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撇清楚,不可能!
要不是钱氏这个蠢货非要去将锅推给老六和四叔,也不会引得花从筠那个小蹄子揪着不放。
更何况,要不是钱氏蛊惑,她一家子也不会去吃……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钱氏的错!
本来以为能这样过去的钱氏在听到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嫂,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当弟妹的我有好东西跟你一块分享,你现在吃干抹净就将我暴露出来,你可真是没良心!”
她本来想着要是被发现,有大哥大嫂在,也能将事情平息。
没曾想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悔不当初啊!
少分一块肉还不说,现在还被爆出来!
闻言,赵氏冷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本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今日这锅,我们一家不会全背!”
“你,你们……”真是白眼狼!
钱氏气得不行。
偏偏这个时候肚子传来一阵抽痛,疼得她脸色苍白。
“扫把星,把解药给我……”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花从筠白了一眼,“想要解药,就先给我丈夫和父亲道歉,然后再给我道歉。”
“给四叔和老六道歉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给你道歉?”钱氏捂着肚子,冷汗涔涔,她觉得这就是花从筠故意的。
“因为你刚才骂我扫把星了,你辱骂我,就要给我道歉。”要不然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啊,谁都可以捏一下?
钱氏从来没有想过肚子会这么疼,担心自己会出事,她也只好低下头,先是给箫北乾父子俩道歉,最后再给花从筠道歉。
“大声点。”花从筠掏了掏耳朵,挑眉嚣张。
钱氏咬咬牙,加大声音:“六弟媳,对不起,是我的错!”
“很好。这次就暂且先这样,要是有下次,可不是道歉就管用的。”说完后,花从筠将解药丢给钱氏。
服用解药之后,钱氏觉得还是没有很大的缓解,没办法之后拖着沉重的镣铐,跑出房子找茅厕。
“那我们的解药呢?”大嫂赵氏问道。
花从筠摆摆手,一脸天真地回道:“你们都没有中毒,哪来的解药?”
“那你刚才……你坑我们?”赵氏愠怒,抬起手指着花从筠,手指颤抖,“食物相克,根本就是假的是不是?”
“鸡汤和李子却是是不能食用的,但我给你们吃的李子果肉,不足以和你们肚子里的鸡汤产生反应,那一点点毒性,连腹泻都达不到。”
花从筠拍了拍手,一脸的‘打完收工’模样。
“嫂嫂真厉害!”箫南琬非常合时宜地夸赞。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花从筠流氓性地甩了甩额间岁发丝,满脸笑容。
箫北乾看到这样古灵精怪的她,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奇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心土而出。
当然,有人好奇为何只有钱氏会那样。
“因为她贪吃。这几日一路上都是清淡的干粮,一下子这么油腻,她肚子能承受得住才怪!至于解药……只是糖豆罢了!”花从筠解释道。
其实,是因为书中有提过,二嫂钱氏的肠胃并不好,很容易就会消化不良,引起腹泻。
所以她借此机会,利用了这一点,将偷鸡人抓到,并且让他们给箫北乾父子俩道歉。
解决完这偷鸡的事情,大家匆匆吃了点东西,欲要继续赶路去凉州,结果突然天气恶劣,狂风大作。
不过是顷刻间,大雨倾盆而至,天地失色。
没办法赶路,只好继续留在驿站中。
钱氏此时正在茅房继续蹲坑,结果这一场狂风暴雨打得她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脚滑踩进坑里,茅房也塌了。
幸好茅房不是很深,钱氏只能在雨中大吼大叫着爬起来,然后站在外面靠着雨水冲刷身上的味道。
但房子中的大家并不知情,直到一股子怪味飘进来。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臭臭的?”箫南琬捏着鼻子,蹙眉看着四周。
众人试探性闻了闻。
“确实有怪味。”花从筠点点头,靠着灵敏的鼻子,一下子锁定门口。
这个时候,被淋成落汤鸡的钱氏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什么看!”
钱氏惨白着脸,气愤地瞪了一眼众人,然后灰溜溜地去房间换衣服。
等人走后,箫南琬才小声说道:“好像是二嫂身上的……难道二嫂掉入茅坑里面了?”
大家听到后,眼里都是嫌弃。
花从筠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心里隐约不安。
按照原书的剧情,在这个驿站的时候是没有出现倾盆大雨的,而如今却出现了,看来是跟她改变了很多剧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洞溪镇县令王杨庄的家都被她给搜刮了,那那个浪荡纨绔少爷王少峰应该不会出现在接下来路上了吧?
“在想什么?”箫北乾出声。
“吓我一跳。”花从筠一惊,“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是你太专注了。”箫北乾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
“没事没事。”花从筠摆摆手,目光继续看向屋外,“我在想,从这里去到凉州还有好些天的路程,这一路都会发生什么。”
至少在原文中是会出现好几件大事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改变了开局的剧情,后续这些大事还会不会按时按地出现。
“不会出大事的。”箫北乾说道。
“万一……是跟你有仇的人呢?”
想要将箫北乾拉下台的人可不会让箫北乾还活着,抄家流放可能还不能让那些人满意。
闻言,箫北乾伸手搂住花从筠的肩膀,同样凝望着屋外的雨景,眼神坚定,“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信你。”花从筠笑着点点头。
本以为这场雨很快能结束,结果一下就下了三天。
三天后的清晨,晨曦之前出现彩虹,天边唯美一片。
众人再次启程,推迟了三日,解差们知道不能再磨蹭了,于是不再像之前那样任由走路的人说要休息。
这谁要是偷懒不走,解差直接一鞭子甩过去。
二嫂钱氏就挨了一鞭子,疼得龇牙咧嘴的。
坐在马车前室有四人,之前是花从筠、箫北乾和银杏,现在还多了箫南琬。
因为老夫人非要坐车,年纪轻的箫南琬受不了这沉重气氛,也就跟着出来驾车了。
就在花从筠和银杏,还有箫南琬说说笑笑的时候,箫北乾忽然拉住缰绳,“吁!”
马车一个急刹车,坐最旁边的银杏差点甩飞出去,幸得花从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怎么了?”花从筠疑惑。
箫北乾皱眉沉默一下,全神贯注之后表情严肃,警惕地看向四周,“有很多骑马的人朝这边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