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花睿聪可算是害怕了,嘴巴也软了,“我错了,错了……你不要……冲动……”
看着他害怕得吞咽口水,花从筠就嗤之以鼻,“欺软怕硬的怂包!你现在爬起来,跪着给我道歉,我就放过你,如何?”
“好,好。”花睿聪连连答应,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花从筠收起匕首,让开位置,好让他能爬起来跪下。
可是,得到自由之后的他,直接冲天牢门口喊道:“来人啊,她身上有匕首,来人啊,救命啊……”
什么?!
众人大惊,她身上有匕首?哪来的?
站在门口等着看热闹的马统领听到后,使了个眼色,让狱卒进来查看。
“你刚才喊什么?”狱卒问道。
“有匕首!她身上藏着匕首!”花睿聪不顾身上的疼痛,跑到狱卒旁边,将手伸出木栏缝隙,拽着狱卒的衣服,苦苦哀求,“救救我,她身上有匕首,真的会杀了我的……”
说完后,他又看向花鸿德等人,“爹,娘,我不要跟她待在一块了,她就是个疯子……”
看到这一幕,大家不禁唏嘘。
上一秒还叫嚣不已的人,下一秒就成了个胆小鬼,着实是戏剧性啊!
狱卒皱眉,拍开花睿聪的手,抬眸严厉地瞪着花从筠,“赶紧将匕首交出来,若不然按谋逆来定罪!”
敢讲兵器悄悄带入天牢,这女人可真是太大胆了!
闻言,花从筠挑眉,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匕首?什么匕首?进来的时候不是被搜过身了吗,哪里来的匕首?”
“你,你……匕首就在你身上!我亲眼看到的!”花睿聪瞪大眼睛,哆嗦着伸手指她。
“哦?”花从筠眯眼抿嘴一笑,伸手进怀中一掏,“你说这个吗?”
花睿聪吓得瑟缩身子,“看,就是这个,匕首,匕首……”
狱卒脸色一变,“赶紧将匕首交出来!”
站在外面的马统领听到里面的变故,也沉着脸走进来。
再这样下去,万一这群人里有一人出了事,都不好交代。
“啧啧啧,瞧你们这胆子……”花从筠嫌弃地啧嘴。
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将‘匕首’的刀刃放入嘴里,用力一咬。
“咔。”
众人:?
疯子!真是疯子!竟然吃……匕首!
“筠筠?”箫北乾也目瞪口呆,高冷沉稳瞬间崩塌。
狱卒呆滞住了,“你……”
狠人啊!
花从筠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一边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花睿聪,“这是好吃的哦。”
不仅如此,她的嘴角流出红色液体。
在其他人眼里,这是嘴里流出来的血。
花睿聪已经僵住了,身体发麻,脑子短路。
她连匕首都吃,那等下会不会将他吃掉啊……
“花从筠!”箫北乾压不住那看到一抹红而带来的莫名怒气,冲着她大吼,“你给我吐出来!”
“不,好吃的。”花从筠神色未改,将‘匕首’一寸一寸吃下去,吞咽进肚子里,还伸舌头舔了舔嘴角溢出来的红色。
酸酸甜甜的,果然不错。
“疯子……”花睿聪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到这一幕,花从筠顿时觉得无趣。
这就被吓晕了?没意思!
其实,这‘匕首’并不是真正的匕首,而是仓库空间里面拿出来的仿真面点‘匕首’。
这仿真程度就跟真的一样,如果不细看,都发现不了这是假的。
至于那流出来的红色,其实是红色草莓果酱。
现在东西都已经吞进肚子里了,不仅能吓唬他们一下,还能让自己填饱肚子,真是一举两得!她可太聪明了!
“现在还要我交出来吗?”花从筠转身,咧嘴,露出那还残留着红色果酱的牙齿,似笑非笑地看向狱卒。
狱卒不由得后退一步,咽了一下口水,“不,不用。”
这个时候,马统领来到牢房面前,“开门。”
等门打开后,他伸手一把掐住花从筠的下颚,想要一看究竟。
“放……手!”
“马义!你松开她!”箫北乾一拳头锤在木栏上。
木头破裂的声音传来。
花从筠看向眼睛发红、气愤到极点的箫北乾,决定赌一把。
她翻着白眼,假装有气出没气进,“夫君……救我……”
箫北乾见状,暴怒如雷,直接用内力打碎牢房木栏,飞身冲出去。
“拦住!”
马统领脸色大变,松开花从筠。
此时的花从筠已经做好准备,恶狠狠地看着马统领,低声道:“敢掐我,你死定了……”
她的手中惊现三根细短银针。
靠着前世所学的知识,她迅速将空间中拿出来的三根银针给刺入马统领的三处穴位。
被冲破牢房的箫北乾吓到的马统领并没有察觉她在做什么,只是在她靠近后,他觉得身体一麻,随后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
“别打了,你们统领突发疾病倒地了。”花从筠呼喊。
刚要动手擒拿箫北乾的狱卒一听,纷纷冲过来查看。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可能坏事做多,老天爷惩罚他吧!”花从筠耸肩。
“筠筠,你没事吧?”箫北乾黑着脸来到她面前,将她挡在身前。
虽说对她没感情,但这毕竟是他的妻子,他断然不能眼睁睁看她再受欺辱。
“没事。”花从筠轻轻摇头,余光对上马统领的目光,满是讥讽。
这三妹银针没入体内后,会迅速封住他的三个大穴,让他成为不能动弹的废人一个。
而银针在稍后就会化作毒药侵入他的筋脉。
这毒是她前世偷学爷爷的,这世上除了她和已故的爷爷,无人会解。
马统领那吃人的目光不甘地盯着花从筠。
他没想到会武功的他竟然会被这样一个奸诈女人给偷袭成功。
这仇,他来日一定会报!
马统领没办法下令,狱卒们只好暂时将花从筠和箫北乾给关押在一个小牢房,以免这两个人跟别人关在一起会惹出别的麻烦。
而箫北乾原先所在的牢房木栏被破坏,那剩下的萧家男丁们只能跟萧家女眷们挤在一起。
晕倒的花家姐弟仍旧在原先的牢房中。
“小姐,您没事吧?”
花从筠和箫北乾住的新牢房正好是银杏等下人被关的牢房隔壁。
“没事。”花从筠扭了扭脖子,回道。
银杏看不到花从筠,但刚才却是看到后者的举动的,于是紧张地问道:“那小姐您的嘴巴……还流血吗?”
“我……”
“让我看看。”
还没等花从筠说完,箫北乾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强行让她面对自己,随即霸道地抬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