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海里的生物千千万,唯船蛆不可接受
作者:第五空间   重回1990,开局一网大黄鱼最新章节     
    船蛆能吃,冯晔是知道的。
    他还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船蛆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尤其是东南亚的暹罗,很多料理中都用到这个玩意儿,价格不菲。
    而且当地人还把船蛆当成一种可以振奋心情的兴奋剂。
    更恐怖的是,他们通常一抓到船蛆只稍微用溪水简单清洗一下,然后就直接生吞。
    想想哪个场景,他就不寒而栗,连忙摇了摇头,将那个画面从脑海中抹去。
    对于那些特殊的美食,他都是敬而远之,无法接受。
    比如豆丹,单看名字,看不出来什么,但实际上这玩意是豆天蛾的幼虫,大青虫的一种。
    还有诸如蚂蚁蛋、蚂蚱、蝎子、蝗虫……
    他都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船蛆也是如此,他坚决不吃。
    平时也没有见过、或是听过他们村子里有人吃这玩意。
    想不到的是,他身边就有一个这么重口味的,还是他亲大哥。
    船蛆是海洋中的“恐怖分子,按理不应被列为海鲜。
    即使努力进化出了危险的颜值,生命的年轮也一圈圈在它的脊背勾勒,软体的粘液就像郊野的鬼火。
    一切线索都指向了不可食用。
    但是,狷狂的骑兵不会放过任何孱弱的猎物,总有人能洞悉其中的肥美。
    当船蛆看到那些下意识吞咽的喉结、前额涔涔的汗珠、瞳孔深处的悸动,它就知道,爷们今儿撂了。
    不过,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他。
    海里的生物千千万,唯船蛆不可接受。
    虽然海里也有东西跟船蛆长得很像,看着也比较恶心,比如沙蚕、沙虫……
    但人家不管是学名,还是俗名,都不带“蛆”字,吃起来也就不会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哥,你真的确定要吃这个?”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没吃过吗?\"
    冯暄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冯晔。
    “这玩意儿带个‘蛆’字,一听到看到就忍不住想起茅坑里的那些玩意……我是真的下不了口。”
    冯晔连忙摇头,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抗拒。
    “你啊,还是太嫩了。有些东西,看似可怕,实则美味无比。”
    冯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再想想。”
    “不行,这玩意儿太恶心了,我确实接受不了。”
    “但你以前吃过啊,还说好吃,跟我抢来着。”
    “啥?我吃过?”
    冯晔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不是吧,晔哥,你竟然吃过‘蛆’?”
    阿灿也是一脸惊愕。
    “不,这绝不可能。”
    冯晔不停地摇头,像是拨浪鼓一般。
    同时,思绪飞速转动,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记忆中却是一片空白。
    “嘿嘿,你好好想想。”
    冯暄笑着又道,“我再给你个提示,八岁那年。”
    冯晔的眉头紧锁,八岁那年?
    他努力地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试图找到一丝与“船蛆”相关的记忆碎片。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脑海中始终是一片混沌,没有半点关于自己吃过这玩意儿的记忆。
    他抬头看向冯暄,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哥,你确定没记错?我真的吃过这玩意儿?”
    “八岁那年暑假,咱们在海边玩,捡到了一些木头,当时被我们弄回去了当柴烧,还记得吧?”
    冯暄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了,“而到了晚上,娘不是给我们做了一道特别的菜吗?”
    冯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回忆着那个夏天,那个海边,以及那晚的晚餐。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中似乎有一道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菜。
    但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味道还不错。
    “难道……”
    冯晔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道菜……就是船蛆?”
    “没错,就是船蛆,劈木头的时候发现的,就全部找出来做成菜了。”
    冯暄点了点头,“当时你还说好吃呢,怎么现在就不敢认了?”
    冯晔瞬间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吃过船蛆,而且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
    “我……我真的吃过?”
    他喃喃自语,还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阿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冯晔竟然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他拍了拍冯晔的肩膀,笑道:“晔哥,佩服,你真是太有勇气了,连蛆都敢吃。”
    他依然故意地把“船”字漏了。
    “别提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以后这种东西,我是坚决不会再碰了”
    冯晔苦笑了一声,继续道,“还有,你能不能把‘船’字带上,别单说一个‘蛆’字?”
    “好好好,我的错,是船蛆,船蛆。”
    阿灿笑着应承,随即又来了一句:“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反正都是蛆。”
    冯晔嘴角微微抽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随后,他转向冯暄,说道:“哥,你想吃的话,我不阻止,但我是真的无法接受。
    “不过这船不知道被船蛆蛀成啥样了,能不能拖回去是个未知数。
    “我觉着还是先把鹅颈藤壶撬了,免得拖到半路散架了,那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也对,那就先撬鹅颈藤壶。至于船蛆,等拖回去了,劈开慢慢找。要是真拖不回去,那是我没这个口福了。”
    冯暄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
    冯晔闻言,嘴角又是忍不住抽了抽,无语了。
    还口福?
    不过,回想一下小时候吃过的感觉,确实还挺不错。
    依稀记得味道类似蛏子和鱿鱼须的混合,接近贻贝。
    又含有石斑鱼清蒸后的鱼油香气,没有让人不适的邪祟残留。
    尽管如此,但对于他来说,心理那一关还是过不去。
    那蜿蜒蠕动的视觉刺激,始终在脑海中阴魂不散。
    尤其它名字中的那一个‘蛆’字,总是让他联想到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