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酷和残忍,仿佛在说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处理他的同类就像路上随脚碾死一只原始昆虫蚂蚁。
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莫桑虽然无法动弹,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他无法想象自己一直曾经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而这些危险他都没有察觉到。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的命运完全被他人掌控着。
霞霰感受不到玩偶的想法,继续自言自语地讲述着他的杰作,每一次的讲述都伴随着莫桑无声的发疯。
他为什么要听那些血腥暴力的故事···即使看过识骨寻踪,汉尼拔,sci探案集,但也不意味着他要成为这变态故事里的受害者啊。
他以为穿到虫族是来体验abo那种双男主爱情故事,想不到他是个惊悚恐怖故事里的炮灰啊。
他无法阻挡霞霰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霞霰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条鞭子,鞭笞着他的灵魂,他成了霞霰倾吐隐秘的树洞,垃圾桶。
他听着霞霰轻描淡写地讲述着那些残忍的事情,那些废料伴随他心中的愤怒和无奈被点燃,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又无处发泄。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无法摆脱现在的处境,要么他也变成变态,要么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消亡···
他的思绪不断地在记忆之海里打捞,试图找到一丝丝可以逃脱的线索,也试图调动那个庞大如星球的精神力。
为什么霞霰c级的精神力能控制我这个s级!
莫桑不懂啊。
因为轻视,所以翻车的吗?我领悟的那个山寨的无下限时时开着就好了。
还有霞霰作为一个雄虫,他的精神力为什么充满了攻击性?
一个个疑问从脑海里翻涌了出来。
时间过去了多久?
不知道。
现在作为一只玩偶,莫桑眼前能感受到的只有光亮明暗的变化,他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复古时钟嘀嗒的声响。
莫桑被精心地放在沙发上靠坐着,为了让他舒适,甚至给他腰后垫了一个靠枕。但是长久维持一个坐姿,身体还是发出了酸痛的警报。但是莫桑的大脑受理了警报,发出去的变换姿势的指令身体却无法接收。
他就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经受着漫长的折磨。
他努力想要挣脱束缚,但那些无形的枷锁却像铁钳一般紧紧钳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如果莫桑能睁开眼睛,他就会发现周围是多么的恐怖。有着一整面玻璃镜,仿佛是舞蹈室的室内,摆放着无数像橱窗模特的虫族标本。
他们穿着各种服装,被金属支架固定着摆放在地上,靠前面的虫似乎还有呼吸,越往后虫族的样貌越消瘦,有的直接被蒙上了防尘罩,就像小孩子弃置的毛绒玩具。最后面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整排巨大的玻璃罐,保鲜了的虫族像封装的水果罐头一样被泡在了液体里。
镜面映照着昏暗的室内,映出一张张形状可怖的面孔。
只有莫桑暂时是鲜活的,他所在的地方笼罩着一团昏黄的灯光。
霞霰的三尾猫又在扒拉门。
“康康,你是想找莫桑玩吗,怎么办,他还在睡觉。”门外传来霞霰温柔的声音,“我们今天吃鸡胸肉南瓜蒸虾肉~”
似乎把猫咪哄走了,霞霰回到了房间,他手中拿着一瓶红酒,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他走到莫桑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今天,我们要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霞霰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莫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霞霰所说的游戏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霞霰走到一旁,开始摆放一些奇怪的道具。那些道具看起来像是从各种虫族身上取下的零件,被霞霰巧妙地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些猎奇的造型,看起来像螃蟹的异形雌虫,或者虫身虫头组装在蜘蛛身上,穿着用翅膀组装的裙子的虫头狗。
幸好莫桑这时候看不见···
霞霰似乎并不在意莫桑的感受,他继续摆放着道具,同时开始讲述着一个荒诞而恐怖的故事。他将自己想象成一个伟大的国王,而那些被他残忍杀害的虫族则变成了他的臣民。他用那些道具模拟着各种场景,仿佛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莫桑听着霞霰的描述,心中的怪诞感越来越深。霞霰你才是那个走错片场的存在吧,你应该去诡异无限流频道啊。
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被当成了一个玩偶,被这个疯狂的霞霰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而,更让他感到惊恐的是,霞霰似乎并不满足于一个人玩这个游戏。他开始用精神力细丝操控那些被他制作成玩偶的虫族,将它们摆放在莫桑的周围。那些玩偶们僵硬的动作带起的微风让莫桑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霞霰开始与那些玩偶们进行互动,他模仿着各种声音,为它们配音,仿佛它们真的有了生命。他让玩偶们摆出各种姿势,模拟着宴会上的各种场景。而莫桑则被迫成为这场荒诞游戏的观众,他的耳朵也被动接收着霞霰的疯言疯语。
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无尽的煎熬。莫桑想撕碎这片禁锢自己的黑暗,他恨不得立刻挣脱束缚,将这个疯狂的霞霰撕成碎片。
来呀,大家都发疯!
然而,他连睁开眼睛的动作都做不到。
外界其实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一直和莫桑有联系的欧根感觉到了不对。
莫桑的名字在欧根的通讯列表里始终沉默着,最后一次联系,莫桑还兴高采烈地说去见识虫族的夜生活。
欧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莫桑偶尔会发他消息,但现在聊天框空荡荡,社交平台上也了无踪迹。欧根首先尝试通过光脑联系莫桑,但光脑的信号始终显示不在服务区。
他皱了皱眉,决定亲自去莫桑的住所看看情况。
莫桑的家位于一个相对安静的街区,欧根站在公寓门口,敲了敲门,但没有人回应。
欧根的心中更加不安,他转身走向邻居珀斯的家。
珀斯是雄协下辖的编外虫,帮雄协跑腿的,他告诉欧根,莫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据说是和他的老师一起出去了,他猜可能是去旅游了。
莫桑的老师?他是记得莫桑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很温柔的老师,还是这个老师帮了他很多忙。
他心中疑惑,决定去培训机构找莫桑的老师问问情况,却被告知老师已经辞职很久了,据说是回老家结婚了。
外表不动声色的欧根,无人知道他内心的震惊,这个情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那这段时间教莫桑的虫是谁?
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他先把雄虫失踪的事情上报,申请从军警那里调取周边的监控录像。
经过一番查找,欧根终于发现了莫桑的踪迹。监控录像显示,有一个身份不明的雄虫来往莫桑的公寓,而那个陌生虫刻意避开了面部,让人无法辨认其真实身份。
让虫的心中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意识到这个陌生虫可能就是莫桑失踪的关键。他继续查看监控,发现连一张清晰的正面照都没有。
他检查莫桑社交平台上发布的所有照片和视频,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虫在莫桑的社交账号上也从未正面出镜过,所有的照片都是背影或者侧脸。
欧根坐在军警局的办公室里,面对满墙到监控视频,眉头紧锁。莫桑的失踪和这个陌生虫的出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失踪的可是s级雄虫啊···这个监护不利的责任可能要落在他头上了。
他回想起莫桑的性格和习惯,一个无依无靠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虫,从未有过任何不告而别的行为。这次的失踪,绝对不是简单的旅游或者私事,这个陌生虫···大概率就是让莫桑失踪的虫。
他注意到,这个虫虽然刻意避开了面部,但在监控录像中,他的身形和步态却非常独特。欧根决定从这个角度入手,寻找更多的线索。
他联系了军警局的图像分析专家,将陌生虫的监控录像交给了他们。经过一番努力,专家们终于提取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特征。欧根将这些特征与其他数据库进行比对,希望能够找到匹配的结果。
但比对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这个陌生虫似乎并没有任何前科记录,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过。
欧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继续深入调查。他走访了莫桑经常出入的地方,询问了可能见过莫桑的人,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莫桑,也没有听说过他去了哪里。
最终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莫桑和那个陌生虫的踪迹,酒吧的客人说那个陌生虫叫xiaxian,是莫桑的老师,带他来酒吧学习感受和释放信息素的。
军警们汇总了信息,决定调查一下这个xiaxian,通过军警局的天网,检索了叫xiaxian的虫,再数万个名字中剔除雌虫,再将定位放在了翡翠冷,最终查到了霞霰的一些基本信息。
让欧根惊讶的是,霞霰竟然是一个有着丰富犯罪记录的虫,曾经涉及过多起绑架和失踪案件。
另一边通过酒吧附近的监控查到了他们乘坐的飞行器,并从驾驶员那知道了“凯特街39号”。
欧根他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突破口。他跟着军警来到了霞霰的住所,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破旧公寓。军警敲了敲门,但没有人回应,试着推开门,门并没有锁。他们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凌乱的家具和散落的物品。
军警在房间里仔细搜索,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角落里还有猫毛,欧根想起了莫桑社交账号上的那只三尾猫。
墙上挂着一幅奇怪的画,画中的场景似乎是一个舞蹈室,里面摆放着一些蒙着防尘布的模特。欧根的心中一动,他觉得这幅画可能与莫桑的失踪有关。
其中一个军警终于在一个抽屉缝隙里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莫桑和霞霰的合影,他们的笑容灿烂,看起来关系非常亲密。欧根的心中一阵愤怒,他意识到莫桑的失踪一定与这个霞霰有关。
军警局已经将霞霰列为重点嫌疑人。同时,他们也开始全力追查霞霰的下落,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他,揭开莫桑失踪的真相。
只希望那个叫霞霰的雄虫不会伤害莫桑。