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从筠猜想的一样,现在木沛岚等人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二老夫人又在搞事情了。
福源村的村长也是无奈急了,因为花从筠总是这样突然就消失不见,然后萧家人在村子里找来找去,最后闹得村子都不安宁。
就在木沛岚等人和二老夫人等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花从筠一行人回来了。
村长得知后,急匆匆就去找到花从筠,“箫六家媳妇,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说。”
花从筠闻言,点点头,下车的时候跟箫北乾说道:“你先送五哥他们回家,然后跟母亲他们解释一下。”
“嗯。”箫北乾应声。
等马车走远,花从筠才来到村长身边,“村长,是有什么事吗?”
“你啊……你以后要去哪里,能不能跟你家里人说一说?你瞧你,是已经嫁给别人当妻子了,也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你这样闷声不吭的消失不见,你家里人都快要将村子给闹翻天了……”
村长语重心长又很无奈地跟花从筠讲道,说木沛岚等人今日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问,让大家都挺为难的。
就好像,花从筠的消失跟村里人有多大关系一样。
花从筠听完后,一脸愧疚:“村长,是我的不对,这次之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一定会跟家里人好好说一说。”
“那你记得跟家里人好好说说,不要你一失踪就怀疑到那箫老太那边去,这两家人吵得我真的头疼。”村长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很是疲倦。
“放心吧村长,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回家吧!”
讲完之后,花从筠提速往山坳那边赶。
她本以为自己就是去见一见箫北乾就回家的,哪曾想会这样。
不过这次的事情,让她有一种想要分家出来单住的冲动,她总感觉一个人办事会方便很多,也不会让身边人担心。
尤其是她有空间这样的本事,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这样行动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才隐秘。
在回到家后,看到大家都是担心的神色,她脑子里的这个念头突然就消失了。
因为自己的那个念头实在是有点无情无义了……
“筠筠,你可有事?”木沛岚一脸担心地走过来,抓起花从筠的袖子,一番检查,“北乾已经将你的事情同我们说了,苦了你了……但你以后出门,也得跟我们说一声才是啊,我们会担心的。”
“对不起母亲,我以后会跟你们说的。”花从筠自责地道歉,“母亲,以后我要是来不及跟你们说,那我就给你们留字条。”
“好好好,不管是留字条还是留什么,只要是能跟我们说一声,让我们知道你去了哪里,不担心就好。”
木沛岚的话语并没有责怪,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花从筠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萧家人着想的。
这样一个儿媳妇,她又怎么舍得去责怪这么多呢?
“嗯嗯嗯。”花从筠点头,“等一下五哥他们就能醒过来,母亲,我劳累了一晚,我先去冲洗一下身子。”
“好,现在正好是饭点,我去看看大宝睡醒了没有,没睡醒的话,就让你四小姑的儿子帮着看一下,我去厨房打下手。”
“劳烦母亲了。”
客套一下后,花从筠回房间找衣服,然后去冲洗了冷水,提神醒脑。
等她洗完澡回房间,正好看到箫北乾半躺在床上,鼻子里发出轻轻的鼾声。
其实不止是她,他也很累吧?
一整晚没睡,然后那镇子赶回福源村,一直都没有阖眼,还要赶车,还要照看她……
想到这里,花从筠蹑手蹑脚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借着外面即将黑天残留的暮色,好好端详他的面庞。
安静且亲切。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他会是书中的大反派,明明是这么的重情重义,还真诚,又专一,懂得心疼人,真是和书中完全不一样。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开局,将一切故事线打乱,所以箫北乾的性子才会所改变?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书中的剧情也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出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世界,是一个说是全新的世界也不为过?
许是思考的时候太过于投入,花从筠并没有察觉箫北乾已经醒过来,并且正睁着一双因为睡不够而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等她回过神,发现他已经坐在她的身后,正用长帕子帮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花从筠一愣,想要回头。
箫北乾见状,一把摁住她的脑袋,“别动,我给你擦干净,免得着凉。”
“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着……哈秋!”
“瞧瞧,真不听话。”箫北乾轻笑,温柔地帮她搓着头发,“我刚醒了一会儿了,看你在发呆,就没有打断你。”
“……”花从筠想到自己刚才一直在那里发愣,那表情肯定是很搞笑的。
等将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箫北乾用内力直接帮她将头发给烘干。
“我去……”花从筠震惊不已,“你可真是浪费!”
用内力来帮她烘头发,真是奢侈啊!
“无碍。”箫北乾笑了笑,嘴角都是暖意,“在你身上,不叫浪费。”
“你……去连府待了几日,可真是变得油腔滑舌了啊!”花从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中的长帕子,疲惫地将身子靠在他的怀中,“对了,在义庄的时候,那老爷爷说你出去办事了,你是去查五哥他们三个要去接的人去了吧?”
知道瞒不住她的箫北乾点点头,娓娓道来:“查清楚了。那是一个善口技的人,正好就住在那府中,因善口技,做了很多违心事,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每次接生意,都会让下一个雇主派武功高的人去将他安全接过去,直到在那个雇主家中住到有下单生意,才会离开。”
听到这些,花从筠蹙眉一脸困惑:“那这么说,连少爷要找的那个口技者是在那府中暂住的,那他是三具尸体中的一个?”
“非也。”箫北乾摇首,“那人逃跑了。因为擅口技,所以利用口技助自己跑了,现在躲在哪里,我还不得知,但已经让人去调查……”
“哥哥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