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二婶郑芬听到后,轻嗤一下,“这话都听了不下百遍了,连行动都不曾有,又如何让人家高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箫雪的脾气一下子被点燃,重重砸了一下筷子,怒瞪郑芬,“你以为你在岚衣阁干活是好事吗?那木沛岚就是使唤你们,看你们笑话呢!你们竟然还去她的铺子里干活,真丢脸!”
闻言,郑芬也不乐意了,毕竟现在赚钱的是她,她也就有了几分底气,“丢脸什么?我至少能赚钱,总比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钱都不赚的要好!更何况,要不是有我和巧云,你们现在都吃不上肉呢!”
二老夫人见状,气得瞪着郑芬,“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你怎么可以跟你丈夫这样说话?能赚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你赚这几个臭钱就能像花从筠那小贱人一样对这个家里的人趾高气扬神气起来了?我跟你说,只要有我在,就算你们赚再多,你们也翻不了天!小贱蹄子!”
郑芬皱眉,“娘,怎么说您当初也是王府的老夫人,这张口闭口就是小贱蹄子的,您觉得这话用来说儿媳合适吗?”
现在她感觉婆母就跟乡下某些嘴贱的妇人一样,喜欢说一些难听的话,俨然不像当初在王府的那个庄重沉稳的老夫人!
“你这小贱蹄子,你在说我的不是?”二老夫人气急败坏,“你,你滚下去,这顿饭你别吃了!”
“凭什么?这钱是我赚的,这饭菜也是花我和巧云的钱买的,凭什么不让我吃?”郑芬也是气得不行,“我要是不能吃,你们也别想吃,更别想我拿出一分钱!”
说罢,郑芬忍耐多年的脾气也彻底爆发,直接站起身摔筷子。
“你你你,你……”二老夫人气得脸煞白,“箫雪你看你妻子,你看她……”
箫雪叹了一口气,“娘,咱就不要吵了,现在寄人篱下,还要自己赚钱才能吃上一顿饭,真的很累,您再吵闹下去,万一郑芬她不愿意去赚钱,咱们可就得吃西北风了。”
“这不是还有巧云吗?!”二老夫人不以为然,余光瞄了一眼低着头默默吃饭不出声的孙巧云。
被点到名字的孙巧云顿时觉得背脊发凉,没有吱声。
“你耳聋了是不是?祖母跟你说话呢!”箫北夕抬起手打了孙巧云一下。
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这一巴掌也确实是让孙巧云麻了一下。
“祖母,孙媳刚才在吃饭,没有注意听您讲话,是孙媳的不是。”向来对这个家百依百顺的孙巧云没有像郑芬一样有底气,她还是很惧怕箫北夕的,且认为自己作为妻子,就应该孝顺公婆,照顾好丈夫。
看到孙巧云这个模样,二老夫人的气也算是消了不少,“巧云啊,你赚钱的同时,记得和北夕多培养点感情,争取早些坏上个孩子。祖母想抱亲曾孙很久了。”
“是,祖母。”孙巧云乖巧地说道。
箫北夕见状,满意地搂了一下孙巧云,“放心吧巧云,等我日后赚了银子,一定都给你花,现在就要你辛苦一点了。”
听到这话,孙巧云害羞地点点头:“我知道的……”
他们并不知道,现在郑芬就在外面偷听着众人的讲话,她陷入了沉思。
如今被流放,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到上京,更是不知道能否回到上京,若是自己一直困于这个萧家,会不会以后都是这样子了?
现在不说自己丈夫,就连自己儿子都是好吃懒做,婆母也是蛮横不讲理,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她就会一直受制在这个家里……
不知道想到什么,郑芬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花从筠和箫北乾背着行囊离开清风居。
二人一人一匹马,飞驰在无人的街道,迎着清晨的露水,离开杏花镇。
为了能加快路程,花从筠将两匹马和箫北乾都给移到空间里面,自己利用空间快速移动。
不过半个时辰便已远离凉州,此时的朝阳刚刚出现,很多人甚至都是从睡梦中醒来。
藏宝图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在凉州,是在东南向,那边靠近沿海,和邻国来往密切,人多繁华。
且最靠近沿海的城是‘南海城’,在那里不仅有诏国的人,与诏国交好的国家的百姓也会去那里做生意。
花从筠和箫北乾去到那里之后,为了能更方便行事,就伪装成他国人,少说话多行事,倒也不会引人注意。
他们入住了一个稍微大的一点的客栈,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是拿钱办事的人,从不会过问这么多。
尤其是有些其他国家的人语言不通,所以这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是能看得懂手势的。
等到了房间之后,花从筠和箫北乾才将面上的伪装给卸下来。
“筠筠,如今我们已经到南海城了,但找寻具体位置还需要一些时日,你可有什么什么想法?”
花从筠闻言,将地图掏出来,看着琢磨了很久,说道:“这一块区域很大,但有句话说得不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时候人越多,就越容易藏东西,因为人一多就容易打乱视线。”
“那有没有可能东西也会藏在哪个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中?”
“倒也有这个可能,所以咱们要一点点分析,要一点点摸索,直到找到具体的地方。这样藏宝的地方,绝对不会没有机关之类的,而且真的是什么大型藏宝洞的话,肯定要求很大的空间,所以咱们应该从这里找起……”
相比于已经到达此处的夫妻俩,最先得到藏宝图的人也研究出来大致方向,且往这边赶了,但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会慢花从筠夫妻二人一步。
在客栈休整了一个多时辰后,花从筠和箫北乾再次出门。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地方,并且将东西给拿到手,然后赶回杏花镇,免得惹人注意。
然而,有藏宝图也没有具体位置的他们也无疑是大海捞针。
第一日,他们没有任何收获。
第二日仍旧如此。
第三日亦然……
直到第十日,花从筠在路上发现一只戴着铃铛的细长黑犬一直跟着她,在和她对视的时候,黑犬也不避开目光,就那样盯着。
“筠筠,这黑狗已经跟了我们好几日了,你说会不会是谁驯化的,为的是盯着我们?”箫北乾拧眉,语重心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