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循循善诱,“或许还能小赚一笔。”
莫白抬了头,“你不会是要我去带路吧。”
楚亦有些惊讶于莫白的悟性,一点就透。
“正是。”
“我也要去。”楚安拉起楚亦的衣袖,央求了起来。
“打打杀杀的,小孩子家家,看什么看。”
莫白忍不住嘴角扯了一下,狗还是你狗啊。
现在她也不过十五岁,怎的,她看打打杀杀就合适了?
不过该说不说,楚亦算是歪打正着戳中了莫白的心思,在她这就没有有钱不赚的事。
“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我带了路,那里有什么我就可以拿什么是吗。”莫白可不干打白工的事,直接问了个明白。
楚亦好看的眉毛一挑,看来胃口还不小。
全朝上下还没有几个人敢跟他这么讲话,也不知是莽的,还是根本就不怕他。
不过凡事有个报酬,之后才能桥归桥,路归路,省得牵连。
“去吧。”
他这话便算是默认了。
莫白一拱手,高高兴兴的往外走,那伙人一看就有不少私藏,实在不行把马拉回去也不亏。
楚安几步跑了过来,拉住了莫白。
“这个给你。”楚安将怀里的匕首拿出来递给莫白。
她还是挺搀这把刀的,很锋利,但是这个朝代,平民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私下也就罢了,她昧昧良心也就收了,但是这么好大一坨冰块在后面看着,她可不想给自己留下把柄。
不过这倒是让莫白想起了另外的东西。
她从衣袖中拿出之前楚安拿来给她开锁的钗子,“刀我就不要了,这个也还你,昨天情况紧急,也没顾上还给你。”
楚亦看到钗子,眼神微微一动。
这小崽子,倒是会拿,那么多东西,偏拿了这个。
这个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由来却是有点特殊,是楚亦祖母祖父年轻时的定情之物,后来传给了他母亲,接着又传到了楚亦这里。
就是希望楚亦能早点给它找个主人。
不过楚亦一心都扑在了国事上,这东西早都不知道在哪里蒙了尘。
对他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不过要是让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够头疼的。
两人僵持不下,莫白不收刀,楚安就不收钗子。
“那些拐子也不是什么善类,刀你就拿着吧。”楚亦开口道。
莫白一挑眉,这就不是她要私藏刀刃了。
莫白不再推辞,伸手把刀接了过来,顺便眼疾手快将钗子塞进了楚安手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女子爱财,同样取之有道。
楚安还想把钗子拿给莫白,莫白往后倒退一步,“行了,再说,刀也还你。”当然,这句话多少有点虚张声势在里面,莫白还是很满意这把刀的,何况还是过了明处的。
楚安不再再强塞,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莫白。
莫白出去的时候,小厮已经带着调来的人在门口等着了。
莫白眼睛不由一跳,说调两个,还真的只调两个呀。
看着不算强壮,至少没有那些壮汉看着壮。
“就你们几个去?”
“是我们一起。”小厮明显比刚刚欢快了许多,估计也是个跳脱的性子。
莫白一咬牙,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一会子打不赢,我就躲空间,看你们怎么办。
打定好主意,莫白也就不再计较人多人少的事了。
正准备要走,余光瞥到了守门的两个衙役,心思一转,“我们人也不多,要真打起来,可没人保护我,再把这两个大哥带上吧。”
小厮没有多想,不就两个人,要带便带呗。
“你们两个,跟着一起走。”
方才在莫白面前颐指气使的两人,此刻正对着小厮点头哈腰,“小的听令。”
莫白冷嗤一声,果然是条看门的好狗,尾巴摇得不错。
一行人因为有莫白这么个不会骑马的,只能赶着马车去。
之前莫白虽然被蒙着眼,但她可是仔细记过路的,现在一样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 莫白仔细感受着路上的事物,指挥着衙役赶车。
莫白准确无误的将几人带进了村子。
到了这莫白也不用再闭着眼,直接指了指最靠近山的那户,“人就在那里。”
车很快赶到了附近,然后几人下了车,徒步过去,免得打草惊蛇。
到了院墙外,能够依稀听到里面有人声,看来是有人在里面的。
小厮一脚踢开了院门,手一挥,调来的两人便准备冲进去,衙役做势也跟着要冲进去。
莫白一手早就找好了位置,手拽住了两人的衣袖。
两人顿了一下,转瞬间,衙役便先进入了院中。
“我看两个衙役挺有本事的,不如就让他们先去打头阵。”莫白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衙役一脸懵逼的看了过来,挺有本事?谁?
小厮不愧是在楚亦身边的,一下就知道了小姑娘这是记仇呢。
于是在两个衙役惊恐之中,小厮默默将院门关了起来。
屋内的人听到了院里的动静,“嘭”的一声,用力将门打开。
看到院中的两个衙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瞬的错愕。
但是当看到就两个人,院门也没有再有人要冲进来的样子,气焰立即嚣张了起来。
这两天真是倒了血霉,定金收了,娃却不见了,过几天还不知道怎么跟买家交代。
昨天又遇到了那么邪门的事,回来吓得他们一夜没睡,今天天亮了才敢洗了个澡,但是味道还在身上,怎么也散不去。
这两个人居然自己找上门来,正好用来发泄。
反正这里是待不下下去了,打一顿换个地方再起家。
不用想,两个只会对着手无缚鸡之力大夫人耍横的衙役立即被揍得满处找牙,
莫白出够了气,啧了一声,摇着头,一脸的无奈,“没想到这两个大哥身子骨这么弱,这衙役的活也太好干了些,随便是个人都能当。”
这两个衙役确实弱了点,小厮也看不上,“也不知道衙门怎么招的人,怕不是收了人家好处。”
好不容易在房间里歇口气的县太爷猛的打了几个喷嚏,总有种要被人秋后算账的凌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