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想办法避免这个末日吗？”
    鱼青霄一句话差点给莫啸天笑死。
    “我说兄弟啊，你这个还是，非末日的想法。等人们发现这真是个末日之后也就不动了。别管你怎么弄，最后的结果全都是整个世界完蛋，那还干脆做什么呀？”
    绝望，以及越过绝望之后的一种淡然。
    这就是末日吗？
    鱼青看着天上残阳如血，反而觉得无比平静。
    是啊，这是真正的末日，大家都在等着死亡，等着被那白色的火焰变成彻底的能量。
    也就是变成一股热量，以及最后变成那些不可燃烧不可反应的物质，灰飞烟灭，消散天地。
    “原来，咱们什么也没做到啊。”
    “做到了，其实咱们一直做的都挺好的。”
    莫啸天还得安慰鱼青霄。
    “咱们其实一直做的都不错。实际上你还有你们那么多人努力的确是让这个民族活到了末日，只不过是没活到反攻的一天。但是和那些外神们斗来斗去的能打成平手已经很了不得了。你只不过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太阳神而已，连真正的恒星都不是。你能和那些家伙们鏖战，保护这么多的人，保护这个梦境，很厉害了。”
    也许这就是人们对他最后的评价，也确确实实是最后了。
    可是，鱼青霄觉得并不喜欢。
    “但是我还得说一句啊，如果可能的话，你回去之后还是想想办法别再跟祟神会斗了。”
    “祟神会？”
    从来没有听过呀。
    “居然有调查者工会来让人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去反对表里世界的沟通。那么就一定会有祟神会，也就是那些崇拜外神的人们自发的组成一个组织。他们更希望能通过那些外来的东西，拥有特殊的力量，然后……”
    然后干什么就不用说了。
    从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突然间有一种超乎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对整个世界进行降维打击。
    这不就是人人所想的事情吗？
    只是他们这种所谓的降维打击只能出现于里世界，是不允许出现在表世界的。
    毕竟在想象力的世界之中，你怎么鼓捣都没事，但是绝对不能鼓捣真实世界的人。
    “他们自称崇神会，但是我们管他们叫祟神会。”
    “从这个称呼来看，咱们两者之间是水火不相容了。”
    “你是祟神会最想干掉的人。”
    “为什么？”
    “就因为你斩掉了上百条龙脉，而且还彻底隔绝了表里世界两个世界之间的联系。但是毕竟除了那些联系之外总会有一些外神可以联系到这个世界的人。毕竟你铸造的堤坝可以挡住几乎所有，但绝对挡不住渴望求知之人。”
    “我自始至终也没想挡住渴望求知的人啊。我想挡住的只是渴望求知的那群人去作死的行为。而且我也只是想让那帮渴望求知的人弄出来的作死行为不至于危害其他人吧。”
    说实话，鱼青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番话的。
    不过，他说出来之后却感觉到好多了。
    莫啸天笑道：“你是不是感觉有点怪异样？好像你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你又没经历一些事情。可是你的思维和你的想法却跟经历完那些事情是一样的？这叫时间血脉，只有你们家才有这样的经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你能够阅读你先祖的血脉呢。其实，都是你自己的想法。”
    鱼青霄也不知道他说的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他自身有体会。
    这种感觉说白了就是他现在此时此刻就是一个末日的鱼青霄。
    他和莫啸天一路经历过来了，一路走过来了，有了自己的定见，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莫啸天却有另外一番话要说。
    “我在这里不是想跟你辩论，你的作为究竟对还是不对。因为一旦说明一个事情对或不对，只能说明这个人很幼稚。这是一种二元法，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可以简单到对或者不对就能分清楚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我只是想问你，你是否想过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条出路？”
    “不都是末日吗？”
    “末日和末日还不一样呢。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在想，如果不是咱们这些人和祟神会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对峙，消耗。可能咱们的世界会很不一样。咱们的消耗对峙，无论在人力还是在物理上，都消耗了大量的。祟神那帮人就不用说了，纯粹一帮吃饱了撑的。他们的仪式成功了，虽说可以有一些其实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们自身是肯定会殒命的，而且还会捎带着周围很多人都死掉。可是他们所带来的那些知识啊……我给你打个比方啊，以后有一种东西叫电池，你把电池放在咱们那个时代。的确是新知识，但是屁用没有。”
    鱼青霄不知道什么叫电池，但基本上可以理解莫啸天的话。
    知识只有在成体系的情况下才能有用，如果只是单一的知识片段，那是一毛不值。
    就像是拿着一节电池跑到昇朝一样。
    说哪个东西科技含量高呢？肯定是电池。但是不成体系啊，也不是充电电池用完一次就没了。但是偏偏这货还没有配套的用电设备。
    所以啊，祟神会所说的那些，超乎于这个世界想象的科技力量。
    其实只有科技没有力量。
    他们献祭了自己的生命之后，就弄了一个电池回来。这能有什么科技力量？
    “于是啊，祟神会人家进步了，人家有组织有计划的，让一大群人献祭自己。这个咱们拦着或者不拦着都行。拦得住杀人的，可拦不住自杀的。但是祟神会很多人就都不满意了，因为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他们献祭自己的已经很难获得成体系的知识，于是他们开始献祭别人的性命。”
    “对啊，这不正是我要管的事情嘛！”
    鱼青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记忆。
    他还能知道一些事情，虽然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人事物是什么，但是认识这里面主角的青玉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