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处,阳光洒下,映照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花从筠与另外两人正与村民们畅谈甚欢,笑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看似轻松愉快的氛围背后,隐藏着她精心策划的一场等待。
她深知二老夫人必会带人前来,而她便是特意在此守候,要让他们亲眼见证自己如何在他们的密谋中安然无恙地归来。
山坳与村子之间稍稍有些距离,因此花从筠归来的消息尚未传至山坳那一方。
这里的村民们淳朴善良,虽然此前因她的“失踪“曾引起一些流言蜚语,但如今她平安归来,并带回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众人自然也不愿再做过多猜测,对她所言深信不疑。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谁也不愿轻易得罪这位给村里带来福祉之人。
“咱们别再聊了,还是早点回家吧,以免家中亲人担忧。“箫丰轻声说道,似乎对她充满了关切之情。
“好的。“花从筠微笑着回应道。
在内心深处,她早已预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坚信,二老夫人等人应该很快就会到达此处。
此刻若是朝着山坳前行,必定能够在半路遇上他们。
一想到即将面对那些曾经暗算过她的人,花从筠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但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镇定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衣裳,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会面。
果然不出所料,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她的设想进行着。
就在半途中,他们三人与二老夫人及其随从不期而遇。只见花从筠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委屈的迹象,反而显得喜气洋洋。
这一幕让二老夫人等人气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你......”二老夫人怒目圆睁,正欲开口质问,但刹那间便回过神来。
若此刻质问,万一真有什么意外发生,岂不是坐实了她们对花从筠这个丫头动手的事实?
想到此处,二老夫人脑筋一转,语气也随之改变:“平安归来便好,你家中之人可是焦急万分啊。”
原本满心期待被质问的花从筠,在听到二老夫人这番话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嘲讽之色。
果真是老谋深算啊!
然而无妨,她深知这些人在等待箫北夕返回之前,必定会前来询问她。
没有证据办他们这一群人,那她就要笑着出现在他们面前,气死他们!让他们害怕!
于是,她故作不知地回应道:“多谢二祖母关怀,我安然无恙,只是到镇上去游玩了一番而已。家里人还在担忧我,我实在不好在此多加停留,就先走了!”
说罢,花从筠径直越过他们,朝山坳那边走去。
众人:“……”不在这里逗留,但是却在村口逗留这么久,显摆啥呢?!
箫丰和箫吉经过老夫人的时候,默不作声地轻轻行了一个礼,之后也不再看老夫人一眼,紧跟着花从筠的背影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二老夫人等人都用无法言喻的眼神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真的还是那两个见到她毕恭毕敬还孝顺的儿子吗?
“一群人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毛丫头使唤得团团转,真是丢脸!”二伯箫雪忍不住拂袖而起,一脸轻视地嘲讽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箫丰和箫吉的不满,觉得他们丢了萧家的脸。
马后炮四嫂李氏也赶紧跟着附和:“那可不。虽说花从筠嫁入了箫家,成为了箫北乾的妻子,但恐怕两人还没圆房呢,这一群人就完全听从她的指挥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二老夫人原本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开始沉思起来。
刚才李氏的话提醒了她,如果花从筠和箫北乾尚未圆房,那么要将花从筠与他们隔绝开来,或许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
想到这里,二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然而,此时此刻,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二老夫人心头,让她感到十分困惑。
花从筠已经平安归来了,可是她的亲大孙子却不知所踪。
她不禁暗自思索着,这其中是否存在某种关联?难道说,大孙子的失踪与花从筠有关?
二老夫人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
这个时候,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慌,“箫雪。”
“母亲。”闻声的箫雪回头,“母亲,您吩咐,要孩儿做什么?”
“你去镇上寻寻看,为何老三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这心里有点莫名的慌。”二老夫人捂着胸口说道。
四哥箫北惕说道:“祖母,您就不用担心了,三哥这么机灵,肯定不会有事的。”
二老夫人没有回答箫北惕,而是看着箫雪:“去,去找找看。”
“母亲别急,我这就镇上寻一寻他。”
箫雪回应之后,转身往村口走去。
二老夫人等人往回走,决定回家等。
——
山坳。
花从筠平安无事回到家,木沛岚等人也都送了一口气。
毕竟她可是一个人在镇上待了好几日,就为了抓住那幕后黑手。
当他们从箫丰和箫吉口中得知母后黑手是箫北夕的时候,眼里都是震惊,也有不解和愤怒。
他们不明白,那群人为何一定要针对花从筠。
银杏撇嘴,小声嘀咕:“这还能有什么理由啊,肯定是看不过我姐姐咯……”
箫南琬也跟着咕哝:“他们就是在嫂嫂这里占不到便宜,所以才会这样做!如果一开始嫂嫂对他们很好,什么都给他们提供,那他们肯定跟牛皮糖一样!”
虽说张蓉不知道这萧家人的矛盾,但不影响她在这个时候发言,“他们那群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如果我师父一直对他们很好,他们肯定像吸血虫一样将我师父吸干!”
该说不说,小辈里,这三个年纪最小的才是最敢发言的,也是有话直说的。
她们三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以至于木沛岚这几个长辈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们会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的。”花从筠莞尔,吹了吹手指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箫北夕至少半个月之内不会回来,至于半个月后会变成什么样,这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