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东西摆放整齐,除了床上有休息过的痕迹后,其余一切正常。
他来到书桌前,桌面上十分干净,一点东西都没有,甚至已经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将书桌上的抽屉拉开。
里面是一些螺丝之类的小零件,还有一些不知道从什么上面拆下来的东西。
零件的下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冲矢昴手上戴着手套,将上层的小零件轻轻拂开,一张照片出现在了下面。
是那个女孩的照片。
说的准确些,就是长大的女孩的照片。
照片中,少女侧身站在一座庄园前,这个视角看过去像是偷拍的,在镜头的前面甚至还有一些遮挡物。
就像是蹲在树丛中拍摄的一样。
少女微微垂眸,看着手中的东西。
是一本书。
但是因为镜头都焦距在女孩的脸上,所以看不清她手中的书是什么。
冲矢昴拿出手机,将这张照片拍了下来。
虽然拍摄的人拍摄技术不怎么样,但是至少能让他知道很多线索。
他抓住照片,手指刚好落在女孩的脸边。
这样的建筑,无论是建在哪里,都十分显眼。
接下来,只要将这张照片发给同事,在霓虹境内搜索同类型的建筑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整个房间干净的可怕,除了抽屉中杂乱的小零件,一切都像是被精心打扫过一样。
难道对方已经发觉了fbi对他的监视?
想着这个,冲矢昴还是将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
一些地方都已经落灰,看起来都是完全没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那么为什么川上斋会频率如此高的来这里。
这里的大部分设施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只有卧室的床铺上面没有,以及落灰程度轻一点的书桌。
难道他来这里只睡觉和制作东西?
那么对方租这间房子用来干什么?
他怀疑这个房子中有暗门,或者是一些隐蔽的小房间。
但是地面上也干净的可怕,应该是那个处在客厅中央因为信号屏蔽仪已经停止工作了的扫地机器人干的。
冲矢昴在各个房间中摸索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暗门。
他站在客厅中,周围一阵安静,直到男人的暴怒声响起。
“该死的!是谁!为什么我家没有信号了!”
“天杀的!我在打晋级赛!”
这个公寓的隔音显然不太好,冲矢昴听到了隔壁邻居的暴怒声。
他特地挑选了深夜,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时间来,就是为了避免信号屏蔽仪影响到周围的居民这种事情。
结果没想到居然有人那么晚还在打游戏。
见形势不对,他只能赶快撤退。
将现场的东西还原成刚进来时的模样,他轻轻拧开门把,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整洁的客厅。
客厅依然一片宁静。
房门渐渐关闭,过了两秒,门前的红光亮起。
信号屏蔽仪关闭,原先因为信号屏蔽仪断联的电子设备统统开始了运行。
客厅中,一个个红光亮起。
一切归于平静后,此时,卧室中有了动静。
床此时正在动着,一个身影从床板下冒了出来。
这个床并不是普遍可见的由四个腿支撑的床,而是没有床底,将床下的空间作为储存衣物的空间。
“加洛”就被藏在了这里。
他的眼中闪着红光,将床板顶起,跨步走出床下。
他此时的脸上的皮已经被川上斋接下来,因此,此刻他的脸上是一幅恐怖的画面。
仿生人一号转身,脸上的“眼珠”转了转,随后动身,将床铺整理好。
将床铺恢复原样后,他转身,来到了厨房中。
将冰箱门打开,又在内里轻轻一摁。
虹膜识别成功后,冰箱的里面突然开始运作,一道暗门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错,川上斋将秘密实验室建在了他最不会涉足、最没有用处的地方了。
厨房的冰箱中。
这里的一切和外面如同两个世界一样。
在他走进去后,外面的冰箱门主动关闭。
...
安室透与贝尔摩德两人交完任务后,两人就分开。
安室透首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
隔壁的女孩家已经搬走,一连几天,回公寓时没有看到对方的心声,他还颇有些不习惯。
洗了个澡,在床上稍微休息片刻后,他换了一身隐蔽些的衣服,来到了交接处。
没错,就是诸伏景光现在所经营的那家便利店。
在暗房里,安室透难得放松了些,松懈的坐在椅子上,身体放松,略微有些疲惫的倚靠在椅子的椅背上。
头上的发丝还有些湿漉漉的,他用手将经常作乱遮挡眼前视线的发丝捋到脑后,然后对着诸伏景光说:“我该剪头发了。”
男人笑着看了他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冷藏好的橙汁,为他倒了一杯。
在半个小时前,诸伏景光就拿到了风见裕也送来的文件。
在对方到达这里后,他才从保险箱中拿出那份文件。
将文件解开。他发现,是一个被拼凑起来的旧报纸。
“这个日期,好久啊。”
他拿着报纸,坐在了一旁。
开口,缓缓念出了上面的字。
这是一个经历了时间以及各种灾难的报纸。
残破的报纸已经褪色,但是诸伏景光还是凭借剩余的字拼凑出了整个报纸。
除去其他的财报及各种明星的风流趣事,报道上刊登了三个灭门案件。
第一起案件,也就是占地面积十分大的案件是一起性质十分恶劣的杀人案。
幸福的五口之家,一夜之间走向覆灭。
醉酒的赌徒因为嫉妒闯入豪宅,用厨房中砍骨刀将一家五口的三人杀死,只剩两个孩子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报道上还附带了照片。
虽然上面打了马赛克,但是还是能看出现场的血腥。
报纸上刊登了寻找剩余的两个孩子的版块。
两个孩子没有照片,唯一知道的,是那个赌徒在用刀砍向妹妹时,身为长子的男孩为女孩挡了一刀。
可能是男人当时因为醉酒已经濒临昏倒的边缘,男孩并没有受到很重的伤,但也在脖颈后留下了一道伤口。
如果说第一个案件是人为,那么第二个就是天灾。
一家四口出门旅游,遭遇泥石流,一家四口及车辆被卷入泥石流中,但救援队最后却只找到了夫妻两人的尸体。
那两个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而最后一个案件由于案件的性质不一样,只占了报纸的一个小版块。
夫妻两人出海经商遭遇海难而亡,家中的两个孩子同时双双失踪,留下的巨额债务无人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