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烈日当空,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仿佛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沿着那荆棘遍布的山谷,一队人马正艰难地前行着。
这队人马数量众多,足足有五百多人,他们每个人都牵着马匹,徒步而行。每匹马的背上都驮着两个用兽皮盖着的大大的藤筐,藤筐随着马匹的步伐微微晃动着。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的身影高大而挺拔。
常年在不同部落之间奔波,经历了风吹日晒,使得他的肤色比其他原始人更加黝黑,犹如古铜一般。
他额头的皱纹犹如刀刻一般深邃,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痕迹,仿佛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这个大汉就是陆大树,自从他加入了“鹿部落”,就亲眼见证并经历了“鹿部落”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不断成长。
看着自己部落的族人迅速融入“鹿部落”,生活变得稳定而有序,吃得饱穿得暖,这与过去衣不遮体、常常忍饥挨饿,生命还时刻受到猛兽威胁,整日生活在生存边缘的日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即便是与附近那些强大的部落,如“大江部落”“苍狼部落”,甚至是“飞鹰部落”相比,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那些强大的部落,即便在冬季,也有很多族人被冻饿而死,更别说做到一日三餐了。
更不要说那些小部落了,他们的生活更是悲惨。陆大树在与这些部落交换的过程中,发现几斤食盐、一只陶罐就能够交换到几个儿童,甚至是一两个成年人。
通过他接触的这些部落与“鹿部落”的比较,他深深地佩服自己当初加入“鹿部落”的正确决定,同时也深深感受到作为“鹿部落”族人的骄傲。
因此,他倍加珍惜“鹿部落”今天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所以他每天都在拼命地、尽职尽责地完成“鹿神”交付给他的任务。
“鹿部落”的交换队与其他部落的交换队不同,他们既是“交换队”,也是“侦查队”。
交换队员既是商人,也是间谍。作为一名穿越者,陆子龙深知情报的重要作用。
于是,在陆大树对外交换的过程中,他同时交给了陆大树另外一项秘密任务——那就是尽可能详细地调查他遇到的每一个部落的情况。
陆大树谨遵陆子龙的指示,每到一个部落,他都会认真地对这个部落进行调查。
因此,每到一个陌生部落,他都不急于快速结束交易,而是用尽各种方法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交换队员会想方设法地与这个部落的人员接触,详细地调查部落的人口、男女比例、年龄构成、部落现在的发展状况以及部落周边的矿产和动植物资源等。
每到一地,他都尽可能地把“鹿部落”没有的动物、植物、矿石或是交换,或是采集样品带回“鹿部落”。
陆大树看了一眼高挂在天空中的烈日,又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溪。
他招了招手,命令“交换队”停止前进,就地休息。
部落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一部分部落战士手持弓弩,警惕地分散到“交换队”附近的高地上进行警戒。
大部分“交换队”队员将货物从马匹上卸下,他们首先带着马匹到溪边饮水,之后将马匹的缰绳拴到附近的小树上,让马匹啃食地上的青草。
忙完这些后,他们自己则从随身携带的皮口袋中掏出肉干,就着皮囊中的水,边吃边休息。
陆子龙不允许部落族人喝生水,即便是交换队员,他们也严格执行了这一命令。他们每天晚上生火做饭的时候,会将水烧开晾凉后倒入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囊中。
这个时候,队伍中的四个中队长(相当于连长)也来到了陆大树身边。
如今,整个“鹿部落”的交换队已经扩大到了两千多人。为了规范管理,陆大树对交换队也按照“鹿部落”军队的管理模式进行了整编。
整个交换队被划分为四个大队(相当于营),每个大队有五百人,每个大队又分为四个中队(相当于连),一个中队有一百五十人左右,一个中队又分成三个小队(相当于排),每个小队有五十人左右。
原来交换队都是以中队为单位独立外出进行交换,在“鹿部落”周边熟悉的区域,甚至是以小队为单位对外进行交换。
但是自从“鹿部落”与“大江部落”发生冲突之后,陆子龙为了保证交换队员的安全,要求每支“交换队”外出时,人员不能少于五百人。
同时,为了增强交换队成员的战斗力和自保能力,他除了给每名交换队员配备必要的钢刀、长矛和弓箭外,还给每个交换队员都配备了一匹马。这些马匹平时是驮运货物的工具,在战斗和危急时刻则可以骑乘。
当然,为了保密,他们平时所携带的金属武器在进入其他部落时,都会被藏在马匹驮着的藤筐中。
突然,前方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鸟叫声。这是走在前面开路的侦察兵发出的警告。
听到鸟叫声,陆大树立即停止了与几个中队长的闲聊,立刻命令交换队员做好战斗准备。
三个中队长迅速跑向自己所在的队伍,交换队员也立刻停止吃饭,快速跑到各自的马匹旁,抽出武器,解开马匹的缰绳,随时准备战斗。
过了一会儿,前方又传来了几声鸟的鸣叫。这次的叫声轻缓悠扬。听到这个信号,陆大树向交换队员下达了解除战斗的命令。
根据陆子龙的要求,平时交换队员前进时,都要派出十多名哨兵,在大队人马前方至少五百米到两公里的范围内进行侦查。
自从与“大江部落”发生冲突后,陆大树更是命令哨兵前出探查的范围达到了三公里。
在原始时代,到处都是古木参天、人迹罕至,三公里的侦查距离已经是老猎手们进行反侦察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