胜于你们的南疆毒尊。”
北蛮将军和其他副将疑惑的看着北蛮王,只有南疆使者一副愤恨的样子。
“您是说许诗晴吗?”南疆使者咬牙切齿道。
北蛮王点了点头,南疆使者瞪大眼睛,激动道:“难道她来北境了?”
北蛮将军和其他副将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也不知他们口中的许诗晴是何人,更开口问道:“王,这许诗晴是何人?”
北蛮王解释道:“这许诗晴乃是神医谷的弟子,也是大夏将领顾之衡的妻子。”
北蛮将军听后了解了,才道:“既然此女子如此重要,要不咱们派兵将她捉来,这样顾之衡就有了忌惮,咱们的胜算就大了。”
北蛮王点头道:“正有此意!”
北蛮将军站起身拱手道:“王,那末将这就派人去查探,看看这许诗晴是否在大夏军营中。”
日头西斜,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驰着,凌云骑着马慢了下来,回头问道:“世子夫人,天快黑了,马上就要到下个城镇了,要进城去住客栈吗?”
许诗晴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黄昏了,说道:“再接着赶路吧!”
能多赶点路就多赶点,那么多士兵正等着救命,她不能耽搁。
“是!”
三日后,大夏这边虽然得到了喘息,但久未得到解药的兵马就开始撑不住了,每日都有士兵和马匹死去。
弄得军营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报!”一小兵跑进来单膝跪下。
众人连忙看向进来的小兵。
“侯爷,诸位将军,今日又有两人中毒死亡了。”
靖北侯皱眉沉声道:“阿衡,儿媳妇这么久了还没到吗?若一直还没到,这样下去,那中毒的士兵只怕是悬了。”
顾之衡不语,起身朝外走去,两位副将赶紧跟上。
“少将军,您这是要去哪?”李副将问道。
顾之衡还是没回答,径直往中毒士兵的营帐而去。
莫老见他要进来,连忙阻止道:“少将军别进来,里面实在……看了心里难受。”
他真恨不得自己为什么那时对毒不感兴趣,只觉得毒是害人的,为医者,只要看病救人就好,现在后悔已为时晚矣。
若是许诗晴在这里听到他的心里话,肯定会说:医毒不分家,毒可害人也可救人。
顾之衡沉声道:“本少将军要进去看看。”
这是他的兵,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兵!
莫老无奈的让开,让三人进去,顾之衡几人一进大帐,环顾四周,入眼全是躺着中毒的士兵。
“少、少将军,您、您怎么来了?”一个士兵见顾之衡进来,挣扎着起身。
李副将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是何二胖?”
面前这个瘦的皮包骨,脸上的皮都干瘪的,是那个大嗓门肥胖的何二胖?
何二胖点了点头,艰难道:“是我,李、李副将。”
随后又看向顾之衡,见他也是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
才虚弱道:“诸位将军,你们……不用难过,原来我还想瘦一些,那样……那样才会有姑娘喜欢,可原先怎么也……瘦不下来,现在好了,终于瘦下来了。”
李副将心中不忍道:“二胖啊!你现在肯定有姑娘喜欢了。”
何二胖裂开干裂的唇道:“可惜我……可能回不去了,不、不能让她们见到我的风采了。”
顾之衡沉声道:“相信我!你能回去的!”
何二胖道:“少将军,您就别宽慰我了,我何二胖不怕死,只是……本以为会死在沙场上,没想到会如此窝囊的死在床上啊!”
说完后,两行浊泪顺着他高高的颧骨流下。
这时又有士兵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少、少将军,我们死后,请您把我们……的骨灰撒在城外,我、我们要看着北蛮战败。”
“对……求少将军应允。”
顾之衡再也受不了,便转身出了大帐,在大帐门口站了良久,身后的两名副将也沉默着。
良久,顾之衡才开口道:“里面好多人,都是前年跟本少将军一样从那一战活下来的。”
一直默默没说话的林副将,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少将军,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里面的士兵都是跟随我们一起走过来的……”
傍晚时分,北境的城墙外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不知是被鲜血还是夕阳染的,今日又经过一场激战,显得更加悲壮,
用过晚饭后,顾之衡正坐在自己的营帐内,专心的擦拭着长枪和宝剑,一小兵跑进来通报道:
“少将军,侯爷差小的来给您汇报,说您的夫人许神医她来了!”
顾之衡一愣,放下手中的东西,瞬间腾地起身,飞快的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