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的花从筠并没有选择现在就回清风堂,而是先去了一趟钟家附近,她想要了解一下这个钟少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次见到这样行事作风奇葩的少爷,非得盯着她跟她一块做生意,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钟家的酒楼生意已经在走下坡路了,都是因为这钟少爷管理不当导致的。
之前还是钟老爷管生意的时候,风生水起,但自从钟老爷遭遇横祸,导致双腿残疾、只能每次躺在床上的时候,这钟家的生意就交给其唯一的儿子钟景业。
可惜钟景业就不是做生意的那一块料,赚钱只想着眼前,并没有将目光放长远,和人谈生意也是,将‘贪心’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打听到这里的时候,花从筠不由得响起一开始钟景业想要与她们谈生意的时候。
不仅要她们提供冰块和甜品的配方,而她们却只能占四成。
他就出一个酒楼固定卖点,就想要六成,这怎么可能?
若是换过来,她们即提供这个,又提供那个,那占六成也才勉强。
因为钟景业就只是出了个地方给她们而已,占四成的话已经很赚!
之后将其降到二八,给他二成,他是同意了,但她们临时变卦了,这一点确实是愚弄他了,她们也认这一点。
但这一次,钟景业若是好好商谈,不用这种手段去试探,或许还会有一个好的开端,现在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和他谈生意的!
在打听完钟家的事情后,花从筠转身欲要离开,结果听到身后的百姓在小声议论。
“钟老爷可惨了,半身心血即将毁在这个唯一的儿子手中。”
“半生心血毁到手里倒也算了,而是钟老爷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我听说了,现在钟老爷不仅站不起来,平日里更是整日待在房间中,不敢出门半步。”
“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出门啊,都成残废了,可惜!不过,筠娘的医术不是很好吗?我猜啊,钟老爷肯定会去找筠娘来治病的……”
听到这话,花从筠抬头斜眸看了一眼钟府,随即转身离去。
若钟老爷真的来找她治病的话,那她在有把握医治好钟老爷的病的同时,不妨当面和钟老爷谈生意。
她需要在镇上开酒楼继续赚钱,争取让她和萧家人的产业遍布凉州城。
也争取进军各行各业,让名声更加响亮。
如果钟老爷愿意的话,她可以出钱将钟家酒楼给盘过来。
若是不愿意的话,她可以选择入股的形式,也没必要对本地生意赶尽杀绝……
——
等花从筠回到清风居后,下人拿来一封信,说是上京那边送来的。
如今在上京她就只认识陆良。
果不其然,看到字迹,她就知道是陆良的来信。
好几个月了,陆良目前应该都已经稳定下来,在上京站稳脚步了吧?
一目一行将信上内容读完后,花从筠嘴角露出笑容。
果然,注定会在一起生活的人,就算中间曲折多,也始终会在一块生活。
信里,陆良跟她说,他认识了一个人,名叫贺子寿。他们很合缘,他已经将贺子寿父子带入陆家,得知贺子寿来自凉州城,他就更觉得巧,于是很快二人成了朋友。
当然,信里除了这一件事,陆良还说了,他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在秋闱的时候过了乡试,成了举人,如今是解元了。
等明天春闱过后,他会将更好的消息告诉她的,还说她留下的钱帮了他很大的忙,他一辈子都会记得。
这一封信是辗转了很久才送到她手中。
起初陆良以为她会住在他差人帮她准备的凉州城的宅子中,就将信送到那里。
可送信的人到了后发现不是她所住,便多方打听,得知她住在杏花镇,这才折腾过来。
将信放到空间里面后,花从筠执笔给陆良回了一封信,里面甚至附上五百两银票。
虽然陆良在心里说她之前给他留下的钱够他用,但她知道,在这黑暗的官场,多一点钱防身总归不是坏事。
原文中,陆良是连中三元不错,但那是陆良二十三岁的时候。
三年前和三年后的主考官是不一样的,所以以防万一,还是再给陆良一笔钱为好。
虽然给的多,这一千多两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但她相信,在陆良身上的投资是不会浪费的。
况且,这都是从坏人那里掠夺来的,不花白不花!
“云诏。”
“你说。”花云诏来到她身边。
“帮我将这封信送到上京,地址我写在这纸上了。”花从筠将信和纸条都递给他,“务必要亲自送到陆良的手中。”
“嗯。”花云诏点点头,接过东西后他顿了顿,问道:“听说箫北乾要开武馆?”
“对。”花从筠颔首,“怎了?你也感兴趣?”
“你可还记得我之前问你要了五百两?”
“记得。”
“势力已经初成雏形,你要随我去看看吗?”
闻言,花从筠眸子一缩,“已经有雏形了?!好,何时去?我跟你去看看。”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他答应给她的一股势力竟然已经有雏形了,他这执行力真牛掰!
“今夜我来接你,你在院子里等我。”
“ok!”
闻声,花云诏皱了皱眉,虽然听不清,但他记得她之前也说过这个什么克,是她‘知道了’的意思。
等花云诏走后,花从筠在清风居闲得无聊,直接去到后院的荷花池逛。
如今清风居除了几位老夫人,其余的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事情做,只有她整日不是这里走一圈,就是那里走一圈……
嗯?那是什么?
坐在岸边凉亭上的花从筠忽然目光紧扣荷花池中心。
她以为是自己盯太久看花眼了,还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
结果却发现那东西并没有消息。
“来人。”
“去那个泛着一阵阵光亮的位置找寻一下,看是否有什么东西。”
然而,听到这话的下人们纷纷朝莲花池看去。
莲花池水面平静如镜,一点波澜都没有,何来的光亮?
“六少夫人,我等不明白您说的是哪里……”
“就是那里啊!”花从筠皱眉,伸手指着自己看到的地方,“你们看不到吗?”
下人们都纷纷摇头,他们确实看不到莲花池有什么。
这下,花从筠更是疑惑了,心想难道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