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北乾听到后,并没有回答花云诏。
有些事情,他知道了没关系,毕竟在他心里,她比什么都重要。
但若是让外人知道,她肯定会陷入危险之中。
虽说花云诏是她收的手下,但是不是一辈子都忠心于她,这谁也说不准!
而花云诏见箫北乾不吱声,讪讪地撇开脸,没有继续追问。
人家都不愿意回答,问再多也没用。
二人站在这里沉默许久。
箫北乾说道:“走吧,先看看能不能寻到她的踪迹。”
如果筠筠愿意在这附近留下记号的话,他肯定是能找到的。
一切都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她确实在这坍塌的山体附近留下只有他和她才能看懂的记号。
确定她所走的方向之后,他迈腿直接找过去,而花云诏则跟在后面。
此时此刻。
花从筠来到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进入空间先将那千金小姐给带出来。
之后她又将剩下那些被掳走的姑娘们也都带出来。
确定都她们暂时不会醒来这么快之后,她用药将那一位千金小姐给唤醒。
千金小姐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后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猛地坐起来,眼前一阵眩晕,令她不适地扶额,“嗯……”
花从筠见状,蹲下来扶着千金小姐的后背,说道:“你缓一下,等会儿就好了。”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千金小姐再次睁开眼,定睛看去,眼里满是感激,“这位女侠,你是我苏婉儿的恩人……谢谢你救了我!”
闻言,花从筠轻轻摇头,笑道:“女子本就该相互帮助,更何况,我最见不得那些山匪那样的所作所为了!”
“他们真的是混账!对了,你带着我是怎么逃离那个阮河的?还有,嗯……咦?”千金小姐愤愤不平地骂骂咧咧后,余光看到那些躺在草地上的姑娘们,扭头看去后,眼里都是困惑,“那些姑娘们……你一个人是怎么救下她们的?”
花从筠面不改色地说道:“其实,我有一种独门绝技,不能随意告诉你们。那绝技能让我大变活人,我就是这样将人变出来的!”
“啊?”千金小姐眨了眨眼睛,很是懵懂,“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绝技……”
她和一般的千金不一样,父母不会干涉她这么多,所以从小她就可以看一些市井上流行的话本子和一些奇闻趣事,但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过……变戏法,她倒是了解。
花从筠淡定地给千金小姐解释道:“都说了是独门绝技,如果流传出去,让外人知道,那还叫独门绝技吗?”
这下,千金小姐尴尬地干笑一下,“恩人说的是!不过没关系,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救了我,你就是苏婉儿的恩人!爹娘说过,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还是救命之恩!”
听着千金小姐这真诚的话语,花从筠轻轻点头,“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要让你做,不是什么难事,做完这件事,就当你报恩了。”
千金小姐一听,不假思索地点头:“恩人请说。”
“你说你家在哪里,稍后我就用我的独门绝技送你回家。再之后,你跟你爹带人过来,将这些姑娘们平安护送回家,就可以了。”
听闻此言,千金小姐笑道:“这都是小事!没问题!不过恩人,你一直蒙着脸,我能见见你的面容吗?”
“不可以。”花从筠摇首,眉眼弯弯,“你帮我做完这一件事,你欠我的救命之恩就当还了,以后如果有缘分,能再次遇见的话,咱们倒是可以交个朋友。”
这千金小姐给她的感觉并不差,所以她乐意跟这千金小姐做朋友。
况且,苏婉儿这个名字在原文中并没有剧情存在,或许是因为她将开局改变,所以这苏婉儿就是原文中衍生出来的人物。
千金小姐苏婉儿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当即重重点头:“好!”
就算没有缘分,她也会想办法调查恩人,然后创造缘分,出现在恩人面前!
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少顷。
花从筠从苏婉儿那里得知了苏家的地址,竟然在宁乡镇。
当时那连家少爷的本家就在宁乡镇上,她去找箫北乾的时候去的就是宁乡镇。
宁乡镇居住的人非富即贵,看来这苏家也不简单……
起初苏婉儿想要清醒地看着花从筠施展独门绝技的,但花从筠却趁苏婉儿不注意的时候,用银针刺入苏婉儿的昏睡穴。
之后想到这个地方很隐蔽,这些还在昏睡的姑娘不会被外人发现,她才将苏婉儿重新带入空间中,利用空间迅速出现在苏家,并将银针给拔掉。
几息之后,苏婉儿睁开眼,“恩人,你就让我……呃?”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门口,想要说的话瞬间噎在嗓子眼。
花从筠说道:“我已经将你平安送回家了,然后我会回到刚才那个地方。这是我绘制的地图,带人去到这个地方,就能将那些姑娘们护送回家了。”
“啊?好……”
苏婉儿还在懵然的时候,花从筠已经转身离开。
“恩——”
她刚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花从筠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很快消失在她眼前。
“恩人好厉害……”苏婉儿自言自语道。
正巧这个时候,在里面看守大门的家丁听到声音,轻轻开了一条门缝。
“小姐?!”
“真的是小姐吗?”
苏婉儿回神,将地图放在怀中,“是我!我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都在书房,您消失了几日,老爷夫人茶饭不思,现在还在——”
“好了,别说这么多,带我去见我爹娘。”
她身上的外衣已经被花从筠给换过了,头发丝也被打理过,除了脸色不好看,别的地方一点狼狈模样都没有。
而且是深夜回来的,除了这个家丁,暂时还没有外人知晓。
再加之她失踪的时候,苏家上下封锁了消息,外人并不知道苏家千金失踪的事情。
花从筠这边,只是几息的功夫,她就已经来回。
等了一会儿后,箫北乾和花云诏才寻过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看到我给你留的记号的。”花从筠嘴角一扬,将脸上的布给扯下来。
箫北乾没有出声,只是冷着脸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