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子里有尸体,还要挣扎的箫北夕瞬间怔住。
尸体?
“死了有好一会儿了。”张捕头上前看了看,“来人,将尸体和这杀人犯都先带回官府中,如今还在客栈住的人都不许退房,我要挨个查!”
“是!”
箫北夕知道自己要是进了官府,名声就毁了,欲要逃脱,却被张捕头先一步察觉,一掌将其打晕。
那个伙计看到这一幕,庆幸自己并没有将地字三号房风水好一猜测说给掌柜听,要不然就完了。
而躲在屋顶上的花从筠看到这一幕后,将瓦片合起来,然后离开客栈。
只不过她并没有去找箫丰和箫吉汇合,而是去了一趟县衙,找到县令蔡盛。
这一次,她并没有伪装自己。
因为她知道,上一次为了救张蓉,而说出自己是张蓉师父的举动已经露出破绽,让蔡盛找到了查找她的线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蔡盛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是谁,也知道箫北乾是谁。
蔡盛要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听她差遣的话,那她可以饶过这样一个昔日的贪官。
但要是反抗,那就别怪她悄无声息处理掉了……
“蔡盛。”
听到声音的蔡盛一个激灵,抖着汗毛转头看过去,随后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你果真已经查了我。”花从筠微微眯眼。
她现在用的是真面目,而他每次在见到她后的开口都是‘是你’。
蔡盛脸色一变,紧张得舌头打结:“不是,我,我……”
“没事。”花从筠敛去寒意,表情淡然,“查了便是查了,我也没打算一直在隐瞒你。既然你已经查了我,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丈夫的身份了吧?”
蔡盛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道:“你丈夫……箫北乾,是曾经的定北王,而你……是昔日那位安顺侯的千金……”
他一个小官,真的没想到会遇到曾经上京人人议论的人。
“所以,你要继续追随我,还是……如何?”花从筠侧首,斜睨一眼。
蔡盛听到后,连忙跪下表忠心,“我愿意一直追随你们,只是……”
“只是如何?”花从筠转身。
蔡盛低着头,紧张地说道:“只是以后若是定北王能官复原职,你们有所能力,能否分我一杯羹?”
几日前他就查清楚了,也想了好几日要如何做。
最后他还是被花从筠这逆天的能力所折服,决定以后要跟随这样一个奇女子!
“好。”花从筠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点点头,“你日后就叫我筠娘子吧,我有事情就会来找你,你要是有事情需要找我,你可以让人乔装打扮一番,去福源村找我。”
“好,好……”蔡盛抬起头,喜上眉梢,“筠娘子,你此次来,想必也是有事情要吩咐在下吧?”
“对。”花从筠颔首,“今日有人报官,说来财客栈地字三号房死人了,来报官的人,是我丈夫的三伯和五叔。至于你们抓走的那个,是我丈夫的三堂哥。”
闻言,蔡盛脸色一变,“那我这就让手底下的人将……”
“我不是这个意思。”花从筠摆手,“我现在能跟你说的是,在死人之前,我一直住在地字三号房对面,为的是办一件事。而恰好看到那个被毒死的人进入地字三号房……”
她简言意骇将关于地字三号房的事情说给蔡盛听。
“那……筠娘子你的意思是?”
“你们抓走的箫北夕招惹了我,但是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掉。那个被毒死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下手的,这个就交给你去查好了。至于箫北夕,我要他被关在牢中至少半个月,至于用什么手段,你们看着办,别弄出人命就好。”
“这个,筠娘子且放心好了。”蔡盛说道。
花从筠点点头:“你若是有事,可以跟我提,不然的话,我就走了。”
蔡盛一听,激动地搓了搓手,“筠娘子,我想问一下……你学医的?”
“嗯。”
“我其实……其实有点难以启齿。”
“若是要看病,就无需讳病忌医,在我眼里,不分男女,只分有病无病。”
听到花从筠这一番话,蔡盛深呼吸一口,低头有些磕巴地说道:“其实是我……我感觉我的身子力不如前,在房事……房事那上面……”
“可曾看过别的大夫?”花从筠扭头,认真地打量蔡盛。
蔡盛点头,面色涨红:“看过了,也用过药,但只能维持一时,一段时日后就……又不行了。”
“坐下来,我替你把脉,然后你别低头。”
说罢,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蔡盛见状,坐在一旁,将手伸过去,然后红着脸抬起头。
他一直看的都是男大夫,这第一次面对女大夫,有点不好意思直视。
但是花从筠那淡定的神色让他的紧张消减不少。
一会儿后,花从筠收回手,认真地说道:“你这需要好好养一养,至少三个月不能再碰房事。若是你能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三个月后,我保你五年无虞。”
“三个月……”蔡盛垂眸呢喃一下。
不过,用三个月换五年,也值得啊!
总比一直吃药都不见好要来得好吧?
做出决定后,蔡盛点头,“好!”
“你去找纸笔给我。”
片刻后。
花从筠将滋养的药方子,还有一些交代的事情都交代给蔡盛听,以免他记不住,她边说边手写一份。
“按照这上面来,就能养回来。”
“谢谢!谢谢筠娘子!”蔡盛开心地接过方子。
“好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好好办。到时候若是有人说要来赎他,你就让人找理由回绝,必须关够半个月。”
“放心,一定能完成。”
“走了。”
交代完后,花从筠趁着面对蔡盛后背的时候,利用空间迅速离开。
对此,蔡盛已经见怪不怪了。
离开县衙的花从筠去到和箫丰箫吉约定的客栈斜对面店铺门口。
“三伯,五叔。”
“可算是来了!”箫吉松了一口气,“我和你三伯还在担心你,怕你发生点什么。”
闻言,花从筠笑了笑,“我能有啥事啊……走,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说。”
“成!”
然而,没等走多远,花从筠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爹,娘,咱们以后真的要住在这个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