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筠没有理会蔡盛的话,只是站到牢房门前,冷冷地扫了一眼被关押在牢中的四人。
“你是谁?”其中一个人震惊地问道。
能让一个县令都卑躬屈膝好言相待的,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你们将我徒弟给卖了,现在问我是谁?”花从筠嘴角一勾,眼里满是讥笑。
那人一听,猛地瞪大眼睛,“你,你就是张蓉拜的师父?”
之前他们已经打探到了,张蓉拜师是被迫的,也有张阿公的干涉,他们没见过张蓉的师父,只知道张蓉师父也不过是一个毛丫头。
现在看来……怎么跟大家说的不一样?面前这人一看就有点不男不女的啊……
还是说,这个人其实不是张蓉的师父,而是假装是张蓉的师父?
花从筠在四人的疑惑下冷冷一笑,“要不是你们在我将张蓉收为徒弟后动手,还真就逮不住你们这几个恶心的人!下半辈子,你们就在这牢中呆着吧!”
“你,你……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有什么证据吗?”其中一个人眼底闪过一抹机警,说完后心不在焉地低头。
那些被他们卖出去的姑娘,现在基本就没有活口了吧?
而且那个少爷看起来本事就不小,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想到这里,那人当即就有了底气,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花从筠和蔡盛,“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花从筠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知道跟这四人是说不来的,于是转身,交代蔡盛,“拐卖良家少女,本就是犯了大罪,相信以你的本事,制造出证据,不难吧?”
很简单,她的意思是既知道这四人的德性,如果找不到证据,那就制造证据出来。
毕竟是在杏花镇这样一个小地方,有时候用权力去处理一些相对来说费时费力的事情,也未尝不可。
她花从筠本就不是那种善心十足的人,人都是有恶的一面,根本没有绝对的好!
听到这话的蔡盛顿时明白花从筠的意思,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这一下,那四人都慌了,跪在地上不断恳求。
“不,不能这样……不要这样……”
“不要!求求你们,我认错我认错,我以后都不会犯了……”
“求求你们……”
看到他们四人这个样子,花从筠在迈步离开之前丢下两句话:“放过你们的话,那那些被你们害过的女子又当如何?”
说完后,她转身离开。
蔡盛对于花从筠这样神出鬼没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并不在意,而是让人守口如瓶,对花从筠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
但也因为这一件事,蔡盛明白了,那个控制住他的神秘人,竟然是什么张蓉的师父。
他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但他去查张蓉,不就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了?
若是能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以后拿神秘人的家里人……不,不行,不能这样做!
蔡盛很快就将自己的想法给摒弃。
能有这样本事的人,家里人应该也不会是简单的人。
虽然如此,但不妨碍他调查……
——
花从筠这边,离开县衙之后,她去了客栈,按照箫北乾留下的标记,一路追踪过去。
不得不说,他做的标记格外显眼,就算是晚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毕竟那标记上似乎是涂了什么会发光的东西,能让她在黑夜下也能看得清。
约莫追踪了一个时辰,她才发现一座盖在荒郊野岭的庄子。
“筠筠。”
箫北乾的声音忽然从她头顶上方冒出来。
闻声,花从筠抬头看去,发现他正站在树上,“如何了?”
“上来说?”箫北乾反问,但却没有下去将她带上来,他在琢磨她的轻功。
“嗯。”花从筠应声,利用空间能力,让自己一步来到树上,站在他身边。
不得不说,这空间的移动速度是真的刺激啊,不仅能迷惑人,让人以为这是轻功,还能保护隐私,让人看不出所以然来。
箫北乾眯了眯眼睛,眸中都是欣赏,“筠筠,你这轻功跟我有得一比,改日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好啊!”花从筠丝毫不惧,反正空间能让她瞬间到达一个地方,他绝对会输!
“说回正事。”箫北乾指着前面的庄子说道,“我跟着来到这里,然后调查了一下,那个少爷并非是诏国人,而是云国的,那是南方的一个小国……”
云国,南方一个小国,与诏国南境相邻,是诏国附属国之一。
这里面的少爷,是云国贵族的一个少爷,换句话来说,就是一个小世子,生性贪玩,所以隐瞒身份来到诏国游玩。
只是因为脾气问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个人是毒医,擅长用毒,所以在面对这样一个无法无天、将手伸到毒医徒弟、生性淫邪的小世子时,直接给小世子下毒。
每隔三日,这小世子如果不行房事,就会爆体而亡。
本来毒医只是给小世子一个教训,希望将小世子给逼离诏国。
哪曾想这小世子不仅没有离开,还躲在凉州这个地方养着,花钱让人买少女回庄子这边,就光是箫北乾查到的少女,就不下十个。
也就是说,张蓉绝对不会成为最后一个……
“若是死了这个小世子,对云国会有影响吗?”
“不会。”箫北乾摇首,“这小世子虽然能游山玩水到处走,是因为他是云国一个老王爷的妾室生的,这老王爷对哪个儿子都一视同仁,不会管这么多。况且那个老王爷的儿子也不止这么一个。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小世子中毒后还不派人接回去。”
听到箫北乾的话,花从筠嘴角一扬,笑眯眯地说道:“既然都没有人管,而且还祸害了诏国这么多无知少女,那把他处理干净,也是可以的对吧?”
箫北乾闻言,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筠筠,这样的人真的不交给县令处理吗?要私下滥用私刑吗?”
“我问你,如果蔡盛知道这人是云国小世子,亦或者小世子身份暴露,那以后想要处置这个小世子,是不是就牵扯到两国了?那得牵扯到什么时候?如果小世子没中毒,牵扯也就罢了,但他中毒了,隔天就要一个女的,把我们诏国的女子们当什么了?总之,我要处理掉这样的毒瘤!”花从筠义愤填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